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賈方斌,堂姐名為裴容
我與堂姐是定了娃娃親的,從我記事起,母親便告訴我要好好善待容姐。說容姐會陪我一輩子。
我們兩家離得又極近,所以我便常常找她出去玩,那時候小,一天就知道玩。經常玩到天黑才回家,我倆也因此經常挨罵。但容姐依舊愿意和我一起玩。
我們那有座山,山上有許多李子樹。那時容姐的母親,也就是我的伯母,正是懷孕的時候,愛吃酸的。容姐便叫上我,讓我陪她去采李子給伯母吃。
那天道路很滑,我摔了好幾個跟頭。容姐當時非但沒有笑話我,還拉起了我的手,為我撿起一根粗壯的樹干讓我拄著。
有了樹干,我走的便順利多了,不多時,便來到了那片李子樹林。
容姐害怕樹上的蟲子,便由我爬上去摘李子。說實話,我也挺害怕樹上的蟲子的,但我更害怕在女孩面前丟臉。于是咬咬牙便爬上去了。
但那木頭挺扎人的,好多木刺扎進了手里。但我一直忍著,然后我爬到了李子邊,伸手將李子摘下,扔到地上。
容姐在地下接著。
其實一切都挺順利的,若不是因為一條蜥蜴。
我將一邊的李子全部摘下來后,轉向另一邊,剛要動手去摘便看見了一只隱藏在樹葉之間的蜥蜴,那只蜥蜴幾乎和樹干融為一體,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我也不知當時怎么回事,眼睛變得格外的尖銳。一眼便看見了。當時嚇得我大喊了一聲,那蜥蜴還對我吐了吐舌頭,嚇得我心都快跳出來了,身體也無法保持平衡了。從樹上掉了下去。
本以為我會摔死,沒想到被容姐一把接住了。
其實那樹現在想起來挺矮的……
容姐當時一臉焦急,急切的問我怎么了?有沒有摔到哪?還能不能起來。
我覺得很丟臉,害羞的滿臉通紅,從她身上爬起。但是容姐卻很溫柔的拍了拍我的頭對我說,“這么精神,看來身體沒大礙啊。”
“我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怎么可能有事呢?”我站起身大聲說道。用說話大聲的行為為自己壯膽,“我剛剛只是不小心,才摔下來的。那樹上什么都沒有。”
“嗯,好好。我知道了。”容姐點點頭,拿起一旁裝滿李子的布兜子,起身對我說道,“走吧,回家了。”
“嗯。”我跟上去,“我幫你拿李子。”
沒想到,我剛碰拿兜子便覺得手手掌針扎的疼,但我強忍著沒叫出來,只是默默的將手放下。可容姐卻察覺出來我的異樣,將我的手翻過來。
“怎么這么多刺啊?走,回我家去,我給你挑刺。”
“我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么。”我將手抽出,向山下跑去。誰知剛跑兩步便被石頭絆倒了。
說起來那天真是丟臉,我能將這件事情記這么清楚也是因為那天太丟臉了。
后來我被容姐扶了起來,身上疼死了,但我記得母親說過男孩子要堅強,不能哭。所以我當時不管疼成什么樣,也努力克制著自己。
容姐抱住了我,手輕輕拍著我的身體,對我說:“想哭就哭吧,不要憋著自己。母親說,我是你的親人,在親人面前可以不掩蓋自己的情緒。”
但即使容姐這么說,我當時還是忍著沒有哭出來。
后來,容姐帶我到了她家,她拿針要為我挑刺。我一看那針那么尖,立馬就不硬氣,吵吵著要回家。
“如果不把刺挑出來,那刺就會進入你的身體,在你的身體中亂竄。”
我見容姐這么認真,便害怕了。不由自主的將手遞了過去。
容姐待人親厚,但做起事來很麻利,所以,為我挑刺時也很快,當感覺到疼的時候,刺已經拔出來了。
后來容姐將李子拿給我吃,我咬一口,還沒嘗出味呢,便看見一只奶白色的大肉蟲子。
我當時沒繃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容姐見狀便讓我講嘴里的李子肉吐出來。說哭就哭,但不要邊吃東西邊哭。
然后她將我臉上得眼淚抹去,漸漸的,我止住了哭聲。
“容姐,不要告訴別人我哭了。我是男子漢,被人知道我哭了,會笑話我的。”
“嗯。”
容姐答應我了。
后來,我們漸漸長大。因為科考的原因,我每天都在學堂,家之間徘徊,與她一起的日子便少了。
但容姐還是會經常來我們家看望我,我說要教她寫字。她說不了,說我會就行了。她只愛那縫縫補補的細活,不愛這詩詞歌賦。
容姐時常會帶一些她做的糕點過來看我。
有一次,容姐照常給我送糕點。那天正巧家里人去趕集。
家里便只剩我和她兩人。
我百萬\小!說時正巧看到一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而容姐正好在一旁將糕點拿出來。
我看著容姐,只覺得她明眸皓齒,膚若凝脂。心臟怦怦直跳,起身,拉起了她的手。
容姐當時愣了一下,臉上微微泛紅。
“我想跟容姐一輩子在一起。”我對她說道,“容姐你呢?愿意嗎?”
容姐的臉更紅了,對我道:“傻瓜,我們從出生起不就注定會一直在一起嗎?”
看著容姐快要滴出血的臉,我傾身上前,輕輕的吻住了她的額頭。
容姐登時便害羞的將手抽了回去,捂著臉跑了。我跟了上去拉住了她。
“斌弟何時學的如此輕浮?”容姐不敢瞧我。
我只當她不喜歡我這樣,便放開她的手,一個勁賠禮。
但即使又這樣的小插曲,還是未影響我們兩人的感情。她還是會常來看我。為我研磨,為我鋪紙。而我也在未做出什么逾越之事。
就在我以為日子就會這么下去時,遇到了意外。
那是我赴京趕考前,我與容姐上街買考試需要準備的東西。不巧那天正是范禮雄收租的日子。
我們就這么碰上了。
范禮雄一眼便相中了容姐,說要娶容姐。由于是在大街上,他也沒動手。
但他后來直接去了容姐的家,伯父伯母都知道范禮雄是惡霸,不肯將女兒嫁給他。告訴他,容姐已經與我有婚約了。
聽到容姐有婚約,范禮雄便走了。
看到范禮雄沒有在做什么,我便放下心,赴京趕考去了。
不曾想半路上遇到蒙面賊人,幸好被神仙所救。才得以逃生。
那神仙說我若還要赴京趕考恐怕有劫難。讓我回頭,她還會在暗中保護我。
我便聽了她的話,回來了。
結果到家發現,容姐已經被范禮雄下了聘。
容姐與我說,范禮雄以我的命來要挾她們。說若不嫁給他,他便在我出行的路上干掉我。
無法,容姐只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