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怔怔地看著,不過是最普通的婦人哄孩子罷了,平日里他們只會覺得厭煩,這會兒卻看得有點兒入神。
當孩子平靜下來后,幾人再次對峙起來。
那男子似是被激怒,手不由自主放到劍上,然而下一刻,祟經派的弟子將劍一橫,桑鸞玉雪般的頸間頓時血水溢出,刺目的紅。
那三人見被言語擠兌,也不敢真的不顧及凡人性命,只得暫時收了勢,淡淡的看著祟經派的人,淡淡的道:“爾等意欲何為?”w8.RG
“你們若放我們一馬,我們救了傷就立刻離去,終此一生,再不回祟經派,也不會以祟經派弟子自居,更不會為祟經派報仇!”那劫持桑鸞之人斬釘截鐵的利落回答。
“哼,對方是蒼皇門,誰能料到音凰居然能求到蒼皇門!”
“這有什么難的,你以為蒼皇門那掌門是什么德性?音凰就算丟了門派,也是個女人吧!”
這話極具深意,話音一落,周圍便是一靜,幾個意思?
蒼皇門的年輕弟子沉吟片刻,便收劍入鞘,冷著臉看著那祟經派弟子:“你們好自為之,少造殺孽!”
說完,三人轉身離去。
而桑鸞則被抓回屋中,去給祟經派弟子包扎傷口。
桑鸞把寧容妥善安置在一旁,便與那老大夫一同查看傷口。
就聽旁邊幾個祟經派弟子低聲相談:“沒想到這次竟吃了個大虧!”
更令他們呆怔的是,這女孩兒居然無視生死,在刀口臨頸時,竟還淡定的只想著哄孩子不哭。
“寧容乖,莫要哭了,一會兒有糖糖吃喔!”桑鸞柔聲哄著寧容,輕拍著他的后背,不一會兒就令他安靜下來。
桑鸞的臉色頓時鐵青,漆黑的眸子深處有一抹冷芒瞬息劃過,眾目睽睽之下總不好下毒,但若這人真敢動手,她也絕不手軟,就算暴露也無妨!
桑鸞沒想到今日出門會遇到這等事,懷里寧容不停的哭鬧,而且越哭越厲害,擾得身邊祟經派的人心神不寧,瞪著他橫刀怒喝:“你給老子閉嘴,不然老子先宰了你!”
那祟經派弟子微愣。
“哼,他們蒼皇門的人向來假惺惺的以拯救天下為己任,如今見著你們被人劫持,若是不肯放下兵刃,豈非與蒼皇門門規相悖!”那祟經派弟子也不是傻瓜,已經看出三人并不打算罷手之意,才順著桑鸞的話故意拿言語相激。
但說完之后,他突然反應過來,這女孩兒竟如此敏銳!
三人面面相覷,祟經派的弟子拿凡人的命阻他們出手?
是不是有病?
“哼,管他什么方法,有用就好!”那人冷哼一聲,怒沖沖的道。
桑鸞倒聽得贊同不已,與她想的一樣,管他什么手段,有用就好!
桑鸞見對方并沒有打算放棄,唯今之計只能自救:“這位公子,小女子與他們非親非故,他們為何會顧及我的性命?”
“大人饒命,小孩子不懂事,容我哄哄他!”桑鸞連忙說著,也不顧脖頸上的刀口,只抱著寧容輕聲哄著。
幾人都看呆了,這女孩兒看上去還未及笄的年紀,孩子都三歲了?
那年輕的白衣男子看向劫持桑鸞的祟經派弟子,冷冷地道:“祟經派也算名門正派,竟也做出這等打家劫舍、威逼他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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