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大佬穿成七零團寵小作精

第十一章 山貨生意

第十一章山貨生意第十一章山貨生意→:許是農村的模樣幾十年來大抵都差不多,站在洛水縣的街道上,蘇清云才真正感受到時代帶來的巨大落差。

灰撲撲的路還算平整,間或有拖拉機、牛車和自行車駛過,至于汽車,幾乎沒有,路邊的房子也不是后世鱗次櫛比的高樓,最高不過三四層樓。

“那兒就是百貨大樓了。”蘇愛民指著遠處一棟三層小樓說道。“云云,你去看看,想買啥都行。”

“那你呢?”蘇清云問道。

蘇愛民摸摸鼻子,“爹還有點兒事,你先去逛,我晚點兒來找你。”縣城的治安還是不錯的,他閨女也不小了,不至于離不開大人。

“不要,爹,我想跟你一起去。”蘇清云看看她爹手里提的雞,懂了。

蘇愛民想了想,點頭,“也行。”讓云云一個人,他也有點不放心。

他看看四周,“走,那邊。”

蘇清云跟著她爹七轉八轉的,不知穿過了多少條小巷,停在一家人門口,他輕輕敲了敲門。

不多時,一個穿著干凈的婦人將門拉開了一條縫。

她小聲道:“來了?”

“您看看。”蘇愛民遞上從大姐手里買來的那只最肥碩的老母雞。

婦人眼睛一亮,驚喜地接過雞坐看右看,“這也養得太好了!你竟然還真能找到這么肥的老母雞。”

蘇愛民笑得憨厚老實,“這可是我專門去村里找的,頂頂肥的雞了,您看,這價格?”

婦人不在乎地擺擺手,“說好的五塊,看你這雞這么好,我再給你加五毛,怎么樣?”

五塊五塊錢買只雞幾乎算得上是頂頂的高價了,但無奈在城里想買只農村養的優質老母雞,太難了,給的這價格倒也不算太離譜。

“行!謝謝姐。”蘇愛民也爽快,一口答應。

婦人數了錢遞給他,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蘇清云。

“這是你閨女?長得真水靈。”她想了想又進門抓了幾顆糖給蘇清云。

“謝謝姨。”蘇清云笑容燦爛,連忙道謝。

“姐,下次還需要什么再給我說,我一定幫您找。”蘇愛民可不做一桿子生意。

“行。”婦人也點頭,嘴甜不墨跡東西又好,這樣的買賣誰都樂意做。

賣完這只雞后,蘇清云又跟著她爹東穿西竄,將手里的家禽銷售殆盡,他們倆小心,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跟打游擊似的。Χiυmъ.cοΜ

“五塊、六塊、七塊……十七、十八……”蘇愛民樂滋滋地數著錢,又想了想,“刨去成本的話應該是……”

“十二塊三毛。”蘇清云默默道。

“嘿!還真是!”蘇愛民仔細算了算真是這個數,他揉了揉閨女的腦袋,“云云真聰明!果然是隨我。”

蘇清云望天,現在一個廠里的正式工人一月工資差不多在三十塊左右,十二塊三毛,她爹進一次城就賺了人家小半月的工資。

她不知道的是,更讓她震驚的還在后面。

“愛民哥,你可算來了。”父女倆正走著,街角突然竄出一個人來,蘇清云嚇了一跳。

來人長得尖嘴猴腮,一臉精明樣,他看著蘇清云,也愣了一下。

“這是我閨女,蘇清云,云云,這位你叫南叔就行。”蘇愛民簡單介紹了一下。

袁南嘖嘖兩聲,“愛民哥,你說你閨女長得漂亮還真沒撒謊,乖乖,這是隨誰啊?肯定是嫂子吧?”

“去你的。”蘇愛民黑了臉,四處望了望,“東西呢?”

說起正事,袁南肅了臉,“這兒呢。”他指著小巷里。

蘇清云望過去,看見隱在暗處的一個擔子,兩個籮筐上面用塑料布蓋著,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的是什么。

這真的好像什么……交易現場哦,蘇清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云云,你就站在這個街角等著我,我跟你南叔去辦點事兒。”蘇愛民囑咐道。

她乖巧地點點頭。

蘇清云看著袁南挑起擔子,兩人穿過街道,走到斜對面去,她視力很好,一眼就瞧清楚了,洛水縣煉鋼廠。

她看見兩人放下擔子,跟出來的男人交談了兩句,接過錢塞進兜里,就快速離開了鋼鐵廠門口。

看這熟練的姿勢,應該不是第一次了。

她爹還有這種路子?蘇清云著實驚了一下,這可跟剛才賣給那些散戶家禽不一樣,她爹能把東西賣到廠里來,一定意義上算是過了半個明路,風險小得多。

正想著,她爹已經回來了,南叔打了個招呼后,就快速離開了。

“走,云云,爹帶你買東西去!”蘇愛民豪氣地一揮手,賺了錢就是財大氣粗。

“爹,你竟然能將東西賣到鋼鐵廠去,真牛!”蘇清云豎起大拇指夸道。

蘇愛民四處看看,壓低聲音道:“就剛剛那個男人,他是鋼鐵廠采購處的,也是你奶她外侄女的叔叔的三大爺的侄兒的姐夫的弟弟,可是你爹好不容易找到的關系。”

他一臉得意。

蘇清云:……

這關系可真夠遠的,族譜翻爛都翻不到的那種吧?蘇清云估計就連她奶都捋不清這關系。

“這不是后面快中秋了嗎?他們廠想收點山貨給工人做節禮。”

山貨?蘇清云恍然,山貨在農村不稀奇,但在蔬菜都得上街買的縣城,算是稀罕物了。

不過,就那兩擔子,能有多少山貨,鋼鐵廠可是有上千人呢。

像是看出閨女的疑惑,蘇愛民又道:“當然不止這一次,之前都是你南叔過來的,他住小袁村,那些山貨有的是他找的,有些則是去到各個村里收的。”

蘇清云了然地點點頭,小袁村背靠著云洛山,云洛山起伏綿延,別說山貨了,熊瞎子啥的都有,當地人都只敢上山的外圍,袁南敢上山去找山貨,也是膽大,不過膽子不大,也不敢做買賣了。

“爹,也就是說你跟南叔,一個找貨源,一個找銷路,那成本呢?”

蘇愛民腳步停住,認真看了看自己閨女,面上驚奇,“云云,你還懂這些呢?”

蘇清云摸摸鼻子,笑得心虛,“這不是以前不愛學習,就愛看些雜書嘛,都是書上看到的。”

“雜書好啊雜書,雜書也是學知識。”

蘇愛民倒是覺得不錯,他一直覺得云云天真爛漫不懂俗事,今天看來,倒是他小看她了。

“最開始的成本是我出的,現在大概我跟你南叔四六分,我六他四。”蘇愛民言無不盡,還不忘叮囑道,“這些回去,你可不能給家里人說,就連你奶都不能說,記住了嗎?”

也不是蘇愛民自私,他賺的錢、承擔的風險、風里來雨里去這么久,不可能那么大方地交到家里去。

“明白!”蘇清云眨眨眼,表示自己會保密。

她明白她爹的顧慮,家里沒分家,一大家子人所有收入支出都是她奶一個人做主,她那個二伯母又是個小心眼的,這要是家里知道了,指不定鬧成什么樣呢?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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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