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只想種田

第910章 祈福唄

上聞遐邇看向上聞雅致,若有所思,“刺殺一事,眼前看似已經平定,但既牽扯了帝君,又牽扯藺珩,他們都不會讓這件事輕易過去,從月靄彎刀查穆王,從穆王查霧宗,而霧宗早已消失匿跡,當年先帝查不到的事兒,眼下看來朝廷也沒辦法,你這樣匆匆趕來,總不會覺得它會引發什么變故?”

上聞雅致眼皮子一掀,淡淡道:“先帝那一代可跟這一代不一樣,那時的先帝不是如今的越帝,那時的藺珩也非現在的藺珩,別人查不到,藺珩能。”

頓了下,她撫了下眼角,笑得意味深長,“朝廷已經在跟天策閣接觸了不是么。”

上聞遐邇面無表情,輕嗤,“你倒是消息靈通。”

沒錯。

朝廷查不到霧宗,那時因為霧宗是武林門派,那就用武林的手段去查。

比如天策閣。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嘛。

“天策閣獨立,朝廷也不愿意把這件事掀在明面上,所以跟天策閣接洽負責此事的人不會是文武百官,更不會是藺珩,要么是父親您,要么就是皇室成員。”

上聞遐邇表情淡淡,“我年紀大了,朝堂的事都管不動,別說這些武林打打殺殺,帝君提出的時候,我推了。”

“所以啊,才有越河圖的回歸。”上聞雅致笑得如同一只貓兒。

送請柬也能動用這樣一位大親王?不過是打著名號另有調遣而已。

“然后呢?這跟你有關?犯得著讓你千里迢迢回來?”

上聞遐邇睨著她,“我年紀大,你別老吊著我,把我吊死了你好趕上披麻戴孝?”

這是親爹啊。

上聞雅致有點想念幼時在這位大太師背上騎大馬揪胡子的時光了。

“天策閣動,就代表皇室跟朝堂也要插手武林之事,想想之前藺珩跟青煌山秦家的接觸,也是入武林,呵,這一前一后都入武林,總是有點意思的吧。”

上聞遐邇有些氣急敗壞:“你就是奔著這點意思來的?不遠千里看熱鬧?”

上聞雅致端著茶,輕輕在茶杯別了下杯蓋,輕吹口氣,“一朝嫁做商人婦,商人重利輕別離,我回來,自然是為了利益。”

“已滅了的宗門哪有什么利益,武功?你要練武不成?你現在錢多得可以淹死人,掛一個懸賞就不知有多少人替你賣命,就你這嬌滴滴半點苦不肯吃的性子,扎一個馬步都得哭一盆眼淚。”

上聞遐邇半罵半吐槽,他的幺女卻喝著茶,放下杯蓋,朝自己的老父親眨眨眼。

“我不練啊,但可以送泠韞嘛,她如今可正需要。”

“再說了,誰說霧宗留下的就是那些絕世武功,不是還有寶藏么?”

上聞遐邇的臉色一下子僵住了,盯著自己女兒,后者眨眨眼,像是貪財的貓兒。

“我說的是前朝姬氏遺留的帝國寶藏,我想,就算是最差勁的金銀巨富我也是喜歡的,更別說還有什么其他的”

兩父女當夜亢長而隱秘的談話大概就是以老父親的冷笑不語結束的。

如果秦魚在這里,大概也聽不到他們談話,因為這兩父女身邊都有至強高手保護隔音。

還好秦魚不在,然而兩個至強高手都沒留意到后院的樹木枝頭休憩著一只麻雀,這麻雀眼珠子滴溜溜的。

時隔三日再見秦魚,葉柔正捧著肚子在院子里散步,走廊迂回,不經意間正見到這人坐在石頭凳子上,從她這邊看,可見這人正懶散得翹著腿,彎著腰。

同是女人,女人擅觀察,不管聰明與否大抵如此,葉柔也下意識覺得這個人的側面看起來十分纖薄柔細。

比如腿的長直細,比如腰肢下伏的弧度,再比如她的一頭濕發。

濕漉漉的,像是剛洗過澡,綁發都很隨意。

雖是男兒,卻有玉色。

就是行為有點怪,她竟伸手灑米粒在地上~看樣子像極了喂魚,其實是在喂麻雀。

好幾只麻雀呢,不知道為什么,一只只都很肥。

嘰嘰喳喳的。

聽起來吵鬧,但又顯得喂鳥的人很靜。

一見驚艷。

葉柔后知后覺才發現自己被驚艷到了,當然,身邊的趙媽媽被驚艷得更徹底,反應過來后嘟囔了一句——老天瞎了眼啊,一個采花賊長成這樣。

葉柔:“”

“吃了嗎?”秦魚看到她們了,隨意問一句。

趙媽媽回神,也不好不理人,只是有些戒備:“吃,吃了的”

秦魚哦了一聲,也就不再多說了。

場面忽然有些尷尬。

葉柔兩人正要走,忽見小廝跑進來,“公子,烤架給您做好了,等下就可以燒烤了。”

趙媽媽跟葉柔齊齊看向地上那些肥肥的麻雀,就一念頭——這人果然壞極了。

站在原地默了下,葉柔咬了下唇,忽問:“你沒吃飯嗎?”

秦魚偏頭看她,她一眼就看透了葉柔,驚訝,又覺得好笑,故意挑眉:“阿,是沒吃,怎了?趙媽媽要煮東西給我吃?”

趙媽媽:不,我并不想。

沒多久,秦魚坐在凳子上吃到了三菜一湯。

葉柔沒走,因為秦魚有話跟她說。

“等下我要出去,估計要十天半個月的,缺什么少什么跟管家說,但不管是誰來召見都不用理,盡管擺明態度。”

葉柔看了她一眼,“哪怕是藺相的人?”

秦魚笑了。

“如果淪落到他真的派人來找你的地步,那只能說明我已經死了,而他的人是來殺你的,也不會給你擺態度的機會,刀起刀落就行。”

“所以啊,葉姑娘。”

“我好才是你好。”

她嘴里放了一塊肉,慢慢咀嚼,朝葉柔笑得很惡劣,“沐浴焚香替我祈福唄。”

葉柔:“”

這人怕是活在夢里呢。

不過她也無端在這人傾身用筷子夾菜的時候,鼻端不輕不重聞到一股淺淺的香氣。

瞥了對方身后濕潤的發絲。

一個男人沐浴后身上還會有這樣的香氣嗎?

反正她以前沒聞到——在那夜肉體接觸時她都沒聞到。

莫非是她當時太憎恨太痛苦,所以沒察覺?

葉柔垂下眼,袖子里的手指無疑是摩挲。

她是不是發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