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不傷悲

第六百二十章 疼痛的青春24

酒鬼一個大耳瓜子扇過去,趙母措不及防,被打了個正著。

秀凈的臉上五個鮮紅的手指印觸目驚心,她一臉悲傷絕望,也不說話,手捂著有些發麻的臉頰,嘴唇哆嗦著一滴淚落下。

哀婉又凄美。

被看著,酒鬼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心虛,不敢對上趙母的目光,他從褲兜里掏出一把錢,“給你。”塞到趙母懷里,就匆匆走了。

落荒而逃。

“你……”

趙母默默的收回手,蹲下身把散落在地上的錢一張張撿起來。

淚水終于忍不住,像決堤的洪水,一滴一滴的滴在錢幣上。

她,后悔了。

雖然要到了錢,趙子宣還是當天就從醫院里出來了,沒辦法,根本就不夠,醫院什么地方,燒錢的,她受的傷還挺嚴重,不說別的,就是每天掛的點滴都花不少,酒鬼是給了趙母錢,呵,都是零的,加起來都不夠一天的藥費。

只能出院。

趙子宣在家里休養了三天,身體恢復很快,已經能慢慢下地行走了。酒鬼一直沒回來,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家里清靜。

吃飯的時候,趙母嘆了口氣,放下碗,“明天就中考了吧。”

可惜要錯過了。

趙子宣喝了碗湯,淡淡的說道,“不念書我也能養得起你。”

再說,就算沒這檔子事,她身體健康沒有受傷,也沒啥用,那些題她壓根就不會做,屬于彼此之間都不認識的情況。

作為龍虎門的當家大小姐,讓她考試格斗或組裝武器還行,做數學題背歷史書看文言文,呵,誰特么知道是什么。

懵的。

看了眼趙母,雖說望女成鳳,可原主什么玩意兒這當媽的還能不知道?

趙母一愣,說道,“媽不用你養,媽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大力拍門的聲音,還伴隨著一聲聲粗嘎的謾罵。

是酒鬼。

趙母的眼里閃過一抹恐懼,但還是笑笑,“媽,媽去開門。”

其實很不想去。

打開門,酒鬼手里提著個酒瓶,醉醺醺的晃進來,嘴里罵罵咧咧,“這……這么久才開門,特么的是不是欠揍!”

趙母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說道,“你今天怎么回來了?”

酒鬼反手一耳光,指著趙母就罵,“怎么,老子的房子,老子還不能回啦。呵,怪不得今天手氣差,敢情是你這喪門星在家咒老子呢。早知道你這樣,當初老子就不該娶你。真是瞎了眼!”

原以為當個接盤俠能就此搭上富二代,結果,富二代那門當戶對的母老虎不干,把他趕出去不說,還打了他一頓。

那痛,他到現在還記得。

之后又去了幾次,每次的經歷都一樣,沒要到錢,反被揍。

他挨揍,自然要把這口惡氣出在其他人身上,趙母就遭殃了。

可打完人又后悔了,跪在地上解釋,哭著求趙母原諒,說對不起,說這是最后一次,還一邊打自己耳光,罵自己不是人。

各種。

趙母就心軟了。

到現在,她已經不敢也沒有辦法離開了,呵呵,被打怕了。

再說,離開了酒鬼,她一個帶著孩子沒有本事的女人能去哪兒。

露宿街頭嗎?

酒鬼罵罵咧咧的,看到坐在桌邊一臉冰冷盯著他的趙子宣,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你特么跟你那沒用媽一樣,廢物……”

巴拉巴拉。

趙子宣活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罵得狗血淋頭,當即臉就冷了。

從椅子上站起來,“你再說一遍。”

酒鬼:……

呵,特么的,還威脅起他來了。拿著酒瓶搖搖晃晃的朝趙子宣走過去,揚起巴掌,“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呀!”

趙子宣冷冷一笑,條件反射就要反擊,然而身體陡然僵住,呃,忘了身體不行,肋骨骨折,還伴隨著輕微的腦震蕩。

躲不開。

硬生生的就挨了酒鬼一巴掌,本來臉上的傷就沒好全,頓時嘴角又裂開了,流出鮮紅的血,腦子里還嗡嗡直響。

這感覺,很熟悉呀,就像是曾被打過無數次一樣。

趙子宣還是有身為龍虎門大小姐的本事的,忍住身體的不適,趁機抓住酒鬼的手,一把奪下他手里的酒瓶子,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抓著酒瓶就往酒鬼的頭上狠狠砸下去。

“嘭!”

酒瓶碎了,酒鬼的頭也碎了,血水順著臉往下流,很嚇人。

“啊!”

趙母發出一聲尖叫,她一個普通的柔弱女人,什么時候見過這種事。

酒鬼醉得還不算厲害,酒精刺激著頭上的傷讓他一下清醒過來,一抬頭就對上趙子宣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睛,他……

心里猛地一驚,捂著腦袋的傷口,腳步虛浮,搖搖晃晃,手指著趙子宣,“你特么給老子等著,等著!”就奪門而出。

趙子宣面無表情,看著酒鬼離開的身影一臉冰冷,呵,要不是她受了傷,這渣男今天要能跑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她身體本來就沒好,剛才那一動直接讓還沒長好的骨頭又斷了,臉色蒼白,汗水像瀑布一樣往下直垮,腿腳都在發抖。

咬著牙扶著椅子慢慢坐下。

趙母總算回過神,她一臉驚恐害怕,“小宣,你怎么能打人,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趙子宣卻不懂,她看著趙母,冷笑道,“是他先要打我的。”

還手,很正常。

她趙子宣從來沒有站著讓人扇耳光子還無動于衷的慫樣來。

趙母動了動嘴皮,最后撇過臉小聲道,“那萬一他回來報復咋辦?”

不如像小時候那樣忍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酒鬼他也不總是這么暴躁愛打人的,他不喝酒的時候還挺好說話。

趙子宣沒說話,她最后看了一眼趙母,轉過身就回了房間。

真可憐。

趙母被她的目光看得眼眶都紅了,自然知道女兒是什么意思。

咬著嘴唇,她一個弱女子,打也打不過,又沒有生存的能力,還要養個女兒,除了逆來順受忍辱偷生,她還能怎樣。

到頭來卻被親女兒瞧不起,鄙視,她這都是為了誰。

趙母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