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今天被綁架著的人是華濃,你還能在上面悠哉悠哉地吃完早餐再管我?”
許晴拿著文件進來,嗤了陸敬安兩句。
男人頭也不抬:“她不會被人控著。”
許晴:…………得!你老婆天下第一唄!還能說啥?
“文件,開來集團財務有問題,報表是假的,我們這邊對不上。”
“事兒太大了,財務那邊在等你回復。”
“綜藝已經開始剪輯了,這是樣片,你看看,”衛施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華濃拿著平板窩在她辦公室的沙發上。
“這是什么意思?”
華濃看著片段,望著衛施指著平板上那段梅蘭竹菊山水畫上:“說我炫富?”
“你這不是炫富?炫就炫了,這就是你一貫的人設。”
華濃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蕭北凜結束這一期的錄制,這邊的事情就結束了,估計這兩天就要離開了。
“這么快?”她還有些事情沒有打聽清楚,這就要走了?
“舍不得?”衛施見華濃跟炸了毛的貓似的,反問了一句。
華濃點了點頭:“有點。”
總覺得江家跟陸敬安的事情不止這么簡單,這會兒趁著蕭北凜在,她得弄清楚。
衛施見華濃掏出手機準備跟蕭北凜發微信,提醒了一句:“你小心陸敬安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吃個飯而已,我又不綠他。”
蕭北凜接到華濃電話時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稍有些詫異,沒想到華濃會約自己吃飯。
“這不是想著你要走了嗎?”
“難得在娛樂圈碰到個投緣的人,這不得聚一聚?”
“那就晚上?”
“可以,擇日不如撞日。”
華濃一口答應。
京港最不缺的就是豪華餐廳,且私密性極高的私人會所,華濃這日,挑了個好地方,上次跟陸敬安一起去的一家私人畫舫成了她跟蕭北凜吃飯地方。
這還得感謝陸老板帶她開的眼界。
蕭北凜乍見這地方,驚嘆了一番,亭臺樓閣九曲連環,無一不是京派建筑的作風。
“京港還真是……別有洞天,你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
“朋友帶我來的,第一次來的時候也被驚到了。”
二人落座,服務員遞來菜單。
蕭北凜直言初次來,聽華濃的。
“跟上次一樣。”
經理一愣,想說什么止住了。
還是第一次見人帶不同的男人進來吃同一種東西的!
“準備回首都了?”
“消息這么靈通?”
華濃提起茶壺給蕭北凜倒了杯茶:“我肯定沒這個本事,衛施說的!”
“經紀人之間,圈子都是互通的。”
“你找我吃這頓飯,是為了陸敬安來的吧!”
蕭北凜雖然跟華濃相處時間不長,但大概也知道了她的習性,不喜歡跟人社交,無用的關系一般不值得她浪費時間,二人搭戲這么久,一起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
今天聽說她要走了就約出來吃飯,確實不太像是華濃的作風。
“我學你吃飯如果是為了別人,你會來?”
“不會,也不想,但我還是來了。”
華濃心里一驚……成年人的世界多的是心照不宣的沉默。
“幸好你來了,只是想請你吃頓飯而已。”
華濃很有自知之明,請人幫忙幫多了,虧的是她。
情感糾纏可比利益糾纏更可怕。
倆人從私人別院出來,站在梧桐樹下等司機將車開過來。
華濃目光掃了眼對面街角的梧桐樹,遠遠的,看見有人躺在地上掙扎著,夏末初秋的天,凍不死人,但莫名的,她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薄廉?你怎么在這兒?”
躺地上的人緩緩掀開眼簾,燈光順著華濃的頭頂落下來,似明忽暗。
“濃姐啊!我還以為我見到仙女了。”
“你怎么了?”華濃看了眼他渾身的血跡,有些嫌棄地往后退了一步。
“別人打了!”
“混成你這樣真是悲哀,不行回家去吧!”
好好的首都不待跑到京港來天天不是在挨打就是被挨打的路上,何必呢!
“沒臉!”
薄廉伸出手:“扶我一把。”
華濃嫌棄的往后退了一步,薄廉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
剛準備放下,一只溫厚的掌心落在跟前。
薄廉眼神掃過去,看見蕭北凜時,呲了聲:“我還是躺著吧!不勞蕭公子臟手。”
華濃眉頭一挑,這是…………有戲看?
陸敬安說首都關系盤根錯節看來是真的。
薄廉這樣的人竟然跟蕭北凜有恩怨?
蕭北凜收回手,看了眼華濃:“走吧,車來了。”
“啊!”
“不管他了?”他這好戲還沒開始看就這么結束了?
不至于吧?
這都不打起來?不落井下石?
大家都這么和善的嗎?
“不管了,他愛自生自滅,那是他的事情。”
“麻煩你搞清楚,我不是愛自生自滅,我是不收你的那點小恩小惠。”
薄廉嗤了他一句,蕭北凜也不氣。
“走吧!”
華濃:…………好可惜哦!
“你們倆有仇?”
蕭北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覺得沒有。”
“那就是單方面的仇怨咯!”
“能講給我聽聽嗎?”
“回來了?”華濃剛一進屋,陸敬安涼颼颼的腔調傳來,弄得她前行腳步一頓。
“怎么了?我招惹你了?”
男人擱下手中的平板正兒八經地望著她:“帶著別的男人去我的地盤刷我的卡,吃我的專屬定制套餐,我不該生氣?”
華濃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難怪,她跟服務員說來一套上次的套餐時,人家望著她一臉沉重,感情還是陸敬安的專屬套餐啊。
有錢人都整這一套了?
“我這不是......正常聚會嗎?又沒干嘛。”
華濃趿拉著拖鞋走到陸敬安身旁:“你就不好奇我今晚跟蕭北凜聊了些什么?知道了些什么?”
“不好奇。”
“為什么你親媽的事兒你不好奇?”
“我媽在陸家。”
陸家?
徐蘊?華濃愣了一下,修長的指尖撐在沙發邊緣:“你說徐蘊啊?我從沒聽你當面喊過人家媽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