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是路雅出現,這一幫人是絕對不可能就這么罷手的。
“你誰啊,一個娘們,也敢來摻和,滾一邊去。”其中有人是大力的推搡著路雅,態度是相當的惡劣又兇悍。
紀澤揚現在就算是再難受,一旦觸及到路雅的事情,尤其見到路雅被傷害,他怎么可能坐視不管。
即便是身上有傷,紀澤揚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量,完全是把命給豁出去了,瞬間,這一幫人并不是紀澤揚的對手。
一時間,他們是哀嚎連連,也是震驚紀澤揚竟然有傷在身,還可以如此兇悍的制伏他們。
路雅也是難以置信的看向紀澤揚,而紀澤揚的下腹顯然是傷口裂開,鮮血橫流。
“紀澤揚……”路雅驚駭的開口,“你流血了……我們走……跟我走……”
路雅是握牢了紀澤揚的手,很清楚這里不是可以停留之地。
路雅試圖攙扶著紀澤揚趕緊離開,可誰知紀澤揚現在已經是耗盡了身上全部的力氣,根本無力前行。
紀澤揚的視線也是疑惑的落向路雅,艱難的開口,“今天是怎么了……我在這個醫院里,是真的不能待了?”
完全不解的看向路雅。
路雅被紀澤揚此時此刻無比疑惑的眼神給弄得渾身上下是緊繃的狀態,她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不是,先跟我出去再說吧。”
紀澤揚面容上的血色已經是耗盡了,顯然是真的沒有力氣離開這里了。
然而,紀澤揚眼底也是有著一抹堅毅,定定的眼神看向路雅。
路雅恍若是快要被他給看穿似的。
“發生了一點事情,必須離開,具體情況,我等會跟你解釋。”
路雅神色凝重,看向紀澤揚的眼神多了幾分柔情。
這樣的柔情,是紀澤揚不曾見過的,也使得紀澤揚是愈發的驚詫訝異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對我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他分明已經是越來越好奇了。
只是,紀澤揚是越來越虛弱,唇角的血泛濫了。
路雅眼底淚水已經是情不自禁的流淌,“聽我一次,拜托了。”
路雅緊抱著紀澤揚,這一刻心底的疼意是十分的濃烈。
紀澤揚緊蹙著眉梢,眼底有著太多的難受和痛苦,畢竟,讓路雅變成這樣的態度,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路雅的指尖輕輕地撫觸著紀澤揚唇角的鮮血,心疼不已。
然而,還不等路雅有多余的舉動,院長已經是出面了,“紀澤揚,你要是再不識趣,恐怕你就真的走不了了。”
院長神色狠獰,瞪著紀澤揚是如此的兇悍生猛。
頓時間,路雅是連連點頭,“是,我們馬上走。”
聽聞,紀澤揚是一愣,看向路雅,明顯就是今天她好像是一副吃錯藥的模樣。
院長和這一幫人也是在給予紀澤揚一頓伺候后,是離開了。
紀澤揚火氣不小,“抽風么,動到我的頭上……”
可是,路雅卻是打斷了,“好了,不要說了,我們走吧。”
“路雅,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說清楚。”紀澤揚其實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路雅被紀澤揚如此熱切的眼神給盯著的時候,她也是忐忑不安的。
而路雅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連美云便是急急忙忙而來,她顯得驚慌失措,得知紀澤揚受傷住院的消息,她是如此的緊張焦灼。
“澤揚,你怎么了……怎么會這樣……讓媽媽看看你,流了好多血……”
連美云隔著一定的距離看著紀澤揚渾身是血的樣兒,她是如此的慌亂又六神無主。
紀澤揚也是震驚于他母親的醒來,虛弱又蒼白的面容上終于是有了一絲絲的笑容和放松,“媽,你醒來了。”
可是,連美云卻是沉浸在她的恐慌和懼怕里,“澤揚,怎么辦……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啊。”
她很了解紀凡濤一定是會報復的。
只是,連美云又很篤定的態度,這一刻,連美云上前捧牢著紀澤揚的臉蛋,“媽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絕對不可以,我們要守著這一切。”
連美云面容上是淚水和堅定在交織,她此時此刻的眼里明擺著只有紀澤揚一個人。
路雅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親眼見著連美云對紀澤揚的保護和守候,她毫無疑問是個好母親,哪怕沒有血緣關系,哪怕紀澤揚也不是她親生的,可依然還是如此真心的對待。
這個時候的路雅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連美云某種程度上有了最新的認識。
紀澤揚身上的疼痛是越來越明顯,“媽……你在說什么……你們今天一個個,怎么都這么奇怪?”
的確是奇怪,行為太過讓人驚愕了。
然而,這一刻的紀澤揚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世,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和紀家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連美云抹去眼底的淚水,看著紀澤揚身上的鮮血不斷的淌,即刻也是立馬叫喚著醫生,“來人啊,快點來人,給他止血,你們一個個耳聾了啊,我還沒死呢,我還是紀家的太太……”
然而,不管連美云怎么叫囂,可是,在紀澤揚的病房里,無論是醫生還是護士,都沒有人前來。
路雅深知紀凡濤是鐵了心的,“紀太太,我們現在只能給澤揚轉院,他們不會聽你安排的,澤揚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必須立馬處理才行,我們帶他先離開吧。”
路雅總覺得紀澤揚在這里多待一分鐘,就會多一分鐘的危險,剛才那一幫下屬的行為是明擺著的,甚至就是要置紀澤揚于死地。
連美云微微的怔愣,雖然害怕,但是心底不服氣,“走,憑什么我們要走?怎么又是你……你到底要對我們家澤揚陰魂不散到什么時候去?”
連美云始終是不喜歡路雅的,對她有很深的敵意。
紀澤揚自是不能忍受任何人對路雅惡劣的態度,“媽,你不要再阻止我和路雅了,不是她纏著我不放,是我一定要和她在一起,要說纏,也是我纏著她,不是她纏著我。”
縱然是到這一刻,他依然還是攬下所有的事情。
此時,紀凡濤已經是忍無可忍而來,佇立在病房門口,“既然不走,你們就都別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