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耿耿收到遲志田的暗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他們。
遲儷捂著臉嚎啕大哭。
遲志能和趙麗娟面面相覷,大閨女居然考了那么多分?
有人頂替她去讀書,還反過來威脅大哥,太特么的欺負人了吧?
趙麗娟比遲志能先冷靜下來,壓低聲音詢問遲志田,“大哥,我們該咋辦?”
“我擔心他們對遲儷不利,大雜院人多眼雜,遲儷不能再住在這里,暫時也別去上學了,你們給她請假吧。
我跟耿丫頭商量了一下,打算讓遲儷去祖屋住,直到上了大學為止。
靳所長在那里,沒人敢去找麻煩,比起你們這里安全得多。
先保護好遲儷,咱們再爭取她上學的權利,這件事情我和耿丫頭都會盯著的。”
“好好好。”趙麗娟連連點頭,提著的心放下去了一些。
“遲儷別哭了,趕緊收拾行李跟你姐去祖屋。”
“嗯。”遲儷吸著鼻子匆匆去自己房間。
趙麗娟跟著進去幫忙。
遲志能跟做夢似的走到遲志田身邊坐下,“大哥,我閨女真考了那么高的分數嗎?”
遲志田白了他一眼,這個老四和趙麗娟在一個鍋里吃飯,連趙麗娟的一半都沒有。
以前跟著他混,現在跟著趙麗娟。
四房三個姑娘,老大老二都要出息了,老三也不會太差,他這個傻弟弟有傻福。
遲耿耿低著頭,壓低聲音笑道,“四叔,你小時候是跟我大伯在一個鍋里吃的飯嗎?”
這差距也有點太大了吧?
遲志能有聽沒有懂,都過去這么久了,他見到遲耿耿還覺得愧疚。
媳婦太狠了,從侄女手里拿走了那么多錢。
遲耿耿明白他的心思,遲四叔啊,你現在對我愧疚,以后會對你媳婦愧疚。
侄女那房子收了那么多租金,沒你媳婦一分。
趙麗娟娘家的房子和地,以及她家附近那些連著的十幾家,都被她以白菜價買了過來,這其中多虧了秦越明幫忙。
因為房子,他們兩家一直有走動。
現在那邊的房子已經拆了正在蓋房子,她和遲青松都沒有時間,就請了蔡沖幫他們監工。
她要入手的服裝廠還沒有人負責人,得琢磨琢磨這事兒了。
遲儷提著一個大大的行李包出來,滿懷感激走到遲耿耿面前,“姐,我收拾好了。”
“我送你過去。”遲志能不放心,把行李接過去,也沒管趙麗娟同不同意,拉著遲儷出門。
遲耿耿和遲志田各自放下水缸,跟著出去了。
趙麗娟把他們送出去,直到汽車消失在胡同口才興高采烈的回去。
有遲耿耿和大伯哥幫忙,遲儷上大學十拿九穩,她得趕緊給她準備學費和行李。
送過一次遲玉,她積累了不少經驗。
這都是托了遲耿耿那丫頭的福,她醒過來了,他們跟著沾光。
遲耿耿把遲志田送回家后把遲儷安排在遲青松旁邊,原來遲大伯住過的那個房間就去休息了。
一覺醒來帶著遲儷去派出所告知公安,她的家人被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威脅。
派出所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正打算通知她呢,聽了她的話十分重視,把遲粒以及她父母傳喚過來,并且通知了北都大學。
三方到堂,在公安的調解下,遲粒父母愿意賠償遲儷三萬。
遲粒心不甘情不愿的對遲儷道歉。
北都大學招生主任將錄取通知書補發給遲儷,讓她盡快到北都大學建筑系報道。
凡是涉案之人,皆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懲罰,遲耿耿比較滿意,領著遲儷回去,電話告知遲大伯和趙麗娟結果。
在遲儷入住祖屋三天后含淚揮手告別遲耿耿,帶著感恩的心情登上了前往大學的汽車。
遲耿耿在跟王天驕簽合同第二天晚上就拿到了王戈送來的兩萬塊錢,“啥意思?”
“王天驕信任你,把所有積蓄都拿出來了。”王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那些錢一半是王天驕的,一半是他的。
他不結婚就沒孩子,以后老了沒人管得多存點錢。
以自己和遲耿耿目前的冰凍關系,她可能不會同意自己投資,所以他就撒了個慌。
郭明珺的身影從腦子里一閃而過,真是見鬼最近總是想起那個瘋女人。
她有毒吧。
遲耿耿點點頭,把錢收了起來。
他看到遲耿耿又開始織毛衣了,想起百川沒有毛衣穿就頭疼死了。
不過百川沒有拿到那件白毛衣,其他人也沒拿到,遲耿耿到底要送誰???
“遲耿耿,你不好好讀書考大學,總織什么毛衣?”
“要你管。”
王戈冷哼一聲,撒腿走了。
他回到西廂發現陳述句來了,正在跟靳百川商量什么,悄悄靠近聽到了一耳朵。
“百川哥,你說我談個對象咋樣?我沒對象才會被白正生那個狗東西盯上,把這個漏洞堵上這不就沒空子可鉆了嗎?”
靳百川一句都沒往心里去,匆匆去起居廳,每天最舒心的時候就是工作取得進展,以及跟遲耿耿在一起的時光。
只要遲耿耿不趕他,他就一直待著……或許能找到破冰的機會。
遲耿耿聽到腳步聲,沒抬頭就知道靳百川來了。
靳百川走進去,把揉眼睛的大寶打發去睡覺,再次進去走到遲耿耿身邊坐下,這又是給誰織的。
這件是給三寶的,遲耿耿打算織一只大貓,三寶挺喜歡貓,穿上它或許能改改壞習慣,她看了靳百川一眼,“我要帶三寶出去玩,你和大寶二寶的一日三餐自己想辦法解決。”
靳百川突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嘴里涌起一陣苦澀的味道。
遲耿耿真無情,說拋棄他就拋棄他。
聽說那個山莊要對外營業了,他也想去玩……
這些年他都沒休過假……
這念頭一升起來就按捺不住了,“現在天氣挺冷的,三寶身體弱……”
“所以我才要帶他去泡溫泉改善他的體質,本來大寶也該去泡一泡的,但他腿腳不方便只好下次再去,既然大寶不去,那二寶就不能去。”
她得去收拾收拾行李,遲耿耿放上棒針和毛線進了臥室。
靳百川望著那道緊閉的臥室房門,心duang的一下子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