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機給我。”
陸敬安識相,將華濃的手機遞給她。
華濃將這些東西拍了照片,發給南綰。
并且配了一段語音:“南總,你們南家這婚禮現場還真是牛鬼神蛇都能進來啊。”
沒多久,南綰信息就來了:“有沒有可能是陸總有本事能讓人變成牛鬼神蛇?”
華濃懶得跟她掰扯,大衣丟給陸敬安:“走,回酒店。”
樓下宴會場,熱鬧非凡。
華濃跟陸敬安直接從酒店電梯離開。
“走了?”沈喧舟剛走到南綰身旁,聽見人這么問,點了點頭。
“樓上那位呢?”
“還在。”
南綰視線在場子里掃了一圈,見江老爺子正跟人寒暄,視線落過去還沒收回來,被他身邊的江越安捕捉到了。
南綰頷了頷首,算是招呼。
“江起溟呢?沒來?”
“這種人際關系的場合,江老爺子不會讓他來露臉。”
南綰轉身回眸,罵了句老東西。
“去吧!我去找薄廉。”
人群中,薄老爺子帶著南輕輕跟薄廉在敬酒,南綰走過去打了聲招呼。
“薄老,我跟薄廉講幾句。”
老爺子望著她點了點頭。
“華濃剛跟晚舟夫人對上了。”
薄廉目光一愕,愣了幾秒,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我去打個電話。”
薄廉拿著手機離開時,看見林袁從三樓下來,朝著宴會場中去,直奔石溪的方向。
剎那間,薄廉心中警覺四起,但是礙于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沒去探究竟。
華濃剛到酒店,拿了冰塊用毛巾包著給陸敬安。
“自己拿著,我打個電話。”
陸敬安今天格外聽話,華濃的強勢霸道好像是他等候許久的事情,沒有覺得半分不適應,相反地還覺得很享受。
華濃一通電話結束,陸敬安才道:“聯系媒體做什么?”
“讓他們曝光你跟你親媽的關系。”
男人目光一緊,望著華濃的目光帶著探究。
“你親媽即便沒什么實權,但你后爸位高權重,即便弄死我們有點困難,但是給我們使絆子的本事還是有的,眼下我們跟她結了仇,她肯定不會這么容易放過我們,反正一不做二不休,與其等著她來收拾我們,不如我們事先將事情捅出去。”
“搞我們?搞啊,反正我不要臉,我不信你也不要。”
“好歹也是首都有頭有臉的夫人,她敢收拾你,我就敢讓人家知道她拋夫棄子始亂終棄嫌貧愛富的本質,讓世人唾罵她。”
陸敬安聽到華濃這段義憤填膺的說辭,將冰塊又貼到了自己臉上。
南綰說的沒錯,華濃這種不要臉的本質是任何人都該值得學習的長處。
誰讓她不爽,她就干誰。
干得對不對她不知道,自己的乳腺好過了就行。
“你望著我干嘛?”
華濃的話剛問完,門鈴響了。
她掃眼陸敬安,后者放下手中冰塊去開門,華濃側身進了酒店房間。
套房客廳正對門,若是讓人看見了,只怕要生出是非。
“陸總,薄二少讓我來找華公主。”
薄廉的人?
男人神情嚴肅漠然:“她不在,有事?”
門口的人沒僵持,大概是薄廉交代過:“薄二少說,在首都,華公主若是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他。”
男人掏出一張紙,遞給陸敬安:“這是聯系方式,在首都黑白通吃,華公主若是有不便之處,可直接聯系他。”
陸敬安一早知道薄廉這人善于隱藏,這么多年沒露出任何鋒芒不是因為他真的沒本事,而是藏得夠深。
金錢是通向權力大門的鑰匙,這些年,薄家密切監視他的賬戶,讓他寸步難行,華濃的出手,無疑是將一個在地獄泥潭里的人給拉了出來。
站在薄廉的角度,那可是救命之恩。
陸敬安雖不管華濃給誰送錢,但大抵也知道這中間的事。
男人接過紙條,嗯了聲,帶上門。
“薄廉現在是你的人?”
“當然,”華濃接過紙條,將手機號碼存在通訊錄里。
想起什么,給薄廉打了通電話。
當著陸敬安的面交代了幾句什么。
那側,薄廉再三確認:“你確定要插手陸敬安跟他親媽的事兒?”
“我可告訴你,他親媽現在是當權者的夫人,人家跺跺腳都能讓首都抖三抖的人。”
“江老爺子當初好歹也是混到了高位的人,即便是退休了,身份位置還在,可陸敬安他親媽壓著江家打,短短三年,讓江家人花費了四五十年建立起來的家族都敗落了,你摻和其中,只有壞處沒好處。”
“你按我說得辦就是了。”
薄廉想再勸,可聽見華濃不容置喙的語調,所有話都止住了。
“提醒你一句,我剛剛看見晚舟夫人的人在接觸石溪。”
“石溪?”
“恩。”
王德發????
華濃突然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她這是主動給江晚舟遞上了一把收拾自己的刀子?
掛了電話,她拿著手機看了眼陸敬安,那赤裸裸的嫌棄毫不掩飾。
“怎么了?”
“沒怎么,想打你而已。”
石溪望著林袁,眼神有些畏懼,她不知道來者何人,但看這人來勢洶洶,大抵是來者不善。
“我聽說,石小姐跟陸總關系匪淺?”
“哪個陸總?”石溪壯著膽子問。
“京港新貴,陸敬安。”
“外面的流言蜚語罷了,先生找我,所謂何事?”
林袁笑了聲,官方且疏離:“石小姐可能不知道,陸先生的親生母親,現在是首都當權者的夫人,晚舟夫人聽說石小姐是她未來兒媳,特意讓我來問候一下。”
石溪一愕,當權者?難道是最近新上任的那位?
瞬間,石溪覺得陸敬安昨夜的羞辱都不是事兒了,達官顯貴的兒子,自己又是京港新貴,陸敬安這是將所有王炸都聚集到一起了,這樣的人.......她攀附上了,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