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妻怎么破

第八百六十九章 鞏琦玉(1)

回去的路上,符景烯閉目沉思。

清舒說得話有道理,她又不是沒權沒勢的平民之女,豈是說殺就殺的。

而且能從一個小官爬到正二品尚書的位置,肯定是心思縝密的人。可這次的案件破綻太多了,首先《韓敘帖》是個大的破綻,其次是出現的蒙面人。刀疤可是說了蒙面人帶著魯皖那邊的口音,而鞏家正好是山東人。這世上,哪那么多巧合的事。

回到家里,符景烯提筆將這些關系都寫在紙上。

聶老太爺起來如廁看到他屋子里的燈還亮著,放心不下過去找他。

“這么晚了不去睡還在想什么?”

符景烯將所查到的東西說了一遍,說完后道:“清舒分析得很有道理,而且若真是鞏錦宇出手應該不會留下這么多破綻。可根據我查到的消息,這事跟他又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不怕冤枉了鞏錦宇,而是怕差錯了方向浪費時間讓對方察覺。到時候那人將相關的人滅口,他們找不到證據就奈何不了兇手。

聶老先生沉思了半響后說道:“你見過鞏家姑娘沒有?”

符景烯一愣,搖頭道:“沒有,當日師兄一說我就拒絕了。老師,你懷疑這一切都是鞏錦宇的女兒做的?”

“清舒分析得很對,這世上優秀的男兒多的是,你不愿意再找過就是。你不稀罕攀高枝走捷徑,可有的是人想一步登天。”聶老先生說道:“可換成鞏家姑娘就不一樣。她若是見過你看上你,可能就會不顧一切想要嫁你。她覺得清舒礙了她的路,就想方設法要將清舒給除掉。”

符景烯皺著眉頭說道:“可是我沒見過她啊!”

說到這里,不知道為何符景烯突然回想起跨馬游街時的事。那女子一臉幽怨地看著自己,難不成那就是鞏琦玉。

聶老先生說道:“你沒見過她,可不代表她沒見過你。”

符景烯明白過來了:“老師你的意思是她看上了我,覺得只要清舒死了,我就會娶她?”

若是如此那是誰給她的自信,覺得清舒沒了他就會娶她。

聶老先生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年輕,經的事少所以覺得不可思議。可很多事,就是這么的讓人難以理解。”

“四十多年前在洛陽有對嫡親的姐妹,姐妹關系挺好的。誰想妹妹后來喜歡上姐姐的未婚夫,為了嫁給對方她找人糟蹋了自己的親姐姐。她親姐姐被救回來后吞金自殺了,后來這事被查出來震驚了整個洛陽城。”

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這女子一旦被情愛迷了眼有多可怕。

符景烯聽了這話,臉色陰沉得得滴下水來:“現場有個麻袋,我們推測童大釗想將清舒裝入麻袋之中帶出去。”

按照聶老先生剛才說的推測,幕后之人不是想要殺死清舒而是想要毀了她的清白。

聶老先生只知道清舒遭襲,并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出:“若如此,那鞏琦玉的嫌疑最大了。若是鞏尚書出手肯定直接將人殺了,不會弄得這般麻煩。”

要知道做得越多破綻越多,也就越容易被人查到。

符景烯握緊了拳頭。

第二日一大早,符景烯就找了劉黑子:“你讓老八跟老九去打探鞏琦玉的情況,將她得用的人都打探清楚。”

說到這里,符景烯又道:“另外將鞏夫人的情況也暗暗打探一下。你跟老八老九注意,寧愿打探不到消息也別讓他們察覺到。”

鞏琦玉只是一個內宅女子,而且在外也沒什么才名。這表明對方并不是個聰明人,蠢人哪能想到這種用書帖設陷阱這般精妙的法子。所以她一定有幫手,而這個人很可能是鞏夫人。當然,也不排斥是她身邊的人。

劉黑子驚駭不已:“老大,難不成是鞏尚書害的林姑娘?”

“不知道,你先去查。”

符景烯將一張畫遞給劉黑子,說道:“你找個鞏家的仆從問問,看看這畫上的是不是鞏琦玉。”

“好。”

劉黑子跟老八老九還是很有效率的,很快就將鞏琦玉的樣貌打探到。

“老大,我找了鞏家一個三年前被趕出府的馬夫詢問。他說畫上的,就是鞏琦玉。”劉黑子說道:“老大,你什么時候見過這個鞏琦玉啊?”

他當然不會懷疑符景烯跟鞏琦玉有什么,就是有些好奇。

“跨馬游街那一日,她在酒樓上給我扔了一串珍珠手鏈。而且還一臉幽怨地看著我,好像我辜負了她一般。”

也是因為這女子給他的印象太深,不然符景烯不會記得這般清楚。

劉黑子不由罵道:“真是丑人多作怪,你跟她話都沒說一句,干嘛要害林姑娘?莫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到現在符景烯已經確定清舒這次的事就是她出的手,只是不知道是誰在給她出謀劃策了。不過只要將她抓了,不愁揪不出那人來。

符景烯沉著臉說道:“當日去找刀疤的人一定很得她的信任,找到這人就抓起來讓刀疤確認。”

“好。”

連續兩日沒回家,清舒擔心顧老夫人會胡思亂想,就讓林菲回去了一趟。

顧老夫人也沒有懷疑,只是皺著眉頭說道:“長公主到底讓清舒辦什么事,沒日沒夜的可別累著她了。”

林菲笑著說道:“具體什么事我也不清楚,長公主身邊的人嘴巴都跟河蚌似的怎么問都不說。不過我問了縣主,她說三五日的功夫就能好。”

顧老夫人不由說道:“這孩子也真是的,再有三個多月就要嫁人了還整日在外忙忙忙的。嫁衣蓋頭都不繡,都讓繡娘做。”

按照她的想法,嫁衣蓋頭以及鞋襪都要自己做才好。可惜清舒不聽她的,顧老夫人也沒辦法了。

林菲笑著說道:“老夫人,姑娘做個飯符少爺都擔心她累著了。若是姑娘真自個繡嫁衣,少爺知道肯定不依的。”

顧老夫人聽到這話失笑道:“景烯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順著了清舒了。”

“這也是咱家姑娘的福氣。別人家的姑娘,求還求不來呢!”

這話顧老夫人愛聽,她感嘆道:“若是安安也能找個一個如景烯一般愛重她的夫婿,那我立馬閉眼也沒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