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點忙,費心殺了一個殘血大師,又抄了他的密室,但遇上另一個大師,逃亡中隨機路線到了水牢,又得罪了一個喜歡水牢的宗師,秦魚心里有點累。
這能怪她嗎?
——怪你手賤!
——還有嘴賤!
秦魚心累,但還好她一向有做兩個準備的習慣,所以在討好對方試圖緩和關系的基礎上,她也做好了閃避的準備。
也是徐景川身手去掐秦魚脖子的瞬間,秦魚已經提前一秒跐溜一下鉆入水中,想沿原路返回的,然而她猛然發現這機關門打不開了。
不好,有人關死了總閘!
秦魚臉色一變,又見到水下捆縛徐景川雙腿的鎖鏈也在斷裂!
秦魚不得不放棄水道,轉而游向水牢入口。
嘩啦,秦魚迅猛竄出水面,跑上階梯,這水牢的門還是好的,開鎖就行!
秦魚之前拔出腰上的干將劈砍,這鎖的材質倒是不錯,但秦魚的干將也不是拿捏的,一下兩下就砍出了缺口,再來兩下
身后水聲爆了。
他來了!
秦魚來不及劈砍,只來得及險險一避,掌風掃過石頭密度硬度不低的墻壁被拍下一掌,噶擦,龜裂出一個深深的掌印。
秦魚嚇到了。
但來不及閃避就被這人另一手扣住了握劍的手腕。
砰!連人帶劍按在墻上,幾乎下一秒就能捏斷她的脖子但下一秒,秦魚忽然說:“有人在動機關!”
什么?徐景川動作一停,也是此時,轟然一聲巨響,整個牢獄的機關總閘開了!
有人劫獄!
在徐景川驚訝的時候,秦魚空余的一手伸出去,猛然戳進了他左臂肩膀上的釘穿傷口。
不止是劇痛,更是筋脈的反射性收縮,掐著脖子的手臂猛然一松,秦魚自然脫離了他的控制,還在落地后跐溜一下果斷抓住了徐景川的褲頭。
一拉一扯!
沒錯,她扯爛了他的褲帶,然后跟泥鰍似得鉆出了已經開了的牢門,逃走前還不忘甩了下手里的褲子布料,還朝人家下半身深深看了一眼,又眨眨眼。
“你個傻缺,有本事追來啊!”
“記住了,老子叫連炔!”
“還有你有點小。”
秦魚本著這個大佬估計也會影響主線,為了促進這些大佬不要旁生支線讓這個副本越來越難,她覺得得把這些主要人物一個個連接起來。
仇恨好好拉,未來開出一朵花。
——我覺得你這樣很缺德。
秦魚:“閉嘴!”
她是絕不會承認自己看那個連炔不爽的,媽的睡完就不管了,讓原主自殺私奔一個人承當,結果他毫無損失!
——人家那里并不小。
——在這方面,你完全沒有嘲笑他的資格。
——我覺得你將來會被打臉。
秦魚:“”
總覺得你這破墻壁意有所指,,是不是又在哪里給她挖坑了?
后頭,全身赤裸的徐景川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看著這廝在黑暗的甬道中逃走。
半響,他低頭看了一眼,抬起頭,一拳打在墻壁上。
洞穿!
nbsp;來得這么快?天策閣部分人員應該還在下面,能來得這么快的人是顧也。
秦魚恍然明白關閉水牢總閘的人就是他。
就是不知道劫獄的人是誰。
“顧也此人實力高深,性格內斂,以上官云和這種注重權勢的性格,絕不會引他為心腹,更不會把自己藏身的地點告訴他,所以只能證明那地方是顧也自己查到的,也許他也早有暗殺上官云深的心”
秦魚不認為是自己最近在天策閣的謀劃被顧也洞察到,她更認為對方跟她一樣想暗殺上官云和,結果好死不死她先得手了,于是他守株待兔,等她出去
那問題來了,顧也是個人想殺上官云和呢?還是
“這家伙恐怕是徐景川的人。”
而徐景川顯然不是一般的“階下囚”。
秦魚心里深思,卻也不敢久留,看到顧也進了牢獄后就跑了。
這天策閣的水深,又冒出一個深不可測的徐景川,她得趕緊走。
牢中,情況很快被控制了,因為顧也來了,也因為后面其余天策閣高手也來了。
十幾個長老,好幾個大師級,分分鐘把這些暴動的犯人給打殘打哭了,但顧也不做停留,直奔最深處
他見到站在水中的徐景川就下跪了。
“見過閣主!”
他是有些驚訝的,因為鎖鏈這些都斷了,門也被打開了,不像是閣主主動所為,倒像是有人來過。
不過他也有些高興,因為閣主終于愿意出關了。
“閣主武功進益,得以出關,下屬十分高興,如今天策閣也需要閣主出面治理。”
顧也素來寡言,也就在自己認可的“老板”面前才多有情緒。
但他的“老板”更冷漠,聞言并不應答,只沉默片刻,才說了一句。
“去給我找條褲子。”
顧也:“”
岐王山其實現在很危險,因為人太多了,天策閣高手出了一大半,半面山火把光亮,秦魚選了北面下山。
“也不知道是誰搞的劫獄,幸好有這一出,不然我真沒法脫身。”
秦魚也沒想到自己今晚點背到這個份上,這一茬一茬的,還好目的大抵完成了,還弄到了不少好東西。
“對了,任務好了,我的嬌嬌呢?!”
秦魚往山下跑的時候還不忘找黃金壁討要獎勵。
嬌啊,她的嬌啊!
——你的嬌正在讀書學習,因為考慮到要陪你參與這個副本,他得提前參加考試。
秦魚一愣,“什么考試?你們天界還需要考試?”
——不是你們人家才有中考高考的,作為天神之子,他當年掛了幾乎所有科目。
——現在得補考,法術神境戰斗技巧以及作為神子處理事務的能力,至少二十科。
——當年任性、驕縱、霸道得掛了多少,現在得哭著跪著一門門補回來。
——從這方面來說,他為了你,算是下了這世上最狠毒的決心。
秦魚:“”
在現實里面已經屬于世界頂級學霸的她覺得好丟臉。
難怪那胖子從來都不提自己在地獄跟天界學什么。
原來特么是補課補考去了。
不過也有一丟丟感動吧,誒,真特么是好復雜的感覺。
“那它得考多久?”
——應該快了,前三天就已經在考試,估計
秦魚忽然來不及看黃金壁的回答,因為她看到了前方有人。
一個被倒掛在樹上并且被脫光了衣服只剩下一條紅褲衩的人。
對了,這個還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