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睿可沒想到突然竄出的苗江南,居然真如那烏、桂倆人所說的那樣,在中醫上很有造詣。畢竟自從苗江南為舒聽濤把脈施診后,汪睿的注意力可都一直放到對方身上的。
專業的話語、嫻熟的動作和那一臉自信鎮定的神情,已然彰顯出苗江南不是那種“無貨”之人。想到這里,汪睿對苗江南的注意力不由更為集中了幾分。
“舒掌柜患這消渴之癥想必已有多年了吧?”在林林徐徐好一番言語后,苗江南一臉傲色地朝著舒聽濤說道。
而舒聽濤在聽到苗江南的問話后,其臉上更是寫滿了疑惑與茫然。他可不知道對方那番話中的消渴之癥是什么,只不過自己身上的確有疾,并且歷時多年。
“哈哈……我倒忘了舒掌柜可不知什么是消渴之癥!”苗江南一拍額頭笑著說道,“這消渴之癥在西醫上也被稱為糖尿病!”
苗江南的話音剛落,舒聽濤臉上那迷茫、疑惑的神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詫和欣喜。自己的確在五年前被診斷為2型糖尿病,雖然這幾年堅持治療病情并沒有惡化,但是隔三差五的打針和每日的吃藥,讓他身心保守摧殘。
現在眼前這位苗江南的年輕男子,居然僅憑普通的把脈便能斷定出自己所患之疾,并且開始那番文縐縐的言語很有“范兒”,這更讓舒聽濤心對苗江南能夠將減輕自己病痛而心生欣喜。
“啊!對!對!那不知道我這病是否……”
舒聽濤說到此處時不由緊盯著苗江南。其臉上的期盼神色更是異常濃郁,而在看到對方傲然地點了點頭后,舒聽濤更是吁了口長期。胸膛中那跳動了幾十年的心臟也隨之重重一顫。
一旁的花蓮潔和謝依然幾人,在見證了苗江南施診和聽了他與舒聽濤之間的對話后,均有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神色,而后便將目光投向身畔的汪睿。
“消渴之癥不外乎陰虛熱盛型、氣陰兩虛型、陰陽兩虛型三種類型,通過開始的號碼診斷,我看舒掌柜你這病情應該類屬陰陽兩虛型……”
苗江南在舒聽濤癡癡的眼神中侃侃而談,其身畔的烏、桂倆人一邊傾聽著苗江南對病情的剖析講解。一邊不時朝著汪睿等人投來挑釁和不屑的眼神。
也不知苗江南真的是想以舒聽濤這個病例做教材,為身畔的烏、桂倆人講解病理、病論。還是故意在汪睿幾人面前顯擺,此時的他已然從脈象、望診和疾病的形成等諸方面進行著深入淺出地分析。
如果將苗江南此時那臉上的倨傲神色無視掉的話,現場眾人都在自己心中不可否認苗江南在中醫上的深厚造詣。雖然花蓮潔、郝好等人自認為自己在中醫人有著很深的認識,但是此時在聽到苗江南的這番言語后。在其內心深處還是不由升騰起一縷佩服和認同。
在汪睿一行人的關注之下,苗江南好不容易停止了他的長篇大論,而后筆走龍蛇地快速寫出一張藥方,將其交予身前一臉激動神色的舒聽濤手中。
“啊!這……這是?”雙手捧著藥方的舒聽濤茫然的看著苗江南輕聲問道。
苗江南端起身前那早已涼透的香茗輕呷一口后,用異常瀟灑的姿勢將茶杯放下,期間還不忘了朝汪睿方向斜瞥了一眼。
“這藥方為我苗家獨創的‘乾坤湯’,只不過我根據你病情對藥材類目和劑量進行了些增減。舒掌柜,你按照這藥方抓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服用。連服一個月,你這消渴之癥便可痊愈斷根!”苗江南一臉傲色地朗聲說道。
其身畔的烏、桂倆人,在聽到苗江南的這番言語后。更是連連點頭應和。只不過他們這應和話語,不外乎是溜須拍馬的奉承言語罷了,倒是那舒聽濤在聽了苗江南如此鏗鏘的言語后,胸膛內那早已激動的心臟不由跳動得更加迅疾了一些。
“‘乾坤湯’?老大,你知道是那什么藥湯么?”花蓮潔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對身畔的汪睿輕聲問道。
汪睿也皺了皺眉頭。即便他腦中擁有浩瀚的中醫學識,其中也有著數種涉及乾坤字眼的藥湯藥方。但是此時他可無法肯定對方給舒聽濤所開的是哪一種。何況,開始苗江南不是說這“乾坤湯”乃他苗家獨創么?
所以,汪睿在略微思索了片刻后,朝著花蓮潔緩緩搖了搖頭,而后便將自己的注意力再次轉向苗江南方向。而花蓮潔和郝好等人在看到汪睿如此回應時,心中不由一怔,他可沒想到在他心中近乎神跡的汪睿,居然也不知曉這“乾坤湯”是何物,于是花蓮潔和郝好等人看向苗江南的目光中更是多了一分慎重。
“苗……苗醫師,也不知我需要服用這‘乾坤湯’多長時間,才會有明顯的效果?”將藥方放入貼身口袋中的舒聽濤再次向苗江南沉聲問道。
“三天!最多五天!”苗江南沒有絲毫猶豫,異常干脆地回答道。
“好!那我馬上去抓藥熬制,如果苗醫師你的藥方真有效的話,五天后你再來我店,到時我就將這套‘莽紋金針’權當醫資贈予苗醫師你了!”舒聽濤高聲說道。
雖然在聽到舒聽濤要用五天的時間來驗證自己的診斷,讓苗江南眉頭不由微微一皺,但是其最后說能夠將這套價值近千萬的“莽紋金針”贈送給自己,苗江南也不由微微點了點頭。
畢竟苗江南對于自己的診斷和所開的“乾坤湯”,可是有著絕對的信心。如若不是不想太過驚世駭俗,他定然會再用一些其他輔助治療方法,讓舒聽濤祛卻病癥所需的時間變得更短。
“我這‘乾坤湯’陰陽并補,對舒掌柜你這病癥可謂恰為適應,所以我想三天時間舒掌柜你便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有著明顯的變化。至于將這珍貴的‘莽紋金針’當作醫資,那我苗江南就恭敬不如從命,那我三天后再登門拜訪!”苗江南起身而立,朝著舒聽濤微笑著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如果這該死的病能夠完全痊愈去根,苗醫師你可真的是幫了我大忙了!何況,這套‘莽紋金針’最初的收購價也不是很高,哈哈……”
舒聽濤說到這里,眼中的尷尬神色一掠而過,顯然他最初那900萬的報價,已然是獅子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