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特工

第九百六十一章 糾結

李樹高想要個痛快,嚴小開果然手起刀落,一刀往他的脖子切去。

只是刀鋒將要切到他的頸脖大動脈時,彎刀突地一轉,刀柄向下地敲到他的脖子上,李樹高悶哼一聲,人便一頭栽倒下去,結實的壓到那少婦的身上。

“過來吧!”嚴小開對著墻壁說了一聲,走過去打開房門。

僅一會兒,狐貍就從隔壁走進了這個房間。

盡管在進來之前已經有了心里準備,可是當狐貍看到赤身的交疊重合在那里的李樹高與女人的時候,臉上還是無法自控的紅了起來,神情相當的尷尬,眼睛都有點不知該往哪放了。

看見她如此窘迫的模樣,嚴小開不由得失笑,看來狐貍同學沒有撒謊,她的經驗豐富完全是裝出來的。

盡管此時此刻,嚴小開仍套著那只絲襪,但一點也不妨礙他猥瑣的笑意落進狐貍的眼里,弄得她就更是羞臊難當,嗔怪的道:“阿大,你笑什么?”

嚴小開攤手道:“我笑總有我笑的原因吧!”

狐貍無:“……”

嚴小開左右看看,發現兩張床中有一張的被褥是整齊干凈的,顯然兩人并沒動那張床,于是就往那床上一倒,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后才懶洋洋的喚道:“狐貍。”

“嗯?”狐貍扭轉過頭來,看見他擺出一副仿佛等自己投懷送抱的姿勢,臉再次紅了,心也忍不住跳了起來,難不成這廝剛才被刺激得有什么上腦了,想跟自己那啥?盡管內心糾結,她還是應道:“我在呢!”

嚴小開問道:“你覺得我們現在該做些什么呢?”

狐貍的臉更紅了,唔吱著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嚴小開仿佛微愣一下,招手道:“過來!”

狐貍的心跳更厲害了,像懷里攥著兩只兔子隨時要蹦出來似的,可是腳步卻神差鬼使的往床邊走去。當她終于走到床邊,接觸到嚴小開目光的時候,又沒勇氣和他對視,趕緊慌亂地蕩了開去。

嚴小開看見她這模樣,有些奇怪的問:“哎,你干嘛?”

狐貍吱吱唔唔的道:“沒,沒干嘛呀!”

嚴小開道:“做壞事的又不是你,你緊張什么?”

狐貍有些幽怨的看他一眼,嘴上雖然什么都沒說,心里卻道:你要做壞事的話,我能不跟著壞嗎?

嚴小開見她不答,反倒有些神思恍惚的樣子,不由伸手拉了她一下,“狐貍,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看起來魂不守舍似的……”

話還沒說完,被他輕扯了那么一下的狐貍竟然像身上的骨頭全都沒了似的,一拉整個人就軟倒在床上了。

“呃?”嚴小開有點反應不過來,忍不住湊上前仔細看她,卻發現她臉紅,氣促,全身還在微微的發顫,很是奇怪的問:“狐貍,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狐貍沒有應聲,只是抿著唇,抓著自己的裙角,目光有些緊張又有些迷離的看著他。

嚴小開下意識的伸手往她的額上輕摸了一下,微覺有點熱,疑問道:“你發燒了?”

狐貍忍不住了,輕聲嗔罵道:“你才發騷呢!”

嚴小開:“可是你有點熱啊?”

狐貍終于抗不住了,聲音低得不行的道:“阿大,你要干嘛就趕緊吧,別再折磨我了好嗎?”

嚴小開看看那對交疊的男女,又看看仰躺在床上仿似做好戰斗姿勢的狐貍,失了會兒神后終于徹底明白過來,失聲問:“你以為我是要和你……”

狐貍看向他,雖然什么都沒說,但那神情無疑是在問: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嚴小開汗得不行,搖頭道:“狐貍,你想多了!”

這話一出,狐貍仿佛突然恢復了全身力氣似的,騰地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一邊迅速的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羞惱的看向嚴小開,心里的感覺別提多復雜古怪了。

嚴小開也感覺有些尷尬,過一會兒才輕咳著正色問道:“狐貍,剛才李樹高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狐貍點頭,“我聽到了,也錄下來了。”

嚴小開道:“那好,你現在打給老二,讓他們找到李樹高外公家,把他藏在花盆里的那些證據找出來。另外,再通知眼珠師姐,讓她過來把人帶回去。”

狐貍答應一聲,又問道:“那你干嘛呢?”

嚴小開指著李樹高與那女人道:“剛才的場面實在太刺激了,弄得我現在還有些心潮起伏,我得躺一下,平伏一下心情!”

狐貍有些哭笑不得,別人刺激了你,所以你就刺激我嗎?

不過想歸想,她還是迅速的掏出手機,分別給老二與及眼珠打電話。

完了之后,狐貍才問道:“阿大,還有什么吩咐嗎?”

嚴小開問道:“眼珠要什么時候才到?”

狐貍道:“她說現在人在惠城,最少要三四個小時左右才能趕到。”

嚴小開道:“哪你找個手銬,把他們兩個銬起來。”

狐貍搖頭道:“可是我沒帶手銬啊!”

嚴小開朝側邊指了指,“那兒不是有嗎?”

狐貍喘著他所指的地方看去,發現那里有一個敞開的皮箱。

這個皮箱,是李樹高一路提著過來的,剛開始她以為里面裝著的是文件一類的重要的東西,可這會兒仔細一看,卻發現里面裝的是眼罩,皮鞭,蠟燭,鎖鏈,跳蛋,仿真女性用具,手銬……等等各種各樣亂七八糟,又極為專業的工具。

“流氓!”狐貍忍不住臉紅耳赤的罵了一句。

“罵我呢?”嚴小開疑問道。

“罵他!”狐貍伸手指了指李樹高,隨后又道:“不過阿大你也很壞!”

“我怎么壞了?”嚴小開不解的問。

狐貍沒有回答,只是從皮箱里換出兩個手銬,然后將李樹高的手和腳與少婦的手腳銬在一起。

看見兩人一絲不掛的身體,尤其這個時候還緊纏在一塊兒部位,狐貍的臉又一次紅了,感覺十分寒磣,這將他們移到了窗臺前,關上了窗戶后,用窗簾給摭蓋住。

做完之一切之后,她才大大的吁一口氣,終于眼不見為凈了。

只是一沒事干,她又感覺有點無所適從了,尤其是面對著躺在床上的嚴小開的時候,所以就問道:“阿大,我們現在該干嘛?”

嚴小開道:“除了等,我也想不到該干嘛了!”

狐貍只好無奈的坐到床邊,只是屁股還沒挨著那床,又趕緊的彈了起來,因為她坐的那張是李樹高與那女人翻滾過的床,這對男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天到晚的亂搞,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傳染病什么的呢,所以趕緊的又坐到嚴小開那邊的床上。

之后,房間就這樣沉靜下來。

嚴小開有點發呆的躺在床上,目光有些茫然的看著天花板,仿佛在想著什么心事。

狐貍見狀,忍不住好奇的問:“阿大,你在想什么?”

嚴小開回過神來,收起有些凌亂的心思,“我在想一個很糾結的事情。”

狐貍道:“什么事情讓你這么糾結?”

嚴小開道:“我在想,我和一個妹紙來酒店開了房,可是什么都不做,是不是太可惜了一些。”

一句話,將狐貍原本已經有所平靜的心湖又攪亂了,嗔怪的罵道:“阿大,你怎么總是這么討厭,還有正形沒有了?”

嚴小開笑了笑,然后更討厭的道:“妹紙,咱們來談談人生,聊聊理想吧!”

狐貍沒好氣的道:“聊你的頭。”

嚴小開拉下了臉,沉聲道:“你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你的上司說話?”

狐貍看見他說翻臉就翻臉,不由有些發愣,好一陣才弱弱的反駁道:“是你先不拿我當下屬的。”

嚴小開終于沒繃住自己的臉,又笑了,“那我拿你當什么?”

狐貍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生氣,心里微松一下,這才道:“我怎么知道你呀,老是動不動的就調戲人家,好像這樣很好玩似的。”

嚴小開發嬉皮笑臉道:“狐貍,你確實挺好玩呢!”

狐貍哭笑不得,只能賞他一個白眼,“你討厭!”

嚴小開哈哈大笑。

過了一陣,狐貍才道:“阿大,其實我挺佩服你的。”

嚴小開道:“佩服我什么?”

狐貍道:“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我以為你拿下了李樹高就要開始嚴刑逼供了,沒想到你竟然用這樣的辦法,讓他自動自覺的招供了。”

嚴小開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的,只是這廝完全不怕死,只要變著法兒的逗他玩一下咯。”

狐貍點頭道:“死,如果能干干脆脆,痛痛快快的,那確實沒有什么好怕!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尤其是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可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真正的面臨死亡,那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嚴小開沒有說什么,對于死亡,他比任何人都有深刻體會,因為他已經死過一個回合了。

狐貍接著又問道:“阿大,如果拿到證據,證實這一切都是那個何家大小姐何云所為,你打算怎么做?”

聽見她這么問,嚴小開感覺很頭痛,因為這個問題正是他所糾結的。

如果他沒有推倒何云,又或是不知道自己推倒何云,那有什么好說的,直接將何云逮起來就是了。可是現在,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甚至一切都是因此而起,他就無法坦然的去面對了。

最后的最后,他只是道:“現在還沒有打算,等拿到了證據再說吧。”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