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回過頭,很不滿的對呂少群說道:“該怎么做,我知道。”聲音極為冰冷,顯然他很不待見這個知縣老爺的外甥,江浪對呂少群很了解,典型的一個小人,欺壓百姓,調戲民女,依仗著自己的舅舅在外為非作歹,典型的一個陰險虛偽的家伙。
江浪一向對他很不感冒,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自己一點本事也沒有,仗著自己的舅舅是個知縣在外狐假虎威,欺良霸娼。
對方有官文在手,自己不得不聽從命令,下令道:“帶走。”
呂少群心中很不自然,他每看到江浪對他投來的厭惡的眼神,心中就很氣憤,可奈何江浪實在是武功高強,在衙門中的威望極高,甚至有超越舅舅的皺勢,自己不由自主的懼他三分。
若問在相樂郡呂少群最怕誰,估計除了那個做知縣的舅舅,就屬江浪了。
曾經在舅舅面前,挑撥過江浪,說江浪的威望日益增加,對舅舅有了一定的威脅,此人應當除之,可舅舅顯然還是有所顧忌的,以江浪現在在整個相樂郡的威望,不是說扳倒就扳倒的。
江浪在舅舅眼中何嘗不是個眼中釘,舅舅都不敢隨意出手將江浪除之,自己又能有何本領,所有那種怨恨他只有咽在心里。
他可不會忘記,江浪曾多次的找他麻煩,你說我欺負個女人,愛著你什么事了,本來應該是一家人的,江浪卻處處向著別人,這令呂少群很氣憤,還有幾次江浪見呂少群在外欺壓百姓,動人,不顧一點情面,就把呂少群抓進牢里,當犯人看待,若不是舅舅出面,自己還不得在牢中住上幾年?
呂少群做夢都想將江浪殺了,有江浪在他每做一次壞事都得束手束腳的。
“我也去,把我也帶走吧,昨日去任家我也有份。”牛郎說道。
“把我也帶走吧!我倒要看看我們的官老爺要如何批判這件事。”白妙蕓走上前來說道。
“這個熱鬧,我怎能不去呢?也想看看這里的知縣是鐵公無私呢,還是受利害人的。”童老爺呵呵一笑的說道。
小順都不用說話,緊跟著岳康的步伐,就說明了一切,岳康走一步,他就走一步,岳康停下,他就跟著停下,那是非去不可的架勢。
白妙昔悄悄的走到岳康身邊,輕輕的握住他的手,眼神堅毅的看著岳康,不需要任何言語,就已經透露出姑娘一定要去的堅決。
現在還好王福不在場,若是王福在場那還不得大哭著要跟去。
白家的護衛這時也紛紛要去。
卻被岳康阻攔回去,如果所有的人都去了衙門,若任常青在耍些小手段,找白家的麻煩,那白家真是無以應對了,再說了去的人也多,也不見得是好事,反而有些不利。
岳康對著老夫人說了幾句,要她嚴加防范,以防任常青真的會有后手,并且讓老夫人通知大刀幫的人來暫時的坐鎮白家。
岳康知道他是怎么也勸不退牛郎與小順等人,他出口對白妙蕓說,不讓她去。
誰知后者比他還義正言辭,說道:“這事是因白家而起,我怎么心安理得的留下來,你不用多說,我心意已決。”
岳康也是無奈,你說我媳婦跟著就跟著吧!他是關心俺,你一個大姨子非要湊什么熱鬧。岳康心里還是明白,白妙蕓是擔心自己,所以才要跟去的。
“帶我一個……”正在江浪想要下令回府的時候,白家走出一個人來。
那人被兩個丫鬟架著,全身纏滿了繃帶,由于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大片大片的繃帶被染成血紅色,有許多傷口處都滲出了血,大滴大滴的鮮血滴在地上。
走出來的人正是,被任常青虐待過的孟堂新。
無論岳康與白妙蕓怎樣勸阻,孟堂新執意要去,說他可以作證是任常青挑事在先,身上的傷口那是鐵證。
之后江浪下了命令,所有的官兵折頭回返,江浪也被剛才的氣氛所渲染,這真的是任常青口中所說的抄他的家,洗他錢財的人么?江浪心中有些不信了,如果這樣的人能做出類似強盜的事情,那好人又是什么?
江浪沒有讓人捆綁岳康,只是在岳康身后安排了四個捕快,他相信岳康不會逃跑,這是心底莫名的信任。
“江浪,你為何不將此人捆綁起來,若他此人半路逃脫,后果你負責么?”呂少群難得有官文在手,對江浪說話也有了些底氣。
江浪根本不去看他,冷冷的道:“我負責。”江浪一向就是看順眼的對你客客氣氣,如果他看你不順眼,管你是誰,一律冷面相對,他對岳康很有好感,所以從始至終都沒有太為難岳康。
“你……”呂少群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大便腹腹的任常青走在呂少群的身邊,此時估計就他最為得意,到了衙門那還不是他的地盤?
牛郎、小順、童老、白妙蕓等人更在隊伍身后。
而木單與白妙昔怎么緊緊的走在岳康身邊,白妙昔被岳康挽著手,目光從未如此的堅定,是龍潭虎穴她也要與岳康在一起闖過。
街上的人都詫異的看著這群隊伍,其中不少人認出了是白家的人,出于好奇都跟隨了過去,隊伍逐漸的壯大,一起向衙門走去。
很快的來到了衙門,衙門的正上方赫赫的想著衙門兩個大字。
岳康等人被帶了進去,而出于看熱鬧跟來的人群則被堵在了外面。
衙門正堂墻壁上,涂畫了一副紅日出海白鶴高飛圖,圖上畫的幾朵云彩像極了財神爺手中拿的玉如意。
橫匾上的“明鏡高懸”四個大字,龍飛鳳舞,鐵畫銀鉤,入木三分……散發著一種官氣。
正堂兩側的墻壁上,立著幾個牌子,上面分別寫著,廻避、肅靜,牌子邊上放著各種刑具,琳瑯滿目各種都有……
正堂中央放著一張禪木長桌,兩頭微微翹,中間平滑,整張桌子很像是兩只彪悍的老虎,左右對奔。
桌子上擱著一厚道紙張,像是狀紙之類的東西,旁邊放著四方尺木,一個立方盒子,盒子內立放著幾支木板,呈一個大大的三角形狀,每個木板上都寫著一個刑字,岳康認識那東西,以前在電視上常常看到,每當帶著烏紗帽的縣太爺動刑的時候,都會仍一支盒子里中的木板,表示行刑開始。
正堂走道兩側,分別站有十個身穿兵衣,頭戴紅頂帽的捕快。
當岳康等人步入正堂,兩側的捕快,齊齊的將手中的邢杖敲打地面,嘴里發出嗡嗡的聲音,好像沒睡醒似的,拉著長音,喊著“威武……”
威武你媽個逼啊!岳康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