彩云看著陳博問道:“相公,是不是夢到公爹出了什么事情,我見相公提到棺木?”
“只是做了個夢而已。不必當真。”陳博可不敢說自己夢到把御史府和綢緞莊子都輸給給了李富貴,爹爹也被自己活活氣死。
“對,只是個夢,不必當真,相公若是擔心公爹,等吃完早餐我們一起過去給他們請安。”彩云對陳博安慰道
彩云讓小春等人給陳博收拾好床鋪,又擺好了早餐。
兩人坐在餐桌前,陳博邊吃早餐邊說道:“小云今天我想去莊子上幫忙。”
“相公你的傷。”彩云故意道。
陳博認真道;“小云,我的傷勢已無大礙,看你每天勞累,為夫我實在是于心不忍。想替你分擔些。”
彩云笑笑:“那就多謝相公了,正好這幾天莊子上很忙,正缺人手。”
“你我是夫妻,還客氣什么,再說我去莊子上不是也有工錢掙嗎?”陳博嬉笑道。
看陳博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彩云道;“工錢可不敢給你,要是又拿去賭,這客房豈不是白睡了。”
“我不要工錢。只要美人陪我睡就好。”
“想得美你,這才一晚,怎么地你也得在客房睡個十晚八晚的吧!”彩云撇了撇嘴說道。
“小云,你就饒了我吧!打死我也不敢在客房睡了,昨晚的噩夢都快把我折磨死啦!”陳博求饒道。
“相公,我見你滿頭大汗的,你昨晚到底做的什么夢呀?”彩云好奇地問道。
陳博咧了咧嘴問道:“你真想知道?”
“那是當然啦。”
“還是不說的好,我怕你也會做噩夢。把你在嚇出個好歹,我不好向岳父母交代。”
彩云笑笑:“我路彩云從來不做夢,更不要說噩夢,相公你但說無妨。”
“我還是不要說了吧!”陳博為難道,他不想提賭博的事。
“好,你不說,那你就不用再回臥房睡了。”彩云威脅道。
陳博為難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快說,我高興了興許今晚就讓你回房來住。”
陳博嘴角抽抽:“怕是說了,你就再也不讓我回房睡了。”
“說吧!你不是說了那只是場夢,不必當真。”
“那,那我可說了,我,我夢見李富貴拿著房契,到府上通知我們搬家,說是我賭錢把御史府輸給了他。”
彩云一愣忙問道:“只是夢嗎?你真的沒有輸掉御史府?”
“小云,我哪有那么糊涂,你聽我講給你聽,我還夢見爹爹被我給氣死了,娘親和妹妹都哭紅了雙眼。”
“只有這些?”彩云心道陳博的夢境怎么和上一世他們的境遇如此相似,難道這就是冥冥中的預示。
“還有,還有就是我把莊子也輸掉了。”
“什么?你把綢緞莊子也給輸掉了?”彩云驚訝道。
“小云,是夢,在夢里輸掉的。”
“相公,人家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是不是早就想把御史府和綢緞莊子輸給李富貴啦?”
陳博瞪瞪眼:“我傻嗎?輸掉御史府我住哪呀?”
彩云眨了眨眼“那你為什么做那樣的夢呀?”
“小云,就是在夢里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把房契,交給李富貴的,我一直懷疑是他偷的。”
“相公想的太天真了,我們御史府雖說不上戒備森嚴吧!但進來個把小賊,那也是很困難的。”
“小云說的也是,不過那只是夢境不必當真的。”.
“相公想過沒有,如果你再賭錢,那就不是夢了,如果夢竟變成了現實,后果就和你夢里的一模一樣。”
“小云,你說這夢是不是在警示我們?”陳博突然看著彩云問道。
“不是警示我們嗎,而是警示你,不要再賭,否則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小云,我還夢見李富貴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說好了三天為限,等我們下葬了爹爹,他才來收房子,沒想到一天不到他就要把房子收回去,還讓人把娘親推到,把爹爹的靈柩放到大街上。”
“相公,你說的都是你的夢境嗎?”彩云吃驚的問道。怎么陳博的的夢境竟是上一世發生的事情,上天給陳博警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讓他懸崖勒馬,還是另有隱情。
“我哪敢胡編,就這些已經夠我受的了,你不是也說我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嗎?”
“相公,你做這樣的夢,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李富貴手里呀?”路彩云故意問道。
“是有些把柄落到了他手里,就是我那幾天賭錢的借據。”
“不知相公輸了幾兩銀子?”彩云撇了撇嘴問道。
“為夫輸的并不多,也就是千兒八百兩。”
“還不多呢,一千兩銀子,我得賣多少錦緞絲綢才能賺回來呀?我不管,借據既是把柄,你就想法把它要回來,我來付錢,還是老規矩,你的工錢抵賬。”
陳博驚喜道:“小云,現在我們賬面上能拿出一千兩紋銀?”
“嗯,這幾天接了幾個大客戶,生意還算可以,不過也就賺了這千兒八百兩,給你還了賭債,估計也就不剩什么了。”
“要不我們晚幾天再還。”陳博建議道,他可不想一下子就還給李富貴一千兩銀子,雖然那是賭債。
“不要,我可不想看李富貴來收房子,把爹爹氣死。”
“小云那只是是夢。”
“要是有一天他們拿著借據要挾我們,恐怕那就不只是夢那么簡單了,還有爹爹的官職也會不保,李富貴留下借據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搞不好就是想害我們家破人亡。”
陳博臉色一沉:“娘子說的有道理,我去賭錢,都是李富貴教唆的,還主動幫我還賭債,想他這是早就為我設好了陷阱,就等著我往里面跳,多虧了小云你識破了他的奸計,否則你丈夫我越陷越深,遲早會把家產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