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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火了!是子牙放得火嗎?
冰心理性選擇不信,子牙的性格會更直接狠絕,讓對方痛不欲生,不怎么會選偏門求其次。最關鍵,他一定會先確保她和盛樂安全了才會有更深一步的行動。
扶著墻站起來,吸入幾口濃煙,熏得嗓子被炙烤過般生疼。腦子嗡嗡作響,腿一軟,險些又坐回地上。
閉眼緩了幾秒,半弓著身子,找尋可以遮擋口鼻的東西。她和盛樂的衣服不能用,太臟了。
“嫂子,我去把門踢開啊。別看破門是鐵的,實際特不結實,里面是空心的,費點力應該可以踢開。”
盛樂大喊著。冰心邊制止,邊在破桌子抽屜和下端翻找:“別瞎弄,我留意過,他們用來當員工宿舍的樓不是古宅,是后來擴建成古宅樣子。裝修應該沒10年,萬一把鎖子卡死,就徹底出不去了。”
“關鍵鎖子是電子密碼鎖,沒有密碼打不開。里面沒有窗戶,等著就是等死啊。”
盛樂急得轉悠悠,冰心手摸了半天一無所獲,回到門旁。瞇著眼睛勘察門鎖,問安鶴:“安鶴你的手機在身邊嗎?”
安鶴搖頭,掏出打火機:“不在,被扣了,它有用嗎?”
“你最好把它扔了,不然咱們出去,溫度過高,它自燃對你很危險。”研究完沒找出可行方案,建議:“你和盛樂一起發力吧,她踹,你推。對準一個方向,力道不要偏,試試能不能強行突破。”
兩人異口同聲答應,冰心讓開位置。沒五秒她聽到了痛苦的嘶吼和咳嗽聲,盛樂狠狠踹到了安鶴手上。
“沒事吧?”冰心大概瞄了眼,沒破,腫了。安鶴偷瞥瞥盛樂愧疚的神情,咬著牙說:“沒事!”
“沒事就繼續吧,你兩別都往下面發力。以鎖為界線,你從鎖上推,她從鎖下踹。”
轉瞬,門劃出撓心的呲地聲。裂開了,冰心欣喜地站起身。看到真實狀況的瞬間,心情跌落谷底。裂是裂開了,半斜著張開的縫隙只有手臂粗細,小孩子都過不去,上面力道太不足了。人走的道沒開,弄巧成拙給煙開了道。
盛樂早察覺到核心故障出處,兇巴巴地罵安鶴:“你沒吃飯嗎?大男人軟趴趴的!用點力,重新來次。”
盛樂不注意遮擋,濃煙刺進嗓子,咳嗽不止。
意外的是,安鶴沒有一絲火氣,特別著急地點頭認錯:“是我不好,快一天多沒吃飯了,體力有點跟不上。你別說話了,不然吸入太多濃煙,損壞呼吸道。”
盛樂氣憤消減不少,心底有點小感動,他不讓自己說話,卻著急地說一大堆,夠傻的。
冰心捂著嘴,指指安鶴身上棉質運動外套:“算了,萬一又力道不齊。鎖子卡著,下面的縫哪怕開更大,咱們一樣爬不出去。你兩去把衣服撕開,分成三塊捂住鼻口,門鎖我來弄。”
蹲下翻開安全蓋,冰心摸索著豎四排,橫三排的數字,嘗試六個密碼。
首次抓瞎輸入完,嘀嘀兩聲,不見其他后續聲音,輸錯了。第二次嘗試,依舊錯,第三次仍然。
十幾次過去,抹把臉,接過盛樂遞來的半條袖子蓋住半張臉。不氣餒,更不能氣餒,進行新一波嘗試。好在密碼鎖的門并不是最高級的,不會牽扯超過五次自動封閉。
煙越來越濃,肺部的沉重感加深,被吸入的煙霧所帶顆粒逐漸填滿。
模糊意識里,古月開啟汪平幾道密碼鎖的畫面格外清晰,他說過:“萬物皆有規律,摸清了皆可拿下。”
規律!有些年份的鎖子按鍵上殘留深淺不一的痕跡,人在打電話時,首個數字或者最后個數字會用力比較重,依次減弱。
用力拍下頭,召喚回些渙散的意識。按規律輸入,第一次又錯了,第二次,嘀嘀嘀三聲,咔一聲,門鎖開了。
盛樂驚喜地瞪大眼睛,放光地望著冰心。冰心沒有多余力氣浪費在解釋上,嗓子干澀得無法說話。推開門,匍匐在地上,對盛樂和安鶴壓壓手,意思學著她來。
必須先出地下室,火災最難逃脫的地方。
地面尚算冰涼,一寸寸小心往前挪動。好不容易來到樓梯口,盛樂激動地站起身往上沖,被冰心一把拉回。
打手勢表示,還得趴。盯著盛樂和安鶴重歸地面跟上,她順著樓梯一層層往上爬,麻木的爬。
耀眼的亮光透過大門玻璃窗灑在樓梯上,不知道是天亮了或者火光所照,她們如同飛蛾般前行。
艱難爬出宿舍樓門,院子火勢更旺,遮天蔽目。好在火燒剛到旁邊古宅,冰心趴在地上休息了幾秒,繼續爬行,又爬了快5分鐘,沒找到出口。
“嫂子,休息會,我真的爬不動了。”
盛樂泄氣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氣補充氧氣,腦子缺氧到快窒息了。
“不行,走。萬一有風,火勢會蔓延非常快,咱們所處的地方并不安全。就算沒風,咱們吸入的空氣不過比地下室沉淀的煙好點。用不了多久,空氣會被污染到最差。”
爬不動的何止盛樂,冰心多想兩眼一閉,不管三。驅走險些被腐蝕的思想,喝道:“趕緊走,別偷懶,馬上出院子了。”
“你別騙我了,當時殷經理帶咱們走了快20分鐘呢。我不走了,要死就死吧。”
盛樂不肯動,安鶴爬起來猶豫了下,又躺下,笑道:“我陪你好了,黃泉路上不孤單。”
冰心抓狂,妹的,演什么苦情劇呢?一見鐘情,再見奪命?
“她沒有騙你們哦,我帶你們出去。”
似春雨般清爽滋潤的男聲傳來,冰心抬頭看到一張并不陌生,也不熟悉的臉孔,一時間想不起哪里見過。
他正俯下身,笑看三人丑態。
“我提前說啊,不是真心相救,又下套的,你就走吧。要死痛快點,我不想折騰了。”
小樹賴喊出了冰心的心聲。
“我是憶江南的副總,現在可以相信我有能力帶你們出去了嗎?”
一張名片和一沓打濕的手帕遞到冰心眼前,舒服的薄荷味傳入鼻腔。冰心接過手帕蓋上下半張臉,爬起來分給盛樂和安鶴。先抓住能活得契機,至于以后是以后。
有了能過濾空氣的東西,他們最少行動可以方便點,不用始終爬行了。
“謝謝啊,走吧。”
拉上盛樂和安鶴,不給他們休息的時間,來到副總身邊。
“不客氣,跟緊了。”
副總在前帶路,腳步不慢。
而他棕褐色的眸子,在冰心腦海揮之不去。鬼使神差地跟著,彎彎繞繞走出后門。找到尚安全的地方,小樹賴和安鶴坐在地上休息。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盯著副總熟悉的背影,冰心猛然想起幾天前見過的穿白大褂背影,追上去默默念出他另外個名字:“錢醫生!”
“噓,現在請叫我錢副總。”
錢醫生笑得意味深長,棕褐色琉璃眸子閃耀著詼諧神秘的光澤,冰心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你在跟蹤我嗎?火是你放的?”
以為對方起碼會否認或者逃避下,哪知對方古怪的承認了:“我是在跟蹤你,但火不是我放的。放火太low了,我要殺你,在醫院可以直接換掉你的液體瓶。”
卻之不恭的態度,好似冰心不是在質問責難他,是調皮地給他出了道超簡單的猜謎,邀請他來解讀。
冰心沒有被誤導,拉回主題問:“為什么跟蹤我?”
“因為,”錢醫生猶豫著頓頓,反問冰心:“你真的想聽嗎?有時不知道真相的活著,會更幸福哦。”
絲絲霧氣的眸子,在破曉的晨曦下繾綣起淡橘色的光暈。有一瞬間冰心真的誤以為,他的難以啟齒是為了她好。
曾經,別人若是如此欲擒故縱,冰心定然不搭理,聽了只會徒增煩惱。但近一周遇到的詭異情況太多,她想知道:“快說吧。”
“因為我在證實你是不是我需要捕捉的獵物。”
“獵物?什么獵物?”
迥異的形容詞,讓冰心非常費解。
對方依舊不照常理出牌,這次沒有直接回答她問題,把自己尚未說完的話題,自說自話完:“經過證實,你不是entrue族。不過你應該救過entrue族,他們從來有恩必報,幫你擋了一次死亡。”
“entrue族是什么?”
新的名詞,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entrue族啊,反正你不是。他們非常有智慧和能力,也很古老恐怖,但絕不會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對方壓根沒打算解釋,重新把問題拋給冰心:“你不好奇,我為什么不早點出手救你嗎?”
杏目淡然眨眨,淺笑:“你沒有義務不是嗎?”
“呵,的確,更多我想證實你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很菜。”
百變面具隱藏的面孔難得笑出幾分真實色彩,在淡橘色的晨曦中瀟灑地揮了揮手:“走了,倒霉鬼。既然嫌疑排除,以后我不會跟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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