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沐慢慢的,一寸一寸地將狂舞的蛇皮撕了下來,血流成河,筋肉抽動。
撕下來的皮,被金沐放在了湛凝的墓前,一把火燒了。
被活剝了皮的狂舞迎來了他的天劫。
一息尚存的狂舞絕望了,“若只是一層皮,我還能茍延殘喘,勉強存活…天劫…為什么在這種時候來…”
狂舞看著滾滾的烏云壓了下來,天雷像極了一條龍,在云海直接翻騰。
他又看了看樊兒,“樊兒…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別相信他們…”
“嗚嗚嗚!”
樊兒拼命地搖頭,驚恐地看著天上,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天劫。
“嗚嗚嗚!”
“你想問,為什么天劫時間間隔會這么近是嗎?”
尾鳳站在樊兒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一直都被狂舞騙了,你救他的時候,他渡劫失敗,所以差點魂飛魄散,失敗之后,短時間里,還會來一次,喏…”
尾鳳指著天上,“那便是天雷,狂舞今日,在劫難逃了。”
樊兒安靜了下來,黑著臉,看著金沐,體內的剜心鱗正在作祟。
“哈哈哈…是啊…我給忘了…我把剜心鱗埋在樊兒體內很久了,就算天雷將我劈死,我也不會灰飛煙滅,我將通過剜心鱗,在樊兒體內重生!”
狂舞狂笑著,被金沐一腳踩碎了,“我不會讓你如愿的。”
金沐扯開狂舞的身體,掏出內丹,一掌拍碎,狂舞碎裂的身體化為一陣黑煙,消失殆盡。
“嗚——”
樊兒掙扎著,痛哭著,一道天雷劈下,劈斷了樊兒嘴上的封印,樊兒撕心裂肺地哭了出來。
“狂舞——”
“狂舞的剜心鱗在你體內,只怕這個天雷,是你來受了,你還覺得他好嗎!?”
尾鳳皺著眉頭看著她。
樊兒沒有回答,只是身上正在燃燒著和狂舞一樣的黑煙。
“樊兒?樊兒你冷靜點!是狂舞在騙你!你清醒一點!不要被他的剜心鱗控制了!”
尾鳳自覺的不對,連忙喊到:“金沐!你來!所有人,撤退!蝶醫,帶著孩子藏好!千萬別出來!”
“是!”
幾個長老護著蝶醫,將孩子送到了金沐的水晶宮里,布下結界。
其他族人也為了避開天雷,紛紛躲了起來。
“你叫我…怎么冷靜下來!”
樊兒掙脫了束縛,一掌打傷了尾鳳,展開了翅膀,飛到了半空中。
“鳳!”
金沐連忙摟住軟下來的尾鳳,“樊兒掌上有毒!你忍住,我幫你把毒逼出來!”
“你看…”
尾鳳嘴角落下血來,指著空中的樊兒,“她的翅膀…是狂舞的墨綠色…不是你的金色…”
“管他呢!我先幫你解毒!”
金沐顧不上樊兒,劃開了尾鳳的手心,將毒血逼出,又割開自己的手腕,將自己的血喂進尾鳳的嘴里。
“鳳,你感覺怎么樣?”
“我沒事,你快去,阻止樊兒,別讓她步入歧途。”
尾鳳有些虛弱,捂著心口,盤腿坐穩。
“可是,天雷,我不能阻止,她要去承受,我們只能看著。”
金沐護著尾鳳,躲到了一旁。
天命不可違。
樊兒在半空中,雙目血紅,對著天雷怒吼,“來啊!”
剜心鱗閃爍,激怒了天雷,天雷凝聚成一把巨大的弓箭,拉滿弓,對著樊兒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