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是如何練成的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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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實在是把好友驚到了。

畢竟像岳瑛這樣的人,怎么還會有求而不得的人,而且岳瑛又是極其高傲的一個人,又怎么會喜歡一個不喜歡他的人。

好友特別好奇到底是那個神仙才能勾的岳瑛念念不忘,可惜他也不敢唐突的問出來。

“像岳公子這樣的人,喜歡的話就去盡情的喜歡,要是那家姑娘不愿,就搶過來不就行了,說不定日久生情了呢。”

這土匪似輕佻的話連好友都忍不住笑了,他還真不認為那家姑娘是真心的不愿,說不定是搞什么欲擒故縱的手段罷了。

岳瑛深思了一會兒,很認真的想著好友的話,眼眸慢慢的變得暗沉。

岳瑛醒來時夜還很深,殿中空曠寂寥,唯有滴答不絕的更漏聲相伴,龍涎香快要燃盡了,他伸手摸了摸身側的床褥,一片冰涼。

在他還有眼疾被冤魂糾纏的時候,和尚就會守在旁邊,他經常半夜醒來,從而來確認和尚到底在不在,長時間中,岳瑛就叫溫希恩上來一起睡。

一開始溫希恩不愿意,岳瑛又是哄又是騙,才讓人上了床。

溫希恩已經很久不在這里睡了,他偶爾還是會忘記,夜里淺眠時習慣性伸手去抱人,總落得個空。

夢里面的場景還在眼前虛虛渺渺地飄蕩,那抹若有似無的笑烙在了很多年前的夕陽余暉下,成了少年心事最經不起觸碰的悸動。

時間很久了,他已經記不起來溫希恩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冷如霜雪,再沒拿正眼瞧過他,也不記得自己是從哪天開始變得越發的喜怒無常,暴躁狠戾。

也許是無意中被溫希恩拒絕了心意,覺得自尊顏面掃地時;也許是因為和尚冷眼相待,不愿在看他理他之時……

又或許,是和尚的不告而別,無情的厭棄令他怒火中燒,冷殿里日夜相伴滋生出的情愫終于不復存在。

剩下的只有漫無邊際的恨與不甘。

記憶中,他對溫希恩算是尊重體貼了,甚至為了不惹和尚厭惡和反感一直忍耐著自己,就怕惹她不開心!

可是換來的又是什么呢?

他只想看溫希恩笑,他只想要和尚留在他身邊,不求很多,可是不管他怎么威逼利誘都不管用。

岳瑛一次都沒如愿過。

求而不得的躁怒令他如癲似狂,只能一次次撕碎打破那張冷淡的表皮,才能稍稍找回一星半點的真實感。

這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冰做的雕像。

他在幽暗的光線里抬起手,看著平滑的掌心和上面細碎的紋路。

岳瑛眼底血紅一片,交織著蛛網般的血絲。

他憑什么要放那人自由?哪怕只能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也好過讓和尚離開自己的視線。

就應該繼續用鐵鏈拴在身邊,困在這一方床榻之上,若鐵鏈鎖不住,那就關進籠子里,打斷她的手腳,讓她這輩子只能依靠別人而活,是生還是死,都由不得自己!

溫希恩已經閑得種花種草了,天天整這些,還別說,本來半死不活快要枯萎的花都被溫希恩養的好好的。

斷崖上的小木屋也有了一些人氣。

在這么長的時間中,也就平生一有空就會來找溫希恩,兩個人有時候會一起澆花種草,或者看日落,除了溫希恩的妖丹突然發作之外,一切都很平淡如水。

只是近日天氣有些寒冷,溫希恩一不小心就染上了風寒。

平生在這些年頭,也沒有成熟穩重一些,依舊馬馬虎虎的像個孩童。

可是卻在踏進小屋里,透過窗戶看到榻上的白衣身影時,陡然放緩腳步,慢慢走了過去。

溫希恩原本是在看樹枝上的枯葉,眼前卻突然被一高大人影遮住視線,她眼珠微動,目光收回來,帶了些不易察覺的黯然。

平生走進屋子里,一股穿堂冷風卷進來,溫希恩以袖掩口,悶聲咳了半晌,便見那人正將四面大開的窗戶一扇一扇關合上。

溫希恩想阻止,剛張口說了個“別”字,又是忍不住低咳一番。

平生皺著眉,無聲無息地走到溫希恩身邊,待她咳聲停下,微微喘息時,才不滿的抱怨:“師兄,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開窗不要開窗,到時候加重了病癥可怎么辦。”

這個時候平生倒是像個小大人一樣,指著溫希恩教訓。

溫希恩方才咳得臉上有些泛紅,眸底似乎蒙了層淡弱的水光,此時眉頭微微一蹙,倒不似以往冷淡,反而有些嗔怪的意味。

這和慣常面無表情冷淡的凈塵大不一樣,平生怔了一下,余光瞥到溫希恩衣擺下的黃泥,臉色立馬就變了,“你是不是又跑出去照料那些花兒了!”

自己都病得成這樣了,是怎么還有心思照料那些花的!到底是哪些話重要,還是自己的身體重要!

“我就看了兩眼。”溫希恩垂下視線,落在平生掛在手腕上的佛珠身上,波瀾不驚地答。

“兩眼也不行!”

平生簡直恨鐵不成鋼,有的時候溫希恩表現的更像是個任性的孩童,比如說不愛吃藥,也不聽話,總是趁他注意往外面跑。

平生把自己下山買的零嘴放在木桌上,他的年齡已經到了,也可以經常下山,但是還是有時間限制的,不能在外面呆很久。

對于溫希恩這種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平生只好道:“師兄,那些花兒你不必再管了,你現在是要養好身體才是,這些活你就交給我,近日外面冷的厲害,你就不要隨便亂跑了。”

溫希恩終于肯直視平生,只是眼里沒什么太大情緒,平靜地和他對望,漆黑的眸子似兩點寒星。

她的身子骨還沒有弱到那種地步,是平生太大驚小怪了,只是平常的風寒,卻被平生搞得好像是什么大病一樣,實在是讓溫希恩苦笑不得。

這種感覺溫希恩理解不了,平生從小就濡慕溫希恩,他一直都知道溫希恩只是表面冷,其實心是軟的,在雍和庵中,來燒香的香客都會來拜見凈塵大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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