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
宛不愚神清氣爽地和白糖糖來到了酒樓的門口,發現酒樓的大門緊閉,門口等著吃飯的客人們已經排起了長隊。
酒樓的匾額被一塊紅布包著。
不會讓我發表什么開業典禮之類的感言吧?
根本不存在的好伐?
宛不愚不經意皺了皺眉頭,伸手就從白糖糖懷里,奪過一串糖葫蘆,用力咬下一顆來,生生咬成碎渣。
“宛姨,你原來也愛吃甜食啊!”
白糖糖看著宛不愚將糖葫蘆的棒子像刀子一樣提在手里,吞了吞口水,“宛姨你該不會是不敢在這么多人面前講話吧?”
宛不愚瞪了白糖糖一眼,白糖糖慫包一樣的閉嘴了。
“跟我去看螃蟹。”
宛不愚長腿一跨,直徑繞到了酒樓的后院,輕松一躍,便翻進了后院。
“哇宛姨你等等我呀!糖葫蘆還沒翻過去呢…”
白糖糖手忙腳亂地抱著自己心愛的糖葫蘆,也飛進了后院。
二人看到,后院多了幾口大缸,養的正是她們昨天抓來的螃蟹。
“愚姐你可算來了,這些螃蟹…”
憐青拉著白素貞跑到宛不愚面前,這么多螃蟹,他們真不知道宛不愚到底在想什么。
“筆墨伺候。”
宛不愚看著養螃蟹的大缸開口道,話音剛落,裴老就拿來了筆墨紙硯,那硯臺里,是磨好的墨水。
宛不愚提筆,在每個缸上,寫了不同的字,一群人跟在宛不愚身后,伸著脖子,看她寫。
“清蒸…”
“紅燒…”
“燒烤?什么叫燒烤?”
“水煮…”
各種各樣的做法,都寫在了缸上,瀟灑一丟筆,宛不愚轉身把一封信遞給了憐青。
這是她昨夜趕出來的“感言”,其實就是交代一下她到底想做什么罷了。
“長篇大論,交給你了,我去廚房。”
宛不愚走到裴老跟前,看了看他身后幾個穿著像伙夫的人,“把螃蟹洗干凈,今天,專門賣螃蟹。”
“這?螃蟹…有什么好吃的?”
裴老有些疑惑,這西湖里的螃蟹,多半都是錢塘江來的,所以都是小螃蟹。
誰家大螃蟹吃這么飽從東海游進來,游進錢塘江,再跑來西湖啊!
河蟹都沒有這么傻!
還想有海蟹嗎!?
宛不愚并不想多做解釋,拍拍裴老的肩膀,挽起袖子就跑進廚房里,點火起鍋,開始做準備了。
“天爺呀,宛姨下廚了!爹爹,酒樓交給你了!我去幫宛姨!”
白糖糖開心的下巴都快脫臼了,憑他什么蟹,看宛姨這個架勢,絕對是好吃的!
憐青看了看手里的信,這才從驚愕,變回了理所當然。
“娘子,娘子!”
憐青連忙到處找白素貞,才發現她此刻正一個人坐在屋頂上,默默地喝著酒。
“娘子你這兩天是怎么了,出去玩兒的不開心嗎,一直悶悶不樂的。”
憐青飛上去,摟著白素貞的腰,把信遞給了她:“辛苦娘子去搞定前面的客人,我太兇了,他們會害怕的。”
“你就是想去幫愚姐,對不對?”
白素貞幽幽開口,憤恨不平。
“嗯!對!我倒要看看,小小的螃蟹,能做的多好吃!”
憐青莞爾一笑,沒有直面回應白素貞的問題,可不能回答她這么無理取鬧問話,怎么回答都是錯的。
所以,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