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第294章 惡毒女配逃荒種田(45)

“將軍!”

后半夜時,雨漸漸停了,將士們燃著火把、撐著竹筏,一路喊一路找,來到了西山坳。

徐茵給昏迷未醒的男人又喂了幾口靈虛宗泉水,然后收起軍大衣、浴巾等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物什,抱他躺到一張順著水流漂到大樹前的門板上,再次使用隱匿技能,推著他來到將士們容易搜索到的位置。

“將軍!將軍!我看到將軍了!”

“哪兒哪兒?在哪兒?”

“前面!快快快!將軍好像暈過去了!”

徐茵看到李元瑾的手下跳下水,把他扛上竹筏,帶著他回軍營找軍醫,才不驚動任何人地回了希望村。

“咳……咳咳……”

被軍醫灌了一碗湯藥,李元瑾被苦醒了。

“醒了醒了!將軍醒了!”守著他不敢離開寸步的小兵喜極而泣,“謝天謝地、祖宗顯靈!將軍終于醒了!要是將軍有什么不測,我這輩子都原諒不了我自己……嗚嗚嗚……”網址.9ique

“怎么是你?我娘子呢?”李元瑾嫌棄地皺皺眉,撐坐起來,四下逡巡,“娘子!娘子!”

“將軍?你夢魘了?咱這是在軍營,不是在希望村,那兒有夫人啊?”

李元瑾聞言一怔。

是啊,這里是軍營,怎么會有娘子。

可他被滔天洪水沖得快要失去知覺時,分明聽到了娘子嬌嬌軟軟的聲音。

她來找他了。

不僅救了他,還抱了他、親了他、喂他吃了一樣極其美味的吃食,吃完讓人渾身暖洋洋的,就很想睡覺……

怎么一覺醒來,守著他的是幾天沒洗澡一身汗臭味的手下,根本不是他香香軟軟的娘子嘛。

“我是怎么回軍營的?”李元瑾一臉狐疑地問小兵。

“我等久久不見將軍回來,又聽聞逃出來的災民說,西山鬧山洪了,擔心得不得了,等雨勢小一點,就點著火把一路找過去,終于在西山坳出來的口子上,看到將軍昏迷地倒在一張門板上,順著水流亂漂……”

李元瑾都被搞糊涂了:是這樣嗎?

可他失去意識前,記得并不是爬上門板,而是被山洪沖開了沙袋,然后聽到了娘子的聲音……

他抓了抓頭發,莫非那真的只是一場夢?

不過,即便不是娘子親力親為救的他,也肯定與娘子有關!是娘子心系著他、時刻記掛著他,這種無形的力量,助他挺過了這次兇險。一定是這樣!

“將軍醒了?”

這時,軍醫進來,看到李元瑾醒了,高興地捋著胡子說:“你個家伙!真是命大!下回不許這么魯莽了!”

“外頭怎么樣了?”李元瑾說著,掀開被子站起來,整了整衣服,“百姓可都安全撤離危險區?”

“撤離了撤離了!這一次多虧提前預防,百姓沒有一個傷亡!不過人雖無事,損失也很慘重啊!”

軍醫嘆了口氣。

“事已至此,嘆氣有什么用!”李元瑾掀開營帳的門簾往外走,不忘催軍醫,“走啊!還傻愣著干啥!發揮你醫術的時候到了!”

“誒誒誒!老夫好歹長你一輩,你敬著老夫一點不行嗎?”

“治病救人重要還是虛禮重要?”

天終于放晴了。

躲在山上的村民陸續返家,看到汪洋里的房子和農田,哭得泣不成聲。

承受力差的,當場昏厥了過去。

希望村的人照徐茵的吩咐,默默地撒著一包包消毒粉末和石灰水。

除了噴灑消毒藥粉、石灰水,她還每天熬上一大鍋板藍根,讓村民們喝了預防。

等河水退下去以后,徐茵托石豐年跑了一趟軍營,送去一車藥材,有外敷的、內服的、預防的、治療的。

這時候特別慶幸認識了獵戶村、尤其是何家三兄弟這一長期的草藥供應商。

否則,她盡管有成堆的藥材囤在系統倉庫,也無合理的由頭拿出來用。

除了藥材,她還給李元瑾寫了一封信,提醒他務必盡早清理那些死于洪水中的家禽牲畜,最好的辦法是集中焚燒、高溫殺菌,然后角角落落淋幾遍石灰水消毒,否則容易造成瘟疫蔓延。

即便如此,依然有百姓看到淹死的家禽牲畜,偷偷撿回家,燉著吃了。

死亡沒多久的還好,有些在水里飄了個把月了,體內不知進入了多少病菌、產生了多少毒素,吃這些與服毒沒兩樣。

有一個人中招就有兩個、三個……直至越來越多。

同興府知府聽說城里鬧起了瘟疫,急忙找師爺商量,決定把得病的城民,一律攆出城,讓他們搬去城外空村,還派人封鎖。

美其名曰這是跟京城的御醫學的。

幾年前,北孝郡暴發了一場嚴重的瘟疫,死了很多人,最終就是靠御醫的集中醫治方案解除了全城瘟疫的危機。

徐茵聽說這個消息,被同興知府的厚臉皮氣笑了:

人家御醫好歹提供了治療、用藥、消殺等一套完整的方案,你有什么?把病患往城外一攆就萬事不管,就這也敢稱沿襲御醫的方案?

可目前感染瘟疫的幾乎都是窮苦百姓,也就他們會撿死雞死豬來吃,富人還不至于饞這一口。

因此反對的聲音弱到幾乎聽不見。

知府還以為自己的對策十分管用,坐在府衙里愜意地喝著茶,凈想著這事上奏后被圣上盛贊、從而升調天子腳下任京官的美事。

“咚咚咚——”

府衙外伸冤的登聞鼓被敲響。

“何人!”

知府被打斷美夢,一臉沒好氣。

衙役出去了一趟,回來回稟:“大人,擊鼓之人稱是四殿下身邊伺候的,希望王爺停止攆病患出城,而是開放醫館集中救治。”

“可有信物?”知府一聽四殿下,不由坐直了身子。

“不曾,僅是四殿下口諭。”

“嗤!沒信物說個屁!誰知道他是四殿下。”

知府心神松懈下來,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啜了口茶。

“想必是某些膽大妄為的賊子染了病不愿出城,故意拿四殿下唬我呢!攆!沒我命令,不得留一個病患在城里!到時候染得全城人都得瘟疫,這責誰擔得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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