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明嬰給我!”
奈何宛不愚還是遲了一步,她堵住處理死胎的護士,卻看到她印堂發黑,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
那手里抱著的,并不是什么死胎,只是個空袋子,里面裝滿了冰塊。
還滴著血。
“孩子呢!?”
宛不愚揪著她的領子問到,可那護士像中了邪一樣,只會嘿嘿的傻笑。
“不好!被他跑了!”
宛不愚一拍大腿,我他媽為什么要去相信一個小鬼!
“慕舍!”
宛不愚回頭,看到慕舍被醫生拉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什么。
而孕婦小姐姐就躺在一旁。
“愚姐你快來看啊,她好可憐啊,一家人都出了車禍,只有她自己活了下來,醫生說,沒有人可以照顧她了。”
慕舍同情心泛濫,卻又無能為力。
“找個護工照顧她,我們要去追那個明嬰。”
宛不愚丟下話就跑,她隱隱可以感覺到,某個方向,傳來一陣氣息,這氣息,與方才手術室里的惡臭一模一樣。
一路追趕,宛不愚追到了酒吧的后門,那股惡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血香。
異常濃郁。
這個酒吧果然有問題。
“愚姐,小葵給我消息了,她說,天師和陸判,最快明天早上才到。”
沉默了許久的老龜開口,嚇了金沐一跳。
“蠢龜我以為你死了。”
“死你丫的蠢龍,你咋不去死。”
“都閉嘴。”
宛不愚不耐煩地拍了一把黑傘,捏住了項鏈。
“明天早上才能到,我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能耐封印她…怨靈能凈化嗎?”
宛不愚想到了她那把落櫻繽紛。
“可以是可以,但是愚姐就你現在這個水平,不知道能不能搞定。”
老龜很擔心,“不如等明天?”
“來不及了。”
宛不愚搖搖頭,“這樣,老龜,你有沒有壓箱底的寶貝了?沒有的話,你回一趟地府,去請平等王。”
“我只剩下一枚金丹了,閻王爺爺說,這枚金丹,最好等你有所覺悟之后再吃…”
老龜可不敢說,閻王爺爺特地交代過,要等宛不愚親口說出來自己是誰的時候再給她吃。
即便是猜測也行。
不然,后果很嚴重。
然而宛不愚特別沉得住氣,哪怕她心里有了好幾個猜測的答案,就是不說出來,一點都不怕被憋死。
“少廢話!拿來!”
宛不愚捏著項鏈,捏的老龜快碎了。
“主人,你一直以來都是動口不動手的人,直接命令我們不好嗎?為什么非得親自上?何況你現在是借舍…”
金沐雖然不知道老龜有什么難言之隱,但是他聽的出來,老龜很為難,她不能欺騙宛不愚,卻又不能說實話。
真正會被話憋死的,是老龜。
“我就是想自己動手了,還需要別的理由嗎?”
宛不愚一把將項鏈拽了下來,驚的老龜連忙把金丹雙手奉上。
“愚姐,我回地府可以,但是平等王未必會立刻跟我一起動身,你得照顧好自己。
蠢龍,愚姐交給你了,你別動手動腳的。還有,愚姐,這個金丹服下之后,你無論如何都要撐住啊…”
老龜很擔心,這枚金丹,正是宛不愚曾經的金丹,不僅僅會讓她恢復功力,更是會讓她想起一切。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