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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因為她和臣妾一樣,曾經腹部遭受過重創,后來診斷得知的。”
喬槐冬還沒傻到把自己的陰謀給供出來,她知道謀害皇妃代表了什么?
喬槐夏還沒倒臺,她還不想死。
借這個理由,太后就算會懷疑,除了她之外,喬家已經沒有其他的人證或者物證了。
太后當然知道腹部受到重創過的,對生育來說,有多大的影響。
既然喬槐冬這么肯定,那么此事必然是真的不假了。
太后打心眼里高興。
原先她還擔心孤羽豐若是有了子嗣怎么辦?
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可能了,她可以大松一口氣,不必去費心對付喬妃肚子里面的那個。
“哀家已知曉,你下去吧。臣兒對你冷落一事,哀家也自會說他的。”
“多謝太后娘娘。”
喬槐冬的心基本上已經死了,她對這些早已不再留戀,她想的是,怎么對付喬槐夏。
她不好過,她也絕不會讓她好過。
這事兒其實她更想捅到皇上面前。
一個再也不能受孕的女人,如何再能得到皇上的喜愛?
就算能,那份喜歡也會逐漸的消弭殆盡。
可是她見不到皇上。
既然如此,告訴太后也一樣。
太后為了皇上的子嗣,一定會對付喬槐夏的。
她一樣沒有好日子過。
喬槐冬離開以后,太后撫掌大笑起來。
這里伺候的人,只有翡翠一個。
翡翠面無表情的道:“太后娘娘,此時不宜高興過早。”
“哦?你有什么好提議?”太后心情仍舊很好。
翡翠道:“就算依喬側妃說的那樣,隔了這么多年,也難說沒有被治愈。”
太后心情頓時沉了下來,“那依你之見?”
翡翠道:“最好能派人去對她進行診治一番。”
太后手指敲在桌面上,道:“宮里的太醫不行,他們全都是皇上的人,就算是有什么結果,他們也會向著皇上那邊。”
“皇上如今對喬妃十分喜愛,即使知道了,也會盡量守住這個秘密,然后秘密為她診治。說不定,以皇上的性格,他能讓喬妃假懷孕,然后找個孩子來冒充。”
翡翠聞言,有些不太贊同,孤羽豐能同意別人的孩子來代替自己的孩子?
太后說這些,當然也是有依據的。
因為先帝當年就這么頭腦發熱干過這樣的事。
不過后來被發現了,那個女人被當時的鄭太后給處死了。
太后問道:“翡翠,臣兒手下可有醫術了得的?”
翡翠登時明白了她的意思,道:“回太后,有。”
“那就好,去吧。”太后相信翡翠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做。
攬月宮這邊。
蕭青衫聽了小閑子匯報。
來回的走來走去。
沒一會兒,她站住了腳,對小閑子道:“你速去宮門,攔住喬槐冬,就說本宮知道喬槐宇的消息,叫她速來見本宮。”
“是。”小閑子答了聲,立刻跑了出去。
小桃皺緊了眉,擔心的道:“娘娘,您說她會在太后面前說您什么壞話?”
“不管是什么話,總之,肯定是太后想聽到的。”蕭青衫敷衍道,她知道喬槐冬會去說什么,但是太后絕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對于她‘無法懷孕’的事,太后不但不會不高興,反而還會很高興。
不僅不會對付她,說不定還會對她無微不至的好。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要是在她已經無法懷孕的基礎之上。
為了謹慎,太后一定會派人來查她是否真的還能孕育?
她要順水推舟,那么就只能先借助喬槐冬那無法孕育子嗣的身體。
“小桃,你們吩咐下去,接下來幾天,不要走漏喬槐冬住在這里的風聲。”
“娘娘,您還要她住在這里?”小桃表情十分夸張的問道,語氣里面十分不情愿。
蕭青衫蹙眉,道:“快去。”
“是。”見她生氣了,小桃不敢再使性子,聽話下去做事。
小梨看著小桃從門口出去,上前勸道:“娘娘,小桃她不是故意惹您生氣的。”
“本宮知道,本宮也不是真想生她的氣,只是如今這個局面,有些重要的機會稍縱即逝,由不得多耽擱。而且宮闈密辛,許多都不是你們應該知道的。本宮倒也不是不信你們,只是,你們確確實實不能知道。”蕭青衫深深地看著她,語重心長地道。
和小梨說這么多的目的,也是希望她能夠在私下去幫著勸勸小桃。
小梨也明白了,點點頭,道:“奴婢知道了,以后奴婢也會多勸勸小桃的。”
小閑子緊趕慢趕最終搶到喬槐冬出宮之前攔住了她。
和喬槐冬說了以后。
喬槐冬不疑有他,跟著小閑子回來了。
接著蕭青衫派人把喬槐冬安置在了春花殿。
住的還是原來的地方。
喬槐冬抓住被蕭青衫派去的小梨,問道:“喬妃娘娘找我來不是要告訴我槐宇的消息嗎?”
小梨拂開她的手,不卑不亢地道:“側妃娘娘回來得太晚,這會兒,娘娘按例去皇上那兒了。”
喬槐冬聞言倒是沒多大反應,道了聲“知道了”,就任她回去了。
在小梨走了以后,喬槐冬嘲諷的笑了聲。
她正愁沒有機會留下來看戲,想不到喬槐夏竟然主動給她這個機會。
真是瞌睡來了送上枕頭,剛剛好。
此時,蕭青衫已經到了御書房。
裴近南看見她來了以后,直接笑容滿面地把她請了進去。
蕭青衫挑眉,看著做‘請’的姿勢的裴近南,笑道:“不用進去稟報么?”
孤羽豐防她防得那么緊,突然之間就這么放心她了?
裴近南笑道:“瞧您說的。皇上說了,以后只要皇上在,娘娘可以不用通稟,直接進去。”
蕭青衫明了,原來如此,只要有他在,可以不用通稟,意思就是他不在的時候,還是不準她進去嘍?
這可惡的男人。
為了本冊子,居然把她防得跟賊似的!
顯然,某人忘記了自己為了那本冊子,真的當過賊,只是沒有當成功而已。
蕭青衫瞪著御書房大門。
好像能把這個大門盯出個窟窿似的。
就是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