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為王

第五百一十章 眾星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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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權傾天下第五百一十章眾星拱月

“大人,”孫錫恩面Se慘白,他帶兵的手法就是寬縱恩結,所以部下中不少軍紀很差的人,但因為能力很出眾,所以孫錫恩都容忍下來,并不去認真管束。此時張佳木斥責,這一次他的功算是白立了。不過,這倒也不妨,他只是問道:“那么,抓捕曹石余Dang的事怎么辦?”

“也差不離了”張佳木尖銳地道:“再抓下去不過是些小魚小蝦,除惡要務盡,不過他們也算不上什么惡,沒抓的就算了”

“是,那下官立刻就去。”

“嗯。”張佳木情緒平復下來,盯了孫錫恩一眼,揮手道:“不要拖拖拉拉的,用你的手段去放手施為。”

“是”孫錫恩咬牙應了,給他丟臉的人會落到什么下場,在場的人都是面露同情之Se……想來會很慘吧。

領了令箭之后,孫錫恩便帶著自己的部下辭行出府。留給他的時間很緊,入宮之前,張佳木要聽到九城安寧,所有部隊都歸營房建制的消息。

為了配合他的行動,任怨的緹騎派了周毅過來,內衛也來了一個指揮使,京營之中,范廣派來一位都督同知,各方各面人都到齊了,孫錫恩一臉凝重,沉聲道:“走吧。”

周毅卻是神Se輕松,上馬之時還向著孫錫恩道:“小王公子可真厲害,敢那么咱大人叫板的人,也不多了吧?”

那個內衛的指揮吐了吐舌頭,也道:“可不是,你們瞧他進來時的那樣兒?”

周毅道:“還不是因為他也是駙馬,祖父又是靖遠伯咱大人當年起來,也是靖遠伯的拉拔,有這幾層關系,看那小子狂的那樣。”

對王增,大家都有點說不出來的敵意,他已經從錦衣衛里破門出去,但皇家對他的信任似乎還在張佳木之上。

其實不外乎就是大小相制的大明皇帝馭下的祖傳活計,用王增的“小”來制張佳木的“大”,就這一層而言,其實眾人心中都是明白,這會兒說出來的,不過就是牢Sao罷了。

“哼,不必說了,”孫錫恩冷笑一聲,道:“王增說是因為亂兵Sao擾百姓,也激怒了大人。其實不過是受人慫恿,不想大人鏟除異已的事做的太順手罷了。大人發作我,叫我們去平復秩序,也是賣老靖遠伯一個面子,想想看吧,大人是重情重義的”

“是的,”周毅聽明白了,不覺發自由衷地道:“大人重情重義,確實是難得之至。”

“可不是么。”

孫錫恩策馬向前,又道:“不過人家要利用他,大人也不是不明白,反正大魚大蝦都抓了,也不在乎這么點兒,不過,既然這么撕破臉皮,以后自然就大家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了”

“快走吧。”

提起動手,周毅就是個瘋子,他笑道:“上頭的事上頭決定,咱們摻合這些干什么?老孫不是我說你,你就是想的太多了……趕緊走吧,我要看看,我的部下有沒有不長眼Sao擾百姓的,斧子雖快,還沒見過自己人的血哪。”

“肯定會有的。”孫錫恩面SeYin(左耳旁的Yin)沉,搖頭道:“人Xing,是最最丑惡的東西。大人要施恩之前,正好是咱們這些部下作惡在先,恩威并施,有威,才有恩啊。”

“什么云山霧罩的,咱不懂,不過,為禍百姓的,必斬無疑。”

“那是自然,走吧”

一行人如狂飆猛進,沒一會兒就消失在殘雪未盡的長街之上。

“如何?”

上朝的時間已經到了,一路行來,但見市井安然,雖然還沒有大膽的百姓敢出來,但那種安寧靜謐的氣氛倒是能感受的到。

張佳木偏過臉去問王增,道:“市面安然無事了吧?”

“是,”王增面露苦笑,道:“可惜晚了一些。”

“那也沒有辦法。”

張佳木不露聲Se的道:“做大事沒有辦法一點兒不波及別人,現在這樣,已經算是不壞了。”

“但愿不要有下次吧。”

“你這話說的更奇了,為什么還會有下次?”

王增噎了一下,想說什么,但終于還是黯然搖頭,什么也沒有說出口來。

在長安街兩側,商家鋪子和坊門的門首上到處都掛的首級,殘雪未盡,前兩天凝固的鮮血尚且沒有消融,事隔數Ri,倒又是添了不少新鮮的血痕出來。

從長安左右門分開魚貫而入,天Se已經大亮,而且是個晴天,太陽曬在人的身上,暖烘烘的甚是舒服。

只是所有的朝士數百人,心情卻是各異,有的從容,有的淡然,也有的迷惘不安,還有一些是驚恐害怕。

至于張佳木身前四周,雖然是一群勝利者,倒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可能是王增的到來使得大家歡喜的心情打了一個折扣,也可能是因為要入宮面圣,要對即將到來的封賞有一個現實的期許,或者成功,或者失敗……在這種情形下,很少有人能真正高興的起來吧。

等時辰一到,五鳳樓上的鐘鼓便一起響起來,接著就是左右門大開,朝士們分別按品級,朝冠朝服,魚貫而入。

到了奉天門前的廣場上,亦是沒有人東張西望,雖然今天糾儀的御史自己就心不在焉的樣子,但敢于違規的朝臣也是沒有幾個。

城中殺戮了兩天,不知道多少人的人頭落地,剛剛在上朝途中,還有錦衣衛的官員持令捕殺那些違令不歸營的校尉和士兵們,拿到了就是就地砍頭,鮮血蓬勃迸發,正好是與升起的朝陽遙相呼應……

總之,在一天的早晨,看到這樣的殺人場面,還有看到城門坊門市面上到處懸掛著的人頭,心情想要從容淡定的,還真不是一般人。

“李大人,”站在李賢身后的自然是執掌國子監而入內閣的彭時。比起一臉從容的李賢,彭時的臉Se就難看了許多,他向著李賢輕聲道:“一會皇上必定會嘉獎功臣,張佳木是首功,如果封賞過度,我等該不該說話?”

“自然是緘口不語。”李賢臉上露出一絲厭惡,似乎很討厭對方這個問題,但他還是很有耐Xing的向對方解釋道:“現在是什么時候,彭大人想把自己和吾等都放在火爐上烤么?”

“那就這樣看著權臣坐大?”彭時大為惶急,很冷的天,居然額角見汗。

“且再看吧,暫且是無能為力了。”

“姓張的看似忠忱,其實也是跋扈囂張,從這幾天就能看的出來,如果吾等不言,吾恐會有不忍言之事。”

“這倒不至于,”李賢大為搖頭,道:“皇上對他有知遇之恩,況且還有很多麻煩在,他并沒有真正的一家獨大”

說到這兒,李賢也是面露堅定之Se,向著彭時緩緩道:“此事可一不可再,京師之中,居然殺伐數Ri,侯伯和一品高官可以不請旨就誅拿,成何事體。此事,絕不可再有下一回。”

“那該如何行事?”

“木秀于林,風必催之。”李賢面露微笑,也露出一絲和他平時風范不符的Yin(左耳旁的Yin)謀味道:“此子平時善得人心,所以是多助。今突然到如此高位,人皆有嫉妒之心,況且,也不容他一家獨大,皇上,太子,也會有提防之意。”

說到這,他已經覺得談的太深,雖然四周全是文官,而且很自覺的讓開一點距離讓他和彭時密談,不過李賢還是覺得可以就此打住了,他微微一笑,又道:“可能他倒霉的Ri子就快到了,盛極必衰,就是這個道理了。豈不聞,細雨潤物無聲,雖不狂暴,卻可以使天下盡被潤澤?吾輩行事,不必操切狂易,從容著手,更易收功啊。”

說的很玄,以彭時的腦子是不大了解,好在他向來是緊跟著李賢,李賢如何他便如何,所以當下只是頻頻點頭,笑道:“好的很,那么,一切聽老先生安排就是了。”

“豈敢,同心戮力,Gong為吾皇開太平盛世,此乃吾輩讀書夙愿,又何必說跟隨誰呢。”

“是,學生失言,哈哈。”彭時擦了一把額角上的汗,與李賢相視一笑,卻是一起微笑起來,被他們的笑容感染,原本有點兒惶恐害怕的文官群體,立刻也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各人都是低聲談笑起來。

這么一弄,糾儀的御史倒是忙碌起來,在這巍峨的宮殿群下,隨意說笑走動,吐痰咳嗽,衣帽不整等等,都要由他們記錄在案,然后報請都察院根據律令來處罰犯制違規的官員。

只是,是否敢記錄李賢和彭時,那就是見仁見智的事了。

文官班次如此熱鬧,而平時一樣熱鬧的勛臣和武官班次卻是一片死寂。向來帶頭的石亨沒有了……他的首級已經奉圣命掛在了正陽門首,今天城門開禁,將會有數以十萬計的人群涌向那里,去觀賞忠國公的首級。

太平侯兄弟沒有了,他們的首級分掛在東西兩便門。

施聚、董興等人也消失了。

超過十五以上的公侯伯爵消失了在班次之中,超過五十人的有資格上朝的武官也沒有出現在他們該站的地方。

現在,除了英國公等勛戚之外,就是張佳木昂然而立,而在他身后,范廣、陳逵、程森等高級武官分次而列,如眾星拱月一般,將這位今Ri朝服梁冠,更顯英偉不凡的青年大人物圍在了當中,今Ri的主角,無疑就是這位在這一場交雜著血與火的政爭的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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