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只想種田

第1776章 手段

如果一個人回不來了,有些人會痛苦于她回不來。

秦魚,從年幼時就送走了很多人。

從至親到至交,最后把自己也送進了死地。

她的心性注定與人不同。

方有容死了,秦魚當然在意,在意要表現出來,不悲不痛,不哭不鬧。

她就是折磨人。

里里外外玩弄人心。

但迄今還沒殺過一個人。

她這里死了一個人,莫非那邊就不用死一個人?

謀的是未來,未來的事,誰也不知道,就仿佛她說要解北冥嬰弒,眾人先是吃驚,接著又是懷疑。

這恐怕做不到。

不懂的人還好,尊者這種級別的人卻是懂的,北冥嬰弒那是什么玩意兒?放在他們這個階層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手段,試想想,那位鳳族的當年何等人物,不也無聲無息就被下了咒,且估計到死都不知道是被枕邊人給算計的。

且,這下毒難以察覺,烙了不知多少年的毒,還能那么容易解?

尊者懷疑了下北冥嬰弒這種手段的細節,暗道:若是要殺一個自己遠不能敵的對手,那下的毒絕對是無路可解的,而這世上最難解的毒就是用彼此的命互博。

北冥嬰弒,要么死孩子,要么死生母,要么死生父。

所以,主君安好,這個神秘人物就解不了這個毒。

尊者有這樣的猜測,觀察了下主君的臉色,看對方穩了,心里也就確定自己猜的沒錯。

別說對方能不能干死主君,反正現在主君在外,她在內。

干不死,毒解不了,她的話就都是笑話。

可惜,眾人嘲笑不到,也不敢嘲笑,大概是余威尤在,他們更偏向于懷疑——懷疑她到底還有什么說不得的手段。

說不得,但她做了。

小鳥兄瞳孔頓了下,那小公子安靜許久,試圖借著時間,借著父親的終于發聲奪得一線生機,但猛然感覺到咽喉吃緊,緊接著,他便留意到秦魚的雙手捏住了他們兩個人的咽喉。

“要解血脈詛咒,唯有血脈可解之。”

“就如同他攜帶你的一絲精血,仗著與你同父族血脈的便宜將你引入此地。”

“這是因果。”

“也是老天都在幫我。”

北冥嬰弒顯了之后,秦魚掐著小公子的咽喉,五根手指流光游走,深入,勾拽,顯了血絲。

論容貌,一百個小公子拍馬也不及小鳥兄。

小鳥兄身體多了那樣可怖的紋路,尤有幾分邪惡之美。

可小公子身上多幾條血紋,那就是真的丑陋可怕了。

一個可怕,一個邪美,她都抽了血。

抽血不難,要看抽的血,怎么抽,抽多少,抽出來做什么。

這不是技巧,這是可怕的神通。

因為她操作的對象是兩個主君之子,而且,主君之子的爹沒死。

當她操作的時候,其實等于跟血脈的源頭斗法。

抽的是血,斗的是魂。

尊者也察覺到主君并非真的波瀾不驚,他心里微困頓——隔著天藏之選禁制,任你飛升的神通也無法通達內外,憑的也只能是靈魂之術法,莫非,對方還能壓過主君的靈魂不成?但為何不能呢?那主君小公子能避過禁制,憑的也不過是假替身份跟血脈通便,里面這人實力可怕,不露修為境界就玩弄小公子如芻狗,必然是至少自己這一等級的能人,自己做不到避過禁制參與其中,對方做到了,且到現在都沒被禁制窺探到,還是自己開了觀鏡才正好撞上,但也不是正好,約莫著是對方早已料準了的。

實力的倒還好,出身天藏境,這天上地下的,上有仙家,下有妖魔,什么變態能人沒見過,呼風喚雨移山填海的不在少數,他眼界了得,自不怵這強者如云,只是心悸對方這謀算。

這么能算計的人,說的話,恐怕也所言非虛。

秦魚當然不會說空話,所以連黃金壁都問秦魚了。

——《紅袖添香》上雖記著音修魂念之法,卻并不好操作,簡而言之就是說明書過于簡練,沒有詳細操作流程,魂修之法又是百分百兇險的事兒,你這一上手就是最高端的魂咒,不怕翻船嗎?

秦魚回了一句,“我的好壁壁,我那大師姐來的時候,難道不知道會翻船嗎?”

黃金壁頓時無言。

的確,那方有容怕是早知會死,仍舊去了。

既有人勇而無畏,怎容她為之懼退。

所以,指尖拿捏著兩個主君之子,一契主君尊貴血脈,二契北冥嬰弒之毒咒,頂著主君那越過天藏之選禁制而來的魂力,她面無表情,淡然無畏,活生生把兩人的血脈調換了一半。

速度很快,不是她想裝逼,而是知道兵貴乎神速,時間越久,那主君越過禁制抵達到兩個兒子身上的魂念就越強,她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操作血脈。

自然是主君血脈的那一半。

血脈傳繼這種道理,自是母族一半,父族一半。

秦魚操作了父族的一半。

調換血脈后,她又迅速做了另一個操作。

這個也是最難的操作。

操作三步走,這第二步,難在她要操作的是附著北冥嬰弒的冰鳳血脈。

當秦魚的魂念入了小鳥兄的體,剛觸及靈魂。

森寒,可怕的森寒。

此前,操作主君血脈,她承受的是主君的阻攔,操作冰鳳血脈人家他媽早已死了,本來還好,可再還好,也畢竟是極高貴強盛的血脈。

何況還有北冥嬰弒。

第一時間,秦魚的靈魂就感覺到了恐怖的寒意,直接附著靈魂,既是靈魂攻擊,也是靈魂冰寒。

一旦寒冷,就不那么靈魂了,在這樣的遲鈍中,靈魂會被重傷好在,秦魚的靈魂之特殊,還在于她有近乎天賦般的溝通能力,這也是來源于她的奴役天賦,溝通很重要。

她抗住了必然承受的攻擊,主動跟對方血脈中的靈性溝通。

內容很粗暴直接——救你兒子的,別打我!

溝通大概很給力,就算對方沒有完全退卻,卻也退讓了一些。

但這好像也不完全秦魚靈魂溝通的作用,她瞥了小鳥兄一眼,只見對方額頭滿是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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