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公主每天都在套路反派

第74章 究竟是誰在造謠挑撥

憑公主的手段,她何須靠旁人。

石淵莫名聽出了他語調里透著一絲慍怒,心里莫名,追問道,“那你為何這么做?”

策宸凨腳步頓下,握緊了佩劍。

他何必這樣做?

可除了為公主出氣,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石淵見他臉色又沉了一分,只當他又不愿意說話了,自覺無趣地聳聳肩。

想來也是,策宸凨這樣涼薄無情的人,怎么會為公主出頭。

他這般想著,鄙夷地瞪了一眼策宸凨的后背,忽而聽見此人的聲音又飄了過來。

“昨夜貴妃昏倒的時候,皇上已經睡下了。”

石淵挑眉,是這樣嗎?

他怎么記得貴妃昏倒的時候,寢宮內的燈還未熄。

淳貴妃被閉門思過的這樁消息跟著禾霓郡主硬拿走了淳貴妃送給晚舟公主的寧神香,一道傳遍了南蜀。

蘇禾霓進宮的時候,白露從繁茂的葉子上滴落,宮里的貴人都還未起來。

虞晚舟睡得迷迷糊糊間,聽見玉錦稟報,“公主殿下,禾霓郡主來了,正在殿前候著。”

她砸了咂嘴,翻身背過了身去,只當沒有聽見。

這才什么時辰!

玉錦也只通報了這一次,見她翻身繼續睡,便是走到了殿前。

“郡主,公主她還未睡醒,不如您在此等候,奴婢去給你泡壺好茶。”

蘇禾霓皺著眉頭,斂下不悅,提著裙子就要往殿內走。

“你就沒有告訴她,是我來了嗎?”

玉錦急忙跟上去,將她攔下,“奴婢說了,可公主還未醒,奴婢不敢驚擾公主。”

“這都什么時辰了?她還沒起?”

蘇禾霓一把把玉錦橫在自己面前的手壓下,玉錦卻是指著窗外的微微亮地天色道,“眼下丑時剛過,圣上還未起來上早朝,您說這是什么時辰?”

“玉錦。”蘇禾霓單手插在腰間,她不悅地瞪著面前的侍女,“近日你總蹬鼻子上臉,若非我看在晚舟的面上,定是要發派你去浣衣宮。”

見玉錦一臉緊張,她這才得意了起來,卻聽這侍女竟是同她道,“請郡主小聲些,公主服了藥,好不容易能睡得安穩,還請郡主不要吵醒她。”

蘇禾霓怒視地瞪著玉錦,卻是如鞭在喉,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她既知道了淳貴妃因那盒被她拿走的寧神香欺辱虞晚舟的事情,自然也是知道虞晚舟因向淳貴妃請罪淋雨昏倒的事情。

“本郡主是個急性子,太關心晚舟了,這才天剛亮,我就入了宮。”

蘇禾霓說著話,坐在了殿前的上位。

玉錦很快煮了一壺茶遞給了她。

蘇禾霓抿了一口茶,便是將這茶擱下,“你這奴婢,給我喝的是什么茶?怎會如此難喝?”

她可是聽說今日虞晚舟這殿里收了不少好東西,怎么呈上來的茶依舊這么難喝。

“這茶與平日無異啊。”玉錦故意那話刺她。

平日她三天兩頭的往公主這兒跑,這茶可是喝了一壺又一壺,也沒見她說難喝,怎么今日就喝不下了?

“難怪皇上甚少來晚舟這里。”蘇禾霓故作一嘆,“你得把好東西都呈上來,皇上才會時常來關心你家公主。”

玉錦頭低了一些,這話倒是與她家公主說的不同。

皇上來了,虞晚舟只管讓她把好東西都收起來,端給皇上喝的都是封在罐子里甚少喝的劣茶。

在皇上茗茶之前,她家公主說了句,“這茶我平日里都舍不得拿出來喝,見父皇來,我才有幸也喝到了此茶。”

皇上什么也沒說,當日下午就讓人送來了五罐御前龍井。

此茶向來是皇帝獨享的。

蘇禾霓見玉錦不為所動,只得點明了道,“你去把這的好茶都拿出來讓我品鑒品鑒,我幫晚舟挑一道茶給陛下,旁的不說,陛下的喜好,我倒甚是了解。”

“郡主恕罪,公主這兒只有這一種茶。”

待客的只有這一種茶。

蘇禾霓一愣,惱怒得一時無語。

她垂眸將茶推遠了些,“那改日我進宮時,給你家公主帶些好茶。”

玉錦俯身感謝,心里頭卻道她家公主的做法果真是比這什么勞什子郡主好上百倍。

這不又空手套了個好東西。

“昨日我聽了一樁事情,是宮里頭傳出去的,也不知道是誰說的閑話,竟是我本郡主欺壓晚舟,從她手里搶了那寧神香。”

聞言,玉錦心虛地垂下了眼眸。

這話可不就是下夜雨那晚,她同那幾個侍衛說的么。

不曾想那些侍衛竟都是大嘴巴,她以為頂多是在宮里頭傳傳,卻沒有想到一夕之間,就傳到了宮外。

“如此挑撥我與公主的交情,此人著實可恨!”蘇禾霓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那盞茶晃動了幾下。

她平穩著呼吸,瞥了眼玉錦,“宮里可查出來是誰造謠挑撥本郡主?”

玉錦搖了搖頭。

“那你家公主可知道這謠言?她是如何想的?”蘇禾霓這明擺著打探,連套話都懶得用。

“公主燒得迷糊,還不知道此事。”

便是知道了哪有如何?

那傳的又哪里是謠言!

“你覺著會是誰在背后中傷本郡主?”

玉錦愣了一下,郡主都問到她跟前來了,莫不是昨日查了一番,委實沒有頭緒,氣得她睡不著,這才天剛亮就進了宮。

“奴婢不知。”

蘇禾霓幾乎是被氣瘋了,她拔高了聲音,“你還能知道什么!”

玉錦連忙下跪求饒,話還未說出口,就聽虞晚舟的聲音輕輕地響起。

“玉錦...玉錦...”

是以,她連忙道,“郡主,請恕奴婢招待不周,公主醒了,怕是要喝藥了。”

蘇禾霓已經一手撐在了桌上,正要起身進去瞧瞧虞晚舟。

一聽要服藥,她便是又坐了下來。

發熱這種病癥,最是容易傳染,她可不能進去,沾了一身病。

屏風后頭的床榻上,虞晚舟睜著眼睛看著床頂。

她其實在蘇禾霓進殿的時候就被吵醒了,只是困意還未消,便是懶得出去應酬好。

適才出聲,是因為她著實聽不下去這蘇禾霓欺辱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