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生活的艱難,您老不知道我在廣濟堂坐診一個病人也沒有,人家一看我是個小姑娘,都沒人相信我會看病。”蕭茗假裝可憐,意有所指地道:“現在每家每戶生活都不容易,看個病買點藥啥的,就給個一二十文的算是高的了,就是給兩三個雞蛋的的也有。”說的正是劉老婆子那一次,不是她想拿話擠脫她,實在是不想與劉老婆子這人打交道,通過修房子發生的事就知道。
王小花就不提了,就是劉老二做活時沾輕嫌重的、指手劃腳,干得少,吃得多,別人吃一碗飯,他能吃三碗飯,再加兩個饅頭,兩碗肉菜,弄得蕭茗以為是二師兄來了。
她們家就只有三個弱小少年,沒有武力值,惹上了這家就是無窮盡的麻煩。
“三阿婆,劉嬸子,你們先聊著我去廚房看看。”
看著蕭茗出了門,劉老婆子氣道:“三嫂,你看這丫頭說的什么話,修這么大的房子說沒有銀子,還敢說我上次給的診費少,真是個壞了良心的丫頭。”
“人家有沒有,也沒你什么事兒啊,閑吃籮卜淡操心。”三阿婆本想拿塊糕點吃,看到王小花那吃象,點心渣子弄得滿桌都是,瞬間喂口沒有了,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蕭茗出了屋子,并沒有進廚房,只是在外面的轉轉了,外面蕭昱帶著他的小伙伴歡快地玩著游戲,到處都充滿了孩童的笑聲。
“蕭姑娘,恭喜啊。”劉富順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緊挨著蕭茗站著,滿臉的笑意,雙眼緊盯著蕭茗,眼睛都快掉到蕭茗身上了。
蕭茗后退一步,心生不喜道“男客廳在前面,你走錯地方了。”
“沒有走錯,小生專程來找姑娘你的,小生近日來茶不思飯不想,不知道是染了什么病,還請蕭姑娘為小的看看。”劉富順說話間那雙眼肆無忌憚往蕭茗向上瞄著。
“姐,廣濟堂的三位大夫來了,我們去迎迎。”蕭涵走過來,拉著蕭茗就走了,招呼都沒跟劉富順打一個,把他晾在一旁。
“姐,我剛才看見他在院子里到處轉,鬼鬼崇崇的,還想去后院,不過被毛毛嚇回來了。”路上蕭涵說道,“你說他想干嘛呢。”
“跳梁小丑一個,別理他,他最好別惹我,不然有的是辦法收拾他。”蕭茗說道,她配的藥一直放在空間里,還沒試地呢,正想找個人試下效果,“我給你的藥你貼身收好,有危險的時候拿出來用,對付這種人別客氣。”她把藥分給蕭涵和蕭昱不少,留給他們防身用的,不過給蕭昱的只是癢癢粉。
“嗯,我知道,這個人看著就不正經。”蕭涵認真的點點頭,姐姐說過,對待朋友要像春天一樣的溫暖,但是對待敵人就要像秋風掃落葉般兇殘,給他深刻的教訓。
大門外,停放著幾輛馬車,廣濟堂的三位大夫攜帶家里的女眷上門來,祝賀蕭家喬遷之喜。
“三位大夫,光臨寒舍,歡迎歡迎。”蕭涵招待男客,蕭茗則迎接著女眷。
一時間大家都說著吉利話,祝賀蕭家喬遷之喜。閔方齊身邊一位年過四旬的男子,長相儒雅,目光有神,正細細地打量著蕭涵,不時地點點頭,雖未說話,不過雙眼溫和,嘴角含笑,讓人心生好感來。
外面說話不方便,蕭涵趕緊將人請進屋內,蕭茗直接將女眷請進了內院,又把廚房里的村長夫人汪氏請來陪著說話。
“蕭丫頭,你看我這樣行嗎。”汪氏雙手緊握,有些忐忑,她這一輩子還沒有和這些貴婦人說過話,“我還是不去了吧!”
“沒事,她們都是和藹人,你就想平常一樣,不巴結不奉承就是。”蕭茗說道。她剛才接觸過,三位夫人都是難得的好脾氣。
“好,好。”汪氏激動道,蕭茗這是抬舉她啊。
屋里,孔氏與其他二位夫人熱鬧地說著話,看道蕭茗進來就笑道:“蕭師妹快來,我們正說著你呢,你就來了。”孔氏也隨著閔方齊的叫法,把蕭茗當成了師妹。
唐六夫人田氏和方勝全家里的徐氏也笑著附和,臨來時家里老爺特別交待了,要和蕭茗好好相處。
蕭茗把汪氏介紹給大家,笑道著:“幾位嫂子說我什么呢?”
“說你家里的果子好吃,茶好喝呢?”徐氏笑道,蕭茗給幾位師兄都送了幾包茶葉“我天天喝著,睡得也好,你們看我皮膚是不是變白了點。”
“是啊,你的皮膚好多了,我還以為你是男人給你調了獨家秘方呢。”田氏笑道,她性格大方,又愛開玩笑,因為三人相公的關系,平日里三家女眷多有來往。
“你這老婆子就愛開玩笑。”徐氏被田氏打趣,也不改忤。反而笑了起來。
“蕭姐姐,你家的果子可好吃了。瑤兒早就想來了,可是祖父說你正忙著修房子,不讓我來。”閔瑤吃完一塊切好的蘋果,拿著后面站著的丫鬟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才說話,小嘴因為氣憤不自覺的嘟了起來,圓圓的小臉上帶著未消的嬰兒肥,靈活的大眼睛,看著別提有多可愛了。
“胡鬧,怎么稱呼呢?她是你祖父的師妹,怎么能叫姐姐呢。小心你祖父罰你”孔氏哭笑不得。
“就是姐姐,不叫祖師奶,那得多老啊。”閔瑤固執道,想著孔氏的年紀才叫奶奶呢,叫比自己大兩歲的人,讓她怎么叫得出口。
一翻話惹得蕭茗和其她人都笑了起來。
“叫我姐姐吧,我們啊各叫各的,不影響,你可別把我叫老了。”蕭茗笑道,對這個天真可愛的丫頭喜歡得很。
“是了,就叫姐姐,那我的小閨女能討個姐姐當當了。”田氏笑道,指了指身邊的小女兒。女孩兒有些拘謹,聽得母親說她,不由得紅著臉低下了頭。
徐氏家里女兒大了,早就出嫁了,屋里只有這兩個女孩兒。
眾人一翻熱鬧,有說有笑又和汪氏說起話來,汪氏做了幾十年的村長夫人,見識是自是有的,能說得上幾句臺面話,加上眾人的有意接交,順利的溶入她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