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耿耿起了個大早做好早飯端到餐廳。
靳百川抱著三寶進去,把三寶放在他平時坐的位置,去水池邊洗了個手幫遲耿耿擺桌子。
遲耿耿看看明顯還有點犯困的三寶,詢問(質問)靳百川,“你怎么把他抱來了?”
這個時間三寶根本沒睡醒,她打算給三寶帶飯在路上吃。
結果靳百川把人抱來了。
靳百川有一丟丟的心虛,不敢跟遲耿耿對視,“我看到他醒了就幫他穿了衣服,他想過來就帶他過來了。”
犯困的三寶兩眼無神的望著靳百川控訴,明明是你把我弄醒,穿好衣服抱過來的。
“哦。”遲耿耿點點頭,她昨天跟三寶說了要出門去玩。
三寶能聽懂別人說話,一時興奮過頭,生物鐘發生紊亂也是可能的。
遲耿耿吃完早餐,三寶也把碗里的飯吃得干干凈凈的,還把碗底亮給遲耿耿看。
我吃完了哦。
“咱們三寶真乖!”遲耿耿揉揉他軟軟的頭發,從兜里掏出一塊大白兔塞到他手里。
“吃的放到我送給你的包包你省得丟了,今天你起得早,路上肯定會困,被子我已經給你抱到車上去了,小三哥只需要把小兔子帶上當枕頭就可以咯。
去上個廁所,咱們十分鐘后出發。”
嗯,三寶從椅子上滑下去,噠噠噠的往外走。
遲耿耿看到他往廁所那邊走了,低頭將還沒吃完的包子端走,放回鍋里熱著,等大寶二寶他們回來好吃。
碗和盤子放到池子里,洗碗自有后來人。
靳百川跟著三寶去廁所,確定他上廁所后,把他抱到車上,預熱汽車等著遲耿耿。
遲耿耿提著行李出來看到靳百川坐在駕駛位上,他在干什么?
靳百川有些不自在,“上山的路不好走,我送你們。”
“也好。”畢竟自己帶他侄子出去調養身體,順便自己調養身體,大佬送他們也是應該的,遲耿耿將吃食放在車上,行李塞進后備箱里。
沒有看到靳百川的行李,確定他只是送他們上山的。
她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上去,回頭看看抱著兔子發蔫的三寶,“小三哥,你把鞋子和外套脫了,蓋上被子睡一覺,等你睡醒咱們就到了。”
哦,三寶把兔子放在后座,低頭脫掉小皮靴,拉開拉鏈把身上的羽絨服脫掉,把小兔子放在腦袋那頭,躺下去拉起被子蓋在身上。
遲耿耿把他的羽絨服拿過去疊起來放在中間的空檔處,“咱們小三哥真棒,睡吧。”
三寶沒睡夠,躺下沒多久就忽忽悠悠的睡了過去。
遲耿耿系好安全帶,抬頭對上車前遲青松幽幽的視線。
呃,昨天她答應跟遲青松一起上山,現在靳百川要送他們,遲青松只能跟周自強他們出發。
她指指大門。
遲青松哼了一聲,打開大門倔著脖子把頭扭到一邊去。
幼稚鬼,都多大了還像三歲孩子似的。
遲耿耿對遲青松揮揮手,我先走一步,你趕緊跟上。
什么人啊,遲青松氣鼓鼓回去裝了幾個包子,去起居廳打電話聯絡周自強。
“自強哥,遲耿耿那個見色忘義的女人把我丟下了,你過路的時候捎上我吧。”
周自強哈哈大笑,“好好好,今天我和我二哥都要請朋友上山去玩,還得麻煩你幫忙招呼一下。”
他和遲耿耿合伙開山莊,兩個都是體制內的人,不方便拋頭露面做生意,為了方便法人掛的是他爹的名字。
遲耿耿負責山莊設計,運營,發展等等。
他就是個甩手掌柜,年底等著分紅就行。
遲青松是山莊總經理,度假山莊,種植養殖山莊大小事務都歸他管,可得搞好關系。
遲青松心里松快多了,“自強哥放心吧,我肯定會幫你們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今天山莊試營業,小啾啾和周自強都要帶人上山去玩,他得搞得漂漂亮亮的。
他現在的工資也不少了,而且有好幾份。
小啾啾還送給了他一成山莊的干股,現在自己基本不缺錢,缺身份象征,黑卡。
第一批就發行十張黑卡,周自強拿走四張,自己還不夠分呢,他只能從小啾啾那里想辦法。
小啾啾手里有六張黑卡,自己留一張,送給王天驕一張,還剩下四張,大伯可能會拿到一張,剩下的三張張他一定要爭取過來一張。
遲青松像打了雞血似的,拎著行李出發。
大寶起床沒看到遲耿耿,到處找了一圈兒也沒找到人,走進廚房看到二寶埋頭在吃飯,“耿耿和三寶呢?”
“耿耿帶三寶出門了。”二寶含混不清的回應,刷刷的往嘴里刨懶疙瘩。
懶疙瘩有點涼了,只要他吃得快,它們就來不及涼。
早上的雞蛋羹蒸得剛剛好,就是有點少。
二寶拿起面前的空碗,又舔了一遍,把雞蛋糕的味道舔得干干凈凈的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碗。
大寶嘴角一抽,這都什么毛病啊。
外面傳來叫門聲,夾雜著佩奇的叫聲,那聲音有點陌生,他跑了一大圈兒有點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二寶,開門!”
“哦!”二寶端著懶疙瘩,跑去打開大門赫然看到兩個陌生人站在門口。
“你們是誰?”
靳年達鼻子一酸,看著跟大寶差不多,卻高了半個頭一臉茫然的二寶差點哭出來。
親孫子回來幾個月了,居然還不認識自己。
拎著大包小包的麥贏望著二寶碗里的東西,“這,這……大寶,你就吃這個?”
“嗯,咋了?”二寶的眼睛滴溜溜亂轉。
這兩個人似乎認識知道他們,又不是太熟悉,因為他們分不清自己和大哥的區別。
自己并不認識他們,“你們找誰?”
佩奇繞著二寶轉圈圈,不時沖靳年達和麥贏汪一聲。
麥贏嘆了口氣,“靳大哥,幸虧咱們過來了,不然都不知道大寶的日子過成這樣……”
誰說不是呢,靳年達有些生氣,遲耿耿拿了百川那么多生活費居然還虧待他孫子。
大寶聽到佩奇叫得兇,二寶半天不回來,磨磨蹭蹭的出去看看情況。
他養了小一周,恢復了不少,但是走路還是不能太快,否則會扯到。
等他趕到大門口,發現麥贏正在陰陽遲耿耿,“靳大哥,我真不知道大寶過得這么……要是知道我就把他們接到身邊去了,不管怎么說我也是他們奶奶。”
“你算哪門子奶奶,我奶奶叫解璇璣。”大寶怒懟回去。
靳年達看看大寶,又看看二寶,有點蒙圈。
后來的這個像大寶,可這個吃飯的明明個子更高,他們是雙胞胎,身高怎么差這么多?
二寶回頭對大寶嘿嘿一笑,“那個老太婆說我過得老慘了,真是搞笑我要真過得那么慘能長這么高?”
身高是最戳大寶心窩子的,但今天他不郁悶。
二寶繼續吧啦吧啦的,“她雖然一句都沒說耿耿的壞話,其實句句都在說耿耿虐待我們。”
“你少聽人挑撥。”大寶砰的一下關上大門,插上門栓。
二寶拿起頂門杠頂上,耳朵終于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