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丫鬟

第二百三十七回 當正室?

林西贊許的看了春夜一眼,這丫鬟戰斗力指數簡直暴棚,跟本輪不到她出手,已將人白搶一頓,遂擺擺手。

“二少爺不必再說。你求事之事,便是千金來換,我也不會應下。二少爺,請吧!”

高子眈她作主一副擺茶送客的樣子,只得甩袖而去。臨了他似有不甘心,朝林西陰陰的看一眼。

林西見這廝還有臉瞪過來,心頭大火,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迸出火光無數,林西見他落慌而去,遂沉思道:“春夜,明兒個你出府跑一趟。”

春夜鄭重的點點頭,笑道:“姑娘可是要我去林府跟北公子吱會一聲?”

林西已經習慣這幾個丫鬟的聰慧,笑道:“我師弟是個齜牙報必報的主,這種人,還是讓他去收拾吧。。”

春夜一想到北公子俊秀豐神般的人,被人褻瀆了去,不屑的朝剛剛高子眈坐過的地方,啐了一口道:“看著人模人樣的,原來內里竟是這般齷齪。姑娘放心,此事,奴婢一定幫姑娘辦妥。”

“孤男寡女的共處一事,母親也不怕出事!”李鳳津嘀咕道。

錢氏拍拍女兒的手,嘆道:“能出什么事,是你父親應下的,廳里丫鬟,婆子一大堆,幾十雙眼睛看著呢。”

李鳳津不悅:“母親就由著她罷,以后若有什么出閣的事,父親怪罪下來,可別找女兒哭訴。”

錢氏一聽這話,氣悶不已,自家女兒心頭打的什么主意。撅撅屁股她便一清二楚,一拍桌子道:“得了,別整天擺著一張臉,活該我欠了你似的。走,跟我瞧瞧去!”

李鳳津瞬間喜笑顏開,一把挽住錢氏的胳膊,撒嬌道:“母親。咱們快些走。”

錢氏無可奈何的看著女兒。嗔罵了句:“討債鬼!”

母女二人相攜而入,還未走到花廳,就見一藍衣男子帶著兩個小廝。氣鼓鼓的迎面走來。

李鳳津忙搖了搖錢氏的手,輕道:“母親,這位就是相府二少爺。”

錢氏會意,低聲道:“你給我少說話。”

高子眈行了幾步。被人攔住了去路,正欲破口大罵。見面前的婦人錦衣珠佩,一派富貴模樣,心知不是普通人,目光移向一旁的女子。心下冷笑。

高子眈懶得應付,抱了抱拳欲借道而過,卻聽中年婦人開口道:“二少爺且慢!”

“姑娘。姑娘,高府少爺被夫人。大小姐攔住了說話,姑娘要不要去看看。”夏風一頭汗的跑進花廳。

林西剛將最后一口茶喝完。上好的君山銀針,唇齒留香,豈能浪費。聽了這話,眼皮未抬半分,道:“不過是攔住了說話,有什么要緊,不用理會!”

夏風點點頭,掏出帕子擦了擦汗:“姑娘說的是!”

春夜老成些,暗下思了思,上前道:“還是留心些好,二少爺正在氣頭上,只怕會當著夫人,大小姐的面編派姑娘的不是。”

我擦!

這貨居然還有臉編派本姑娘的不是,林西心頭的火蹭蹭的從腳底心竄起來,迅速燃燒成了一片。

“也不能不防著夫人,小姐想從二少爺嘴里打探些什么。”春夜抿了抿嘴又道。

林西微微一笑道:“夏風,天氣熱,咱們院里的冰盆不夠使,你替我向夫人多要一盆。”

“你是哪位!敢攔本少爺的去路。”高子眈不悅道。

李鳳津見他出言不遜,怒道:“高子眈,這是我母親,堂堂侯府夫人,還不快行禮。”

高子眈一愣,良好的教養,到底做不出甩袖而去,遂作揖道:“原是侯府夫人,子眈無禮,還請見諒!”

錢氏上下打量,暗嘆一聲,含笑道:“二少爺不必多禮,這會要往哪里去?”

高子眈不欲多說,打著哈哈道:“來看一個朋友,這會正要出府。夫人,告辭!”

李鳳津一見高子眈要走,忙攔道:“你別走,我有話要問你!”

高子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懶得費一句口舌。

錢氏見勢不妙,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笑道:“二少爺且留步,有幾句話,想問一問二少爺。”

高子眈素來吃軟不吃硬,且前面又是個長輩,不由放緩了聲音道:“夫人請問!”

“府上大少爺的婚事,不知可有著落?”錢氏知他一心離去,遂開門見山。

高子眈望著李鳳津,鬼鬼的笑道:“應該快了吧!”

錢氏一聽這話,便知眼前的男子是個聰明的,追問道:“說的是哪一家?”

“可是秦國夫人府?”李鳳津突然出身道。

高子眈意味深長的朝錢氏笑笑:“夫人恕罪,子眈一心讀書,確實不知府中長輩打算。”

錢氏知道從他身上打探不出什么,虛笑道:“二少爺今日可是來見林西的?這孩子,也不派個丫鬟送送,真真是無禮。”

高子眈面色不悅,擺手道:“不必,不必,我如今哪能勞動她的大駕。”

錢氏細心的捕捉到他情緒中的一絲不悅,溫和笑道:“什么不必,雖然她如今是大家小姐了,聽說也曾在二少爺跟前服侍過,受過二少爺的恩惠,論理……嗨,這話是我多言了。”

高子眈看著錢氏意味深長的半吐半言,只覺得這話說到了他的心堪上,冷笑道:“麻雀飛了枝頭,變成了鳳凰,還會記得當年喂食的主人嗎。”

錢氏心中一動,輕聲勸語道:“快到午時了,哪有讓貴客餓著肚子走的道理,二少爺若不嫌棄,在府上用了中飯再走。”

高子眈心下有幾分為難。若應下吧,李鳳津這女人實在是付胃口;若不應下。那丫鬟這般忘恩負義又有些心不甘。心下正來回猶豫,卻聽一個清亮的聲音由遠極近。

“正想去院里請夫人安呢,不曾想在這里遇上夫人。”

錢氏一看是林西身邊的夏風,虛笑道:“姑娘那頭有什么事?”

“二少爺還在呢?”

夏風一臉剛剛發現高子眈的模樣,上前打了個招呼,向錢氏行禮道:“姑娘怕熱,想問夫人再要盆冰在房里擺著。”

錢氏尚未出聲。李鳳津的臉已拉了下來:“每個房里每日用多少盆冰。從來都有定數,你家姑娘身子剛好,還是悠著些好。”

夏風用目光不緊不慢盯著錢氏瞧。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姑娘病中,太醫院劉太醫說了,姑娘的身子熱不得。冷不得。太后臨走前,特意叮囑過奴婢幾個。倘若府里存冰不夠。奴婢便往宮中走一趟。”

“就她最嬌貴,以前在相府做丫鬟時……”李鳳津冷冷的將頭別過去。

“大小姐”

夏風冷冷道:“太后娘娘說,姑娘的身世,不許人私議。”

“你……”李鳳津語塞。

高子眈一聽夏風這話。渾身打了個寒顫,神情頓時清明。這林西確實不比往昔,來硬的只會讓自己吃虧。更何況那人是她的師弟。再怎么著,也該哄騙著才行。

想至此。高子眈笑道:“不過是幾盆冰,相府有的是,過會我著人給你們家姑娘送來。”

這話一出,錢氏面上有些撐不住,不等夏風再言,搶了話頭笑道:“哪里敢勞動二少爺。姑娘身子弱,鳳津是怕她年少貪涼,落了病根。”

高子眈不過是客套客套,順便緩和一下與林西的關系。聞言,順水推舟道:“既然如此,晚輩先行告退,改日再來叨嘮。”

夏風福道:“二少爺慢走!”

李鳳津看著高子眈翩翩而去的背影,氣得一跺腳,狠狠朝夏風掃了兩眼,扭頭就走。

錢氏忙替她打圓場,笑道:“這孩子,剛剛就與我置氣,你別理她,來人,叮囑下去,姑娘院里每日多供一盆冰。”

身后的仆婦連聲應下。

夏風見事情已妥,笑道:“夫人對姑娘真真是疼愛到骨子里,回頭等奴婢陪姑娘進宮,定要在太后跟前好好夸夸夫人。”

錢氏面舔心苦的應付了幾句,心下冷笑,不欲多言,扶著仆婦的手款款而去。

夏風一手插腰,兩頭瞧了瞧,眼珠子轉了幾轉,悄然離去。

“姑娘,事情就是這樣。”

林西抿嘴而笑,眉眼中帶著一抹深意,半晌才道:“我這個姨母,許是做姑娘的時間長了些,心里著急,說話沒了分寸,不去理她。”

待她想出了整治的辦法,再狠狠的替師姐將仇報回去,務必做到人不知,鬼不覺。

林西想到此,呵呵笑出兩聲。

夏風語氣低低道:“姑娘,我瞧著夫人的樣子,像是要留二少爺用飯,像是要聽些什么?”

林西點頭道:“還能打聽什么,高家遲遲沒動靜,姨母急了,想從高子眈嘴里探聽東西。回頭那冰送來,就罷在你們房里,天氣怪熱的,我怕將你們熱壞了。”

夏風一愣,心頭微暖,忙上前道謝。

林西淡淡一笑,沒有放在心上,拿著棋譜琢磨了起來。

此時秋雨,冬雪兩人拎了食盒進來,三人忙著擺飯,一時房里無話。

剛用罷飯,收拾妥當,卻聽得外頭小丫鬟清脆的聲音,高高響起。

“三爺來了!”

林西與春夜對視一眼,想著往夕李從望對師姐的死纏爛打,笑著對春夜道:“快替我瞧瞧,我長得像雞嗎?”

春夜捂嘴直笑:“姑娘這是什么話,好好的怎么會像雞?”

林西老神在在的低喃了一句:“既然我長得不像雞,為何這些黃鼠狼挨個向我拜年呢!”

春夜笑而不語,迎了出去。

“小西啊,在府里這幾日,可住得習慣?”李從望微微發黃的臉上,布滿了關心。

林西見他一身錦衫,手上拿著一把折扇,搖啊搖頭一派富貴公子的派頭,心下暗暗好笑,裝傻道:“三舅舅,這里很好,府里眾人對我都很好,多謝三舅舅關心。”

“哎,你與我說這話,豈不是見外了!”

李從望眼瞼一瞪,佯作生氣:“父親好不容易將你尋回,咱們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何需這般客氣。”

林西笑瞇瞇的彎起眼睛道:“三舅舅說的是。”

兩人你來我往,客套了幾句,終究是無話可說。

李從望見氣氛冷了下來,端起茶碗潤了潤唇道:“這幾日天氣還算清涼,舅舅想帶你去街上轉轉,見見世面。”

林西故作不知,問道:“舅舅想帶小西去哪里見世面?”

“多了去了!”

李從望咽了咽口水,笑道:“吃的,穿的,戴的……咱們一一逛過來。末了,舅舅再陪你去醉仙居瞧瞧。”

“醉仙居啊……”林西順著話頭,沉吟不語。

“怎么,難道你不想你的師姐,師弟?”

林西嘴角掛著淺笑,搖搖頭道:“三舅舅,姨母說女孩子家,需平和溫順,賢良淑德,不能動不動的,便往外跑。我一月見他們一回,心下已覺得滿足!”

李從望一聽到林西提起李鳳津,氣便不打一處來。往日那女子雖沒弄到手,到底偶爾還能見個見,看一看她的面龐,身段,解解心頭之饞,若不是這李鳳津捻酸吃醋,他豈能連林南的面也見不著。

遂重重的將茶碗擱在幾上,忿忿道:“你別聽她的,她也沒賢良淑德到哪里去。明日一早,舅舅親自來請,咱們舅甥兩個,痛痛快快的到外頭玩一場。”

林西面色猶豫。

“如何?”李從望追問。

“多謝舅舅相邀,只是有話句,侄女藏在心里,不吐不快。”

“什么話?”

“三舅舅你……是不是喜歡……我師姐啊?”

李從望哈哈一笑,道:“好眼力,林南跟你說的?”

林西點點頭,如實道:“她還說你雖然看著風流不羈,卻不失為正人君子。”

高高將人抬起的一句話,聽得李從望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她還說什么?”

林西對這個紈绔的三舅舅尚存著幾分好感,這好感來自于他將師姐救出牢獄,故不忍相瞞,如實以告:“她還說,你的相好太多了,少她一個算不了什么!”

李從望一臉尷尬道:“哪有那么多?”

“萬花樓的海棠,怡紅院的小憐,春燕樓的柳兒,群芳院的月月,還有……”

“得,得,得……”

李從望不耐煩的打斷道:“這些人,如何能與她比,她我是想娶回來,擺在屋里的。”

林西追問道:“娶回來,那就是當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