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來自踏腳石的反擊

被竊國的長公主 25

被竊國的長公主25

被竊國的長公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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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螃蟹爬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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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的早朝之上,如余清歡所料的那般,關于倭寇作亂的事情,文臣和武將吵得不可開交。

當然,那些吵得臉紅脖子粗的人多是一些急于在上峰面前表現的人。而那些掌握輿論的人卻一個個老神在在,“兩眼不聞窗外事”。

在這些之中,這周首輔表現在尤為顯眼。這老家伙直接在朝堂之上閉眼假寐,半點沒有被那些吵吵鬧鬧的聲音影響。

“周首輔。”

余清歡看也不看底下吵吵鬧鬧的眾人,突然叫道。

周首輔聽到君王叫他,連忙睜開眼應聲。

“老臣在。”

余清歡冷笑一聲,“周首輔作為一國的首輔,果然在朝堂之上假寐,是為何故啊?”

那些吵吵鬧鬧的人不明白為什么君王突然向周首輔發難,是以紛紛停下爭吵,靜觀其變。

周首輔先是晃了晃身子,而后不慌不忙的躬身回道:

“老臣身子骨吃不消啦,這初夏剛來,身子就開始犯虛,還請陛下原諒則個。”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客氣,聽得重臣子,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俱都倒吸一口冷氣。他們早就發現周首輔和君王之間若有若無的火藥味。以前還只是在朝堂之上因為政見問題的爭執,到后來發展到君王有意無意忽略首輔大人……

“既然身體不佳,首輔大人的職位……退位讓賢如何?”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眾臣子心里默默的嘀咕,就不知道周首輔要怎么回答了。

“如若這般,那是再好不過了。老臣侍奉了幾代君王,早就感到力不從心了,多謝陛下的恩典。”

什么叫說話的藝術,這周首輔便是活生生的例子。這周首輔雖然兩鬢斑白,但是絕對還沒有要到力不從心的時候。前面說自己侍奉了幾代君王,后面又說力不從心,這不是暗示眼前的君王不賢明,所以無力效忠了嗎!

敢于說出這樣的話的周首輔,眾臣子的心情很是復雜,一面是可惜一代忠臣又要消亡在皇權之下,另一方面又覺得他此番太過不給君王面子。

余清歡作為一個好面子的君王,聽出他暗里的意思時,心里的怒火可想而知。但是他偏偏還不能順著他說的,讓他真的退位讓賢。

就像周首輔說的,他侍奉過幾代君王,如今到了他這里突然退位讓賢,這是什么道理?況且他上位的時間太短,很多時間都需要讓這個有能力的周首輔去處理。

想到這里,余清歡從唇邊擠出一抹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周首輔還真是說笑了,你要是走了,誰來替顧安邦呢?既然周首輔身體不適,那么先回府衙休息去吧,什么時候養好了身體,什么時候再回來。”

那周首輔聽了也頗為不客氣,直接行了一禮之后,轉身出了殿門,徒留一干不敢置信的臣子和咬牙切齒的君王。

余清歡覺得周首輔欺人太升,可是周首輔卻覺得這一切都是他逼的。

君王埋在他府衙的釘子動了,然后他就趁機暗地里調查了下。這不調查不知道,一調查簡直是嚇了一大跳,堂堂首輔的家里,竟然藏著好幾個來自君王的細作。

是不是他一個不順著那君王的意,他就找機會折磨他的家人?還是干脆在他衣食住上面下毒?

再說到今日來的晉封的旨意,他捧著手心里呵護的嫡長女,竟然只被封為了九嬪之首?連個妃位都沒撈著?那劉家的,因為是他的心腹,所以就能和他的女兒一樣是九嬪之首?還有一個封號?

既然針對的已經這般明顯,他又何苦再繼續委曲求全。

余清歡強行壓下心里的怒意,冷冷的宣布讓慕容家回來鎮壓倭寇的消息后,直接退朝。

幾個文臣你看我,我看你,對于君王的決定又看不懂了。所以這慕容家,是要重新回到權利的漩渦了?

武將們想的就簡單多了,他們自從慕容家去邊疆鎮守之后,一直覺著群龍無首。每每那些酸儒咬文嚼字的時候,武將頗有使不上勁的感覺。

這下好了,慕容小將軍終于要回來了,他們武將勢弱的情況也終于要變了。

余清歡怒氣沖沖的去了舒寧的漪瀾殿,當看見她正笑意盈盈的教誠兒描畫丹青之時,不知為何心里的氣消了一大半。可是想起蘇吉祥說的那個計劃之后,他的心里又劃過一道陰霾,但很快被他掩飾了過去。

“今日怎么這么有空,竟然教導誠兒學丹青了?”

舒寧二人見他來了之后,誠兒率先從她的腿上跳下去行禮請安。而舒寧就比較隨意了,直接牽著余清歡的手來到了案臺邊,指著那才完成了一半的畫作說道:

“你看看這畫,可是有幾分你的遺韻?”

余清歡這一看,就發現了其中的精髓。這幅畫雖然畫風還很稚嫩,但是立意非常的新穎,看得出作畫的人頗有靈性。

“這是……誠兒畫的?”

舒寧含笑點頭,而后又指著那唯一又顏色的牡丹花說道:

“我原是想教他畫一朵盛開的牡丹花的,結果這孩子卻說一朵孤單的牡丹花如何能表現出雍容華貴。于是他便在周圍畫上了孤崖破壁,再配上這些高聳的石峰,倒是讓我想起了你早前送我的那副‘人間至味是清歡’。”

那副“人間至味是清歡”的畫作是余清歡接近舒寧所化,眼前的這幅畫作倒是和它有著幾分相似。但是相似的景,表達出來的意義卻截然不同。

如果說余清歡那副畫作表達的是“人間至味是清歡”的話,眼前的這幅畫作想表達的意義便是不屈的生命。前者充斥著詩意和禪意,后者卻是一股子不認命的勁兒。

“倒是很是相似。那不知貴妃娘娘更喜歡哪一副畫作呢?”余清歡抱著她的嬌軀,灼熱的呼吸打在她得脖頸。

舒寧嬌嬌的掩口笑了起來,不假思索道:“當然是誠兒的這幅!”

余清歡倒也不生氣,反而繞有興趣的問,“哦?這又是為何?我記得你當初可是說最喜歡我畫的,怎么今日又不是了?”

正因為是你畫的才不喜歡啊!舒寧心里冷冰冰的說道。

“當然是因為……畫上怒放的牡丹花是出自我的手啊!你畫的哪有我的好!”

余清歡被她這個回答怔楞了片刻,繼而大笑。

“是是是,娘子大人的畫勝過為夫千倍萬倍,為夫自愧不如。”

舒寧時隔多日,再次聽他說起這樣親昵的稱呼時,心里一片悲涼。

“皇后娘娘快出來了吧?”

余清歡放開了抱著她的手,叫來宮人帶太子下去,而后淡淡的說道,

“你問這個做什么?”

舒寧佯裝傷感的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我也是一個母親,知道親生孩兒不在身邊的痛苦。我是想著,如果皇后出來了,讓誠兒過去做個拜別禮。哪怕只是簡單的磕頭拜別,總好過如今這樣。你瞧瞧誠兒,最近因為憂心他生母的事情,硬生生瘦了一大圈。”

余清歡回想了下剛剛見到自家兒子的模樣,仿佛是清減了許多。原本兩頰還是肉呼呼,如今都瘦了一大圈。雖然他做的這個決定是為了阿寧和這個孩子好,但是卻忽略了這個孩子才不過六七歲,最是不安的時候。

“明日,你就帶著孩子過去磕頭告別吧。你說的有道理,是我一直忽略了這個孩子。說起來這個孩子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學業,也是難得了。值得你這樣為他考慮。”

“既然你把他放在我名下撫養,我自然要拿他當親兒對待。不管怎么說,他如今是你唯一的孩子,也是我以后唯一的孩子。”

余清歡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絲傷感,不由的低聲勸慰。

“你若是喜歡,日后那些位分低的嬪妃所生的孩子,都抱到你的名下撫養,如何?”

舒寧笑罵道:“你是要讓那些妃嬪視我為洪水猛獸不成?我有誠兒一人便足夠了。祁哥兒和秀姐兒最是小氣了,如果知道我給他們找了這么多的弟弟妹妹,肯定會不理我了。”

“阿寧,是我對不起你”

余清歡嘆了口氣,再次憐惜的將她涌入懷中,“我保證,以后再也不傷害你了。”

信你才是我傻了!舒寧心想。但是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我可以試著慢慢去遺忘以前的事情。我的先祖搶了你先祖的皇位,如今你也搶回來了,以后我們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余清歡那顆堅硬如鐵的心猛地一震,仿佛被人撕開了一角,心房開始失守了。

“好,只要是你要的,我都給你,只求你別背叛我。”

不背叛你,我怎么可能做得到?我忍辱負重,為的就是讓你生不如死,為的就是報仇雪恨。你如何讓我不背叛你,如何讓我放下過往種種,與你重新開始?

“誠兒是我唯一的孩子了,答應我,不管以后你有多少的子嗣,皇位留給我們的孩子,好不好?”

余清歡面色猶豫,顯然對她這話有些抵觸。

哪知道下一秒,一雙軟嫩沁香的紅唇印了上來,他的心再次失守了。一場激吻接觸,舒寧靠在他的懷里平復著心跳,而后輕輕淺淺的繼續問道:

“你答應我,好不好”

余清歡用力的閉了閉眼,沙啞的答應了。

反正誠兒這孩子的確聰慧過人,又確實是他的孩子。既然阿寧喜歡,隨了她的意也無妨,只希望那孩子可千萬別辜負她的一片好意。

“那你用什么報答我?”

舒寧嬌嬌笑開,抬頭再次主動獻吻,而后嬌媚萬分的低聲喘息。

“只能用我自己報答啦”

紅惟羅帳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

雖然沒有這么夸張,但是余清歡卻是生平第一次延誤了上早朝的時間。

他穿戴整齊之后,看到床上的女子嬌軀上滿滿是青黑印子,心下有些懊惱昨晚太過孟浪。但是回想起昨晚那絕妙的滋味時,又開始心猿意馬。

阿寧那媚叫的聲音就好像還回蕩在耳邊一番,實在太讓人回味。

“貴妃娘娘累了,除了西云、青草二人隨侍,其余人萬萬不可進來打擾。”

眾婢女太監低聲應下,而后又隨著余清歡出了內殿。

余清歡走后不久,舒寧便張開了眼睛,奇怪的是,她的眼里依舊媚意流轉,毫無睡意。

“西云。”沙啞性感的嗓音,聽得兩位侍女心里都是一跳。

“奴婢在,娘娘可是要沐浴?”

舒寧點頭。

熱水早就備下,只能她下令。西云同青草將舒寧攙扶到屏風后的木桶時,便為她寬衣,伺候她進水。

“西云,我昨日求了陛下,帶太子過去拜別皇后。可是如今這幅樣子不適合見人。你是我貼身婢女,就由你代我去送太子吧。”

西云欲言又止,她擔心因為自己婢女的身份,令皇后誤會主子怠慢她,不將她放在眼里。但是觸及到舒寧疲憊至極的面容時,再多的顧慮都化為了烏有。

“是,奴婢遵命。若是太子殿下問起,奴婢該如何作答?”

舒寧想了想,低低的說道:“就說我昨夜偶感風寒,渾身無力”

西云走后,青草忍了一整夜的眼淚,終于滑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打在滿是花瓣的浴桶之中。

“主子,你何苦做這樣大的犧牲呢!你這樣,奴婢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舒寧撩了撩浴桶里的水,渾然不在意身上那些看著可怖的印痕。

“傻丫頭,這些不過是看著可怕,其實我一點事兒都沒有。過了一日,這些印子就消了,你家的主子又會是活蹦亂跳的貴妃了。”

她的這番話非但沒有安慰道低聲哭泣的青草,反而致使她哭的越加兇了。

“主子,事到如今了,您還要繼續瞞著奴婢嗎?”

“我瞞著你什么事情了?”舒寧故作不解,心里卻是低聲嘆息,果然,青草這丫頭是瞞不過去的。

“奴婢知道,主子自己服用了醉海棠,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