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屋)
傾九從補辦的銀行卡里取出幾萬塊錢分給了她們,在幾個人的感激聲中,與她們分道揚鑣。
鹿萌不敢去醫院,傾九也不強迫她。
但警還是得報,這次不是拐賣,而是報綁架。
真假千金的事情在京都圈子里傳得沸沸揚揚,本來原主就已經讓位了,也傷害不到誰的利益,怎么就有人不懂事兒干綁架這事兒呢?
傾九買了輛摩托車,載著鹿萌到了隔壁的H市,這這里還是屬于GZ省,離京都十萬八千里。沒有選擇方便的火車或者飛機,也是考慮到身份證信息入庫的問題。
萬一某些不懷好意的人還在盯著……對了,原主的心愿是什么來著?
傾九腦袋一疼,她竟然想不起來。
挖草!(一種植物)
以前沒原主記憶也就算了,現在連任務都要自己猜了嗎?
“小鬼!”傾九在意識里聯系鬼靈精。
“怎么了九九?”
“原主沒有記憶,我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這是什么情況,你是在整我?”傾九語氣沒有質問,只是覺得很無奈。
“啊?這種情況按理說不會出現,一定是出了點什么別的問題。”鬼靈精捂著小嘴巴道。
它瞧了瞧傾九腦袋上的繃帶,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九九你看,會不會是這種情況,原主腦袋上有創傷,在死之前就失憶了,所以你來了才會沒有記憶,也不知道任務是什么。”
“為什么無頭女那個就有具體任務?”人家連頭都沒了呢,也只是沒有記憶而已。
“額,可她雖然失去了腦袋,但沒被砸失憶啊。”
就聽你強詞奪理,傾九悄悄嘆了口氣,接著道:“沒有任務要求,我就只能想干啥干啥了。”
剛來的時候,她沒接到記憶,加上要解決村子里的事兒,一直被推著前進,都忘記任務這回事了,這會子算是后知后覺。
到了H市,傾九辦了假證兒去租了套房作為她和鹿萌暫時的棲身之所。
鹿萌這次受到了巨大傷害,這輩子都沒法恢復的那種。而這一切的罪責除了歸咎于綁匪和幕后黑手,還有一份是李玉涵的。現在她頂著原主的身體,要替她承受這一切,替她用一輩子去修復鹿萌所受的傷。
傾九都不知如何表達了,鹿萌竟然一點兒也沒有怪罪原主的意思,還說她們兩個算是生死之交,以后也如此。
雖然不想去醫院,但傾九還是帶著鹿萌一起去了一家絕密的私人醫院。她用的依然是原主卡里的錢,用模擬器控制了,除了她誰也不知道卡里的錢到底有沒有動過。
醫院面前,鹿萌明顯產生了抗拒心里,拉著傾九不敢進去。
“不要,玉涵,我不要去!”鹿萌直搖頭,露出痛苦的神情。那個晚上,她從天使墮落的晚上,一切都不想回憶,也不想再知道。
“要去的,只是去檢查,我也去。”
“你……你不是沒有?”
“我被砸了頭,很多事情記不清了。”傾九捂著頭,做出很痛苦的模樣。
“什么?”鹿萌心里一急,連忙拉著傾九跑進醫院。
鹿萌可以不顧自己,但她對原主可謂是掏心掏肺,傾九也不明白為啥會這樣。要是換做別人,早就鬧騰到要報仇雪恨了吧,那里還像鹿萌這樣緊張。
“醫生,這個結果怎么樣?”鹿萌拿著CT片找到醫生,手心里一片汗,傾九被她安排在椅子上坐著,愣是不讓她起來。
“唉,這情況似乎不太好啊,有個血團在里頭,很小,卻壓迫到了神經,這應該是造成失憶的主要原因,不過目前只能觀察,根據病人現在的情況看,這塊血團暫時不會導致生命危險。”醫生扶了扶眼鏡,順便看了看傻傻的坐在那兒的傾九。
聽到這個結果,鹿萌松了口氣。
后頭傾九好說歹說,愣是拉著鹿萌檢查了一番,鹿萌表面生氣,但心里還是覺得一陣溫暖。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萌萌,我會永遠保守這個秘密。”傾九抱著鹿萌,輕聲說道。
鹿萌嗅著傾九身上傳來的細細的清香,忽然覺得安心了許多。只要我們不分開,什么困難都打不倒。
傾九心里閃過一絲異樣,但僅僅是一閃而過,她并沒有留意。
“走吧,咱們回家。”傾九掏出手機打了個滴滴。
鹿萌還是個廚藝高手,做的飯菜比傾九自己做的還好吃。
“綁架這件事,肯定是那個賤女人做的,她混社會早,認識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再加上你哥哥,不,是李書航的有意縱容……”
“我想……萌萌你能不能幫我介紹下這些人際關系,我記不起來了。”傾九手中的筷子敲著盤子。
“哦哦,對哦。”鹿萌喝了口果汁兒,才娓娓道來。
“曾經有戶李姓人家,住在京城,家里有錢,官場有人,養了女兒,發現女兒不是自家的,上頭有個哥哥,叫李書航,下頭有個弟弟叫李銘瑯,上頭有對父母名字可以不必知道了,他們就是個利益至上的,真千金叫蘇燕燕,現在改名叫李寶貝了,這名字真土,你和我是閨蜜,我們鹿家……只剩我一個了,你為了救我差點失去性命。”說到這里,鹿萌哽咽了。
傾九趕緊抽出紙巾遞給她。
“那是我最絕望的日子,只有你一個人晝夜不息的陪著我,度過了最艱難的日子。”鹿萌滿臉淚水。
“別哭,說好了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傾九下意識的用這句話安慰道。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的來源,難不成是原主的記憶在作用?
“對,我不能哭,便宜了那些人。”鹿萌擦眼淚,“被綁架之前,我們剛從福利院出來,就被迷暈了,我們兩個都是練過的,卻還是遭了他們的道。”
“不會讓他們這么便宜的。”
這些天,她一直過得很小心。
一個是因為沒記憶,另一個就是不知道敵人勢力有多大。現代不是古代,想查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了。
報仇這種事,得悄悄地進行。
小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