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太狠了……”
葉無憂緊蹙著柳葉眉,顫巍巍的喊道。
“你怎么能夠這么狠心呢?!”
“我知道你是因為嫉妒,才會故意這么做的。”
葉清不說話,只是冷眼看著葉無憂在這里表演。
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也充滿了譏嘲。
“可是,你真的不能這么做啊。”
葉無憂見葉清似乎,放松了一下對她頭發的鉗制。
心里暗暗的竊喜了一下,卻不敢表現在臉上。
只急急的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你和侯爺可不是一日,百日夫妻,你們是三年的夫妻了啊。”
“你再怎么嫉妒,也不該放縱下人傷害侯爺啊!”
“你太不應該,也太不懂事了啊!”
葉清依舊沒有什么反應,倒是床上的忠勇侯被葉無憂感動的無以復加。
他深情的望著緊閉著雙眼,不停流眼淚的葉無憂,心疼的碎了剛剛粘起來,又一下子因為心疼而再度破碎了。
“無憂,別求她!”
忠勇侯怒吼,他的視線再移到葉清臉上的時候,深情款款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憎惡。
“她就是個魔鬼,我不要你為了我,而朝她這個魔鬼苦苦哀求,我舍不得,我心疼。”
葉清的唇角微微一勾,勾出一抹譏嘲的哂笑。
如果忠勇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葉無憂沒有閉著眼睛。
而忠勇侯也沒有鼻青臉腫,鼻子歪了的話。
偏偏葉無憂就是不肯睜開眼睛,不肯看忠勇侯一眼。
至于忠勇侯早由先前京都的美男子,變成了一個丑八怪。
這樣一方虛情假意,一方眼瞎心盲的兩人湊到一起。
那畫面,說有多辣眼睛,就有多辣眼睛。
“你耳朵聾了,聽不見你的奸夫為了你心都碎了嗎?”
葉清故意把葉無憂,給往后拽了拽,能夠讓忠勇侯看清她的臉。
尤其是她緊閉的雙眼。
“怎么不睜開眼睛,看一看對你深情款款,情深不悔的奸夫呢?”
“是嫌棄他現在鼻歪臉斜,比鬼還要丑的臉吧。”
“也對,現在的忠勇侯根本就是一條蟲,還是一條不中用的廢物蟲。”
“難怪你連看他一眼都不肯了。”
葉無憂拼命的搖頭,眼淚好像不要錢似的淌落。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心疼侯爺,才不是不肯看侯爺一眼的。”
“葉清,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是不會懂得我深愛著侯爺的一顆心的!”
“若是可以,我都想把自己的心剖出來,讓你看看我有多愛侯爺!”
忠勇侯哪怕聽到了葉清的話,卻對葉無憂沒有一點懷疑,反而更加的憎恨葉清。
他掙扎著,朝葉無憂挪過來,還惡狠狠的朝著葉清吼道。
“你別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信了你的話,然后對無憂生氣了。”
“我告訴你,你怎么挑唆都是沒用的。”
“無憂她深深的愛著我,我也深深的愛著無憂,我們情比金堅,愿意同生共死!”
葉清倒是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來。
雖說忠勇侯現在是堅定的認為,葉無憂不會嫌棄他現在的丑樣子。
但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她的話卻會化做一顆種子,扎到他的心里。
總有一天這顆種子,會生根發芽,會長成一根尖銳的刺。
她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不過,她涼涼一笑,眼底閃過一抹凜冽的冷光。
“既然你們這對奸夫情深似海,那我就成全你們。”
“不過呢,我這個人最恨的就被你算計利用了。”
“誰膽敢算計利用我,只要被我抓到機會,我就會千百倍的還回去。”
現在的她其實還很弱,還不能帶著她的媽媽離開療養院。
那療養院別看似乎很低調,但若說沒有什么貓膩,她是不相信的。
不然,療養院自從啟用那一天起。
被送到療養院的人不少,卻一個人也沒有從療養院走出去過。
所以,哪怕葉清有了金手指,卻沒有貿貿然就跟療養院對上。
在沒有必殺的準備之前,她還需要繼續蟄伏下去。
就只能讓她那狼心狗肺的渣爹,再在外面多逍遙一段日子了。
“你想干什么?!”
忠勇侯和葉無憂齊聲喊道,他們都從葉清的話里,感受到了不安和不詳。
兩人不愧是奸夫,竟然一起在心里想到:“她瘋了,她真的瘋了!”
“我想干什么?”
葉清輕笑:“當然是要成全你們了。”
“白蘇,叫人備馬車,我親自送葉無憂回忠順伯府。”
“雖說她和忠勇侯無媒茍合,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但我這個人一向是善良大度的,身為忠勇侯府的女主人。”
“我有權,為忠勇侯挑選一個合心意的賤妾。”
“這不是巧了么,我想什么就來什么。”
“也不用特意挑人了,就是她了。”
說完,葉清揪著葉無憂的頭發,就朝外走去。
“是,夫人!”
白蘇大聲應著,開心的笑著追了出去。
“站住!你給我站住!”
忠勇侯是想到葉清可能會報復他們,卻怎么也想不到葉清會用這樣決絕的法子報復他們。
他不覺得自己和葉無憂欺負葉清欺負的狠了,才讓她不顧一切的拼死反擊。
他只恨葉清不做人,就為了心里的妒恨,竟然不想讓他和無憂好過。
還說什么要讓無憂,做他的賤妾。
真是,真是氣死他了!
但不管忠勇侯怎么高聲叫喊,怎么連連怒吼著叫人進來。
主院里那些個伺候的下人,不管是丫頭,還是婆子,就跟沒有聽到似的,依舊自顧自在外面說笑,吃點心喝茶水好不逍遙自在。
屋子里忠勇侯氣的眼角都裂開了,眼珠子更是差點從眼眶里掉下來。
他恨恨的拍打著床鋪,暴怒的想要毀滅一切。
“賤人,賤人,都是賤人!”
氣的渾身發抖的他,恨恨的罵著。
不光是在罵葉清,連帶著主院的下人,也一并罵進去了。
從來都是順風順水,從沒有受過半點挫折的他。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好像除了怒罵之外,他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