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也不強求,轉身看向剛打聽消息回來的羅陽,低聲問道:“三大書院的那些才子現在在何處?”
羅陽躬身,聲音中透著一絲恭敬與干練:“回稟公子,據聞三大書院的才子們,各自包下了一艘畫舫,正于平西湖上夜游,談論詩詞,極具風雅。”
秦昊眉宇間輕輕一挑,似有興致被悄然勾起,他輕笑道:“如此良辰美景,怎能少了我們這一份雅致?”
“你速去安排一艘畫舫,今夜,我倒要親自去會一會這些名動京城的才子,尤其是那位左文軒,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何等人物,能得如此贊譽。”
遵命!”羅陽應聲,身形一展,如同夜色中的一抹輕風,悄無聲息地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執行著主人的命令。
一旁,萍無影美眸流轉,閃爍著好奇與期待的光芒,她饒有興趣地問道:“想不到你也知道左文軒的大名?”
秦昊淡淡一笑,“當然知道,三大書院的文魁之首,傳聞此人是個大才子,不知是否真有真才實學?”
萍無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閃爍著幾分玩味,輕聲道:“左公子之才情,宛若星河璀璨,非尋常人所能及,不知秦公子可有幸拜讀過他的錦繡文章,特別是那些令人嘆為觀止的詩詞?”
“我還沒讀過他的詩詞呢,至于是否需要拜讀,倒也未必。”秦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不屑道。
“哦?此言何意?”萍無影秀眉微蹙,眸中閃過一抹好奇與不解。
“難道我的詩沒有他好?”
秦昊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著幾分自信與傲骨,他挑眉道:“實話告訴你,非是我自夸,我的詩詞,或許只是未展露鋒芒,但若論才情,未必便遜色于左文軒。”
“只不過,我向來不喜張揚,故而低調行事罷了。”
“就你?”
萍無影清冷的眸子露出一抹明顯的,搖頭嘆息道:“恕我直言,你雖然寫了一首很不錯的詩,然與左文軒相比,各方面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
“望你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要盲目自信,方能在詩詞之上,有所精進。”
阿月與梁紅玉相視一瞬,眸中皆閃過一抹不忿,對于萍無影那番對秦昊的輕蔑之詞,她二人心中暗自生氣,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梁紅玉輕啟朱唇,言語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指桑罵槐道:“某些人目不識珠,我家公子之才豈是那等凡夫俗子所能比擬的?”
萍無影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她輕描淡寫地反駁:“哼,就他?不過是一個沉溺于溫柔鄉,將大好時光浪費在女人身上的風流種子罷了,又能有何驚世駭俗之才?”
秦昊心中怒火中燒,不是他不能承認別人比自己好,而是,他不能容忍被一個漂亮的女人看不起。
“哼,咱們走著瞧,待會兒自會讓你知曉,何為真金不怕火煉!”秦昊冷哼一聲。
萍無影可不信,看不起的神色毫不掩飾,直接都寫在臉上了,她更懶得跟秦昊再多說什么。
梁紅玉與阿月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對萍無影這個淺薄女子的輕蔑。
因為,在她們的世界里,秦昊的智慧與才能,是任何言辭都無法企及的光輝。
他那無所不能的形象早已占據兩女的內心深處,猶如皓月當空,豈容螢火爭輝。
秦昊心中雖有不悅,但也懶得與萍無影爭辯。
只是淡然一笑,心中暗道:“到時候,自會讓你刮目相看。”
他轉身對身邊的風老吩咐道:“風老,派人去催一下!我要立刻拜訪一下左文軒這位大才子,向他虛心請教學問。”
風老聞言,恭敬地一拱手,迅速調遣手下去安排。
不多時,羅陽包下了一艘非常豪華的畫舫,此船雕梁畫棟,富麗堂皇,足以容納幾十人悠然游湖,盡顯尊貴與雅致。
就連那些喬裝打扮的影衛也從人群中走出,全部隨同上船。
隨著船只緩緩駛離岸邊,湖面波光粼粼,微風浮動,自帶一股清涼,令人沉醉不已。
秦昊立于船頭,衣袂飄飄,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超凡脫俗的氣度。
此情此景,宛若夢境重織,讓他想到了前世那些富豪明星,自己這樣的形象,豈不與他們別無二致。
平西湖,宛如一條蜿蜒的銀帶,靜臥于夜色之中,其水清澈見底,映照著八月夜空下最溫柔的月光,更顯深邃與神秘。
晚風輕拂,攜帶著絲絲涼意與淡淡花香,拂過面頰,帶走了一日的塵囂與疲憊,只留下心靈的寧靜與舒暢。
岸邊,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仿佛是塵世繁華的縮影。
而此處,卻是一片靜謐的避風港,遠離塵囂,獨享一份超脫與淡泊,寧靜而致遠。
正當秦昊思緒萬千之際,一艘畫舫悄然靠近,打破了水面的寧靜,也引領著他走向了一場意想不到的邂逅。
對面那船,古樸典雅,宛如穿越時空而來,燈籠高掛,其上“文瀾”二字熠熠生輝,透露出一種文人墨客特有的風雅與韻味。
船窗內,傳出一陣陣吟詩的聲音,時不時還有叫好聲,似乎里面的人不少。
隨著船只緩緩靠近,一陣悠揚的詩聲自船艙內飄出,如清泉般洗滌著耳畔的塵埃,又似春風拂過心田,喚醒了久違的詩意與情懷。
詩聲間或夾雜著陣陣喝彩聲,顯然,船艙內的才子正沉浸于一場詩詞的盛宴之中,似乎里面的人不少,卻絲毫不減那份文雅與和諧。
此情此景,不僅是一次簡單的行船之旅,更是一場心靈的洗禮與升華。
秦昊仿佛穿越時空,與古代文人墨客共賞這湖光月色,吟詩作對,享受著那份超脫于世俗之外的寧靜與美好。
他的目光鎖定在了船板之上,一位溫文爾雅,正對著皎月輕吟淺唱的書生身上。
此人周身散發著一股書卷氣,一襲青衫隨風輕擺,正是文瀾書院特有的裝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