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狼回頭看了一眼,瞳孔收縮,先前床/上那些被剝、皮的人慢慢起來了,一個個血糊糊的,接下來是他們來攻擊嗎?
那沖擊就太大了。
幸好蔣麗沒來,不然不得嚇死啊。
于茗那么柔弱一個女人,竟然沒尖叫,先前戰斗起來也沒躲人背后,砍起老鼠來還過得去,這讓楚狼想不到。
于茗他們也知道是什么東西,因為不光后面有木板床,旁邊也有,那些死人也在慢慢的站起來,但于茗沒管,只能跑了,跑過去,就不用面對這些了。
跑過去了嗎?
跑過去了。
于茗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一堵青磚墻前,她二話沒說,手按在了墻上。
她的手按實,這墻一動,出現了一個門。
“沒意思。”
凌楚有些不滿的說著,門開,那些東西就會停下,他在最后,是故意拖延時間的,可于茗的動作太快了,不然被那些東西包圍了多好玩啊。
“我去,這些東西,這可太險了,于茗,你領的路不對吧?”
老侯心有余悸,先前那些血糊糊的死人竟然會起來攻擊人,要是被他們包圍,他不知道自己會咋樣,此刻脫離了危險,他又開始質疑于茗了。
“是啊,她就是想害死你們,你們找她,不行就砍她啊。”
凌楚添亂的說著,看于茗還做好人不。
“老侯,因為我,你對于茗有偏見,你應該怪的人是我,而不是于茗。是,這條路有危險,可是沒于茗,咱們能找到路嗎,你現在還說這話,你這是針對于茗。”
寇天河站出來了,他明白老侯針對于茗的原因,可這不是理由。
老侯看寇天河這樣說,臉色也沉了下來。
“我不管你氣什么,不滿什么,但別針對于茗,她不欠你的,我們也不欠你的,是你自己要來的,不是我們請你來的。來了就好好的,大家一起過任務,你不想跟著我們,那你就自己走。”
劉君臉色也不好看,這個老侯一直在嘚吧嘚的說話,都在針對于茗,于茗不讓他們理,看在寇天河的面子上,他們也忍了,現在這個老侯還總找事,還有那個凌楚,一直在挑撥,老侯有點腦子也應該能分辨出來。
楊儒沒說話,但他站誰不言而喻。
“天河,咱們多年的兄弟了,你還信不過我的為人?我說說怎么了,我還不能說了,她領的路對嗎?你問問她。”
老侯也不干了,他就覺得于茗領的路不對,他更氣的是寇天河的態度,怎么能那么偏向于茗這個女人。
于茗本不想理,老侯對她有偏見,像老侯這樣的人是大老粗,但沒壞心,一般認準的事很難改變,她說什么,老侯首先就會質疑,不信她的話,她覺得與其說,不如去做,慢慢老侯就知道她是什么人了,老侯和寇天河的矛盾也就沒了。
可現在她如果不說,老侯和寇天河的矛盾更大,她得化解,他們離開了這個副本,寇天河還得和這些人相處啊。
“蠢貨。”
楚狼突然開口,沒給于茗開口的機會。
“什么。
老侯沒想到楚狼會說話。
楚狼懶得理他,沒腦子的人。
“你就不說點什么嗎?不解釋解釋?”
凌楚問著于茗,眼內帶著興味,這女人這么喜歡認人誤解嗎。
“沒必要。”
于茗本來想解釋的,但現在她不說了,因為她說,凌楚會和她唱反調,老侯有更大的可能相信凌楚,而凌楚說,比她說效果更好。
“我喜歡,和我還真配啊,可是我這個人呢,就是不愿意讓人如意,你不是不想解釋嗎?那我偏想說了。”
凌楚說完看了老猴一眼,道:“說你蠢貨不滿是吧?你以為你不是蠢貨?這里含著八卦,但又不是普通的八卦,這一層只有四個門,一生門,一死門,一難門,一劫門。生門隱藏,不是高手找不到,死門像生門,先前那個門是死門,一般人都會以為是生門。這個女人她找錯了,只不過她聰明,猜透了我的心思,知道我想把你們都坑死在那邊,所以她換了難門。難門有難,有危險,但有生路。劫門,比難門要難很多。她找不到生門,帶你們走難門,是最好的選擇,是在救你們。”
凌楚難得說了這么多的話,他竟然替于茗解釋起來。
“你不是知道生門嗎?干嘛不說。”
老侯知道自己錯怪于茗了,可是他有些放不下面子。
“你的腦子呢?我都要把你們坑死了,為什么會告訴你們生門?我就不懂了,她干嘛救你們啊,讓你去和那些血人作伴多好啊,反正都一樣沒腦子。”
凌楚覺得自己簡直在跟豬廢話,怪不得于茗不愿意說,他也不愿意啊。
其余的人看向凌楚,這個人說要把他們都坑死,說的心安理得。
“都看我干嘛,你們死不死和我有什么關系,不用看我,也不用指望我,如果能坑死你們,我絕不會手軟,也不會有愧疚,我這個人從來不知道愧疚是什么。”
凌楚笑著說著,他不怕別人知道他的想法,他就喜歡別人知道他的想法,覺得他是瘋子,還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對了,再說一句,在這地獄的每一層轉悠三個小時還找不到路,那所有的東西都會出來攻擊你,那個時候就要恭喜你了,可以和它們作伴了。”
凌楚又補充了一句。
老侯沉默了,這么說他錯怪于茗了,如果于茗不領著他們找路,三個小時找不到路,所有的東西都會攻擊他們,他們還能逃命嗎?
現在他們是累了一些,可他們無人傷亡,順利逃脫了。
如果不是于茗走了難門,先前的門,那個瘋子真會坑死他們。
“于茗,對不住,我錯怪你了,我給你賠禮。”
老侯有些臉紅的說著,自己對于茗確實有太大的偏見。
于茗沒吭聲,她不在意老侯對她的看法,她只想大家活著出去。
“沒勁兒。”
凌霄看著于茗平靜無波的表情,他說了一句,然后走過了門。
于茗他們也過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