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大佬穿成七零團寵小作精

第兩百七十章一家老店

→:“清云,我們就在前面吃飯,不用坐車。”于奇連忙叫住她,對停下來的出租車擺了擺手,“對不起,我們不走。”

司機奇怪地看他們一眼,蘇清云也笑了笑,擺擺手,“對唔住啊。”

司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揚長而去。

“走吧,就在前面那家飯店,上次來港城我就是在那里吃的飯,味道不錯。”于奇招呼大家往前走。

眾人抬腳往前面走,蘇清云走在最后,突然回過頭,隔著幾米的距離,對上了前臺小姐略顯驚慌的表情,蘇清云眼神清冷,慢慢豎了根手指,抵在唇上,‘閉嘴’。

前臺小姐心虛地低下了頭,心臟狂跳,她本以為這幾個大陸人聽不懂她們說的話,才敢和旁邊人當著他們的面,這樣肆無忌憚地討論,卻沒想到被當場抓包了。

前臺小姐完全被蘇清云那個眼神給嚇住了,明明只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兒,氣勢這么會這么嚇人?

于奇帶著幾人到了酒店前面不遠處的一家飯店,坐下之后,就開始回憶往昔,“我上一次來港城,還是三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我跟馮所一起,出國去交流,也是在這里轉機,馮所就帶我來了這家飯店。”

想到以前的事情,于奇露出懷念的笑容,“你們別看這家店不大,在港城可算是老字號了,他們家的港式燒腩肉可是一絕,烤制的牛腩肉加上醬汁,那口感,簡直了。”

“這家的蜜汁叉燒也不錯,軟嫩多汁,肥而不膩,入口即化,那滋味兒我現在都還記得。”

于奇說著說著,把自己都給說餓了,再一看旁邊其他人,饞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組長,先點菜吧。”蘇清云都被他硬生生地給說餓了。

老板也走了過來,拿了個筆和本子,指著墻上的手寫菜單問道:“你哋食乜?(你們吃什么?)”

“燒腩肉。”

“港式蜜汁叉燒。”

大家幾乎是異口同聲道。

老板愣了一下,然后表情有些驚喜,“你們是大陸人嗎?”說的話是普通話,雖然帶了點口音。

于奇也愣了一下,他上次來,這家店的老板好像不會說普通話吧?

“對。”于奇點點頭。

“在港城能遇見這么多大陸人還真是難得。”老板露出笑容,轉過身去對著后廚招了招手,“阿麗,你出來一下。”

一個圍著圍裙的女人很快從后廚出來,她應該是在忙,手上還有水,一出來就在抱怨,“我在里頭忙得很,喊我爪子?”

她說話的口音一出,代表隊的人眼睛都亮了,有人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姐,你是川省人嗎?”女人說話的口音就是典型的川省口音。

說話的是代表隊里面跟蘇清云年紀最相近的,叫陳儒,他的年紀也剛二十出頭,性子也比較活潑。

叫阿麗的大姐先是一呆,然后也瞪大了眼睛,“我的媽喲,你也是哦?”

“對啊。”

“我來港城都十多年了,真的難得遇到老鄉誒,有緣分。”阿麗大姐高興得臉都笑成了一朵花兒,看著陳儒的表情像是看見了許久未見的親人一般。

老板也笑了,“這是我老婆,她就是川省人,十多年前來的港城,后來就留在這邊了,一直都很想大陸那邊的親人。”

于奇有些奇怪,問道:“老板,我三年前來了你們店,好像當時的老板不是你們來著,是換人了嗎?”

“三年前?”老板笑意收斂了一點,“三年前那個時候,還是我爸在經營這家店,后來,他不在了……就是我接管了這家店。”

“抱歉。”于奇有些歉意。

“沒關系。”老板看著還是樂呵呵的,他眼神掃了一圈自家店,開始講述這間店的歷史,“這家店最開始是我祖父經營的,他是戰爭年代來的,后來就留在了這邊,結婚生子,學了手藝開了店,這一開就是四十多年。”

“我爸當年是逃過來的,和大陸那邊斷了聯系,這幾十年來也時常想著那邊的親人,臨死前都想著回去,可是……”

老板欲言又止,嘆了口氣,“我雖然出生在這里,但是我爸一直教育我,讓我不要忘了自己的根是在大陸,所以我還是會說大陸的話,后來跟我老婆結婚之后,就對大陸那邊更加向往了,我現在也時常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忘本。”

大姐阿麗眼眶有些紅了,“我當年也是陰差陽錯般地來了這邊,還好遇到了他,不然也不知道怎么在這邊生存下去,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去看看,也不知道我媽他們還在不在?”

說著這些她有些失神,顯然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當中。

老板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以后要是有機會,我們一定會回去的,去看望你的親人,也去我爸的故鄉,讓他落葉歸根。”

老板夫婦的講述讓大家都沉默了,港城和大陸之間的距離并不遙遠,卻因為種種原因,不知道阻隔了多少親人難以相聚,游子難歸故里,只能夠隔著那一段短短的距離,遙遙相望。

“也不知道怎么就說了這么多,不說了!”老板臉上又掛上笑容,“你們想吃什么?燒腩肉和蜜汁叉燒是吧?還有什么?隨便點,今天我請!”

老板大手一揮,大氣爽朗。

“不不不,這不行。”于奇連忙擺手拒絕,“我們是外出公干的,吃飯這些都是報銷的,謝謝您的好意。”

“那行。”老板一聽幾人是外出公干的,也就沒再勉強,“那我給你們量給得足足的,吃飽吃好。”

“謝謝老板!”大家齊聲道謝。

于奇點了兩個菜,又讓大家看看還要吃點什么。

陳儒看完菜單,轉過頭,眼巴巴地看著阿麗大姐,問道:“大姐,你還會做川菜不?”

從進入數學人才組,到京城之后,他就沒吃過家鄉菜了,京城的菜大多口味清淡,對于重油重鹽嗜辣的川省人來說,實在是有些寡淡,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老鄉,還是開飯店的,所以沒忍住問了一句。

阿麗一愣,然后笑了,“當然會,你想吃啥子?大姐給你做。”

“啥子都可以,大姐,你看到做,我不挑。”陳儒眼睛亮晶晶的,有吃的就不錯了,還挑什么。

“要得,你等我一會兒。”難得遇到一個家鄉人,阿麗心里也是高興的,當即決定好好露兩手。

代表隊的人圍著圓桌坐好,等待上菜,飛行了這么久,飛機上的餐食大家也沒吃多少,都有些餓了。

老板夫婦動作很快,三兩下他們點的菜都上桌了,燒腩肉、蜜汁叉燒、魚蛋粉、烤乳鴿……還有老板娘阿麗做的幾道川菜,麻婆豆腐、蒜泥白肉、爆炒腰花……

這么多菜?大家看著一大桌子的菜,咽了咽口水,但還是忍不住問道:“組長,咱們的餐標夠嗎?”

“夠!”于奇滿不在乎地一揮手,“咱們出來比賽,靠的是我們自己,別人幫不了什么,但是一路上衣食住行的保障上面還是到位的,大家都不用擔心這些,只管吃好喝好就是了。”

“不過這晚上,咱們就不要喝酒了,免得誤了明天的正事兒,大家以茶代酒。”

“謝謝組長!”

大家拿起筷子開動了,雖然吃的速度快,但是該有的教養和禮儀還是有的。

老板夫婦站在一旁,笑瞇瞇地看著他們,客人捧場喜歡吃自己做的菜,就是對一個廚師最大的夸贊和鼓勵了。

看見一大桌子大男人,只有蘇清云一個小姑娘,老板娘阿麗對蘇清云也多照顧了兩分,她給蘇清云單獨倒了一杯酸梅湯。

“天氣熱,喝這個,解暑的。”

“謝謝姐姐。”蘇清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酸酸甜甜,涼絲絲的,身上的燥熱都去了幾分。

一聲姐姐叫得阿麗心花怒放,“還叫姐姐呢,我兒子年紀都跟你差不多大了。”

“但是看著年輕呢,阿姨確實叫不出口。”蘇清云笑著說道。

她這不是恭維阿麗的話,雖然阿麗和老板兩人經營這家飯店,天天忙忙碌碌,還在油煙里泡著,但她看著還算是年輕的,眼角的幾絲皺紋也無損她的美麗,反而更添幾分韻味,一看便知是生活過得比較順心愉悅的那種人。

“你這丫頭,真的是太乖了。”阿麗愈發喜歡面前這個小丫頭,“你這么小,出門去那么遠的地方比賽,父母不擔心嗎?”

她已經知道他們這是一個要出國比賽的代表隊了。

“當然擔心,但是他們都支持我的決定。”蘇清云笑道,“再說了,不管走多遠,我最終都還是會回去他們身邊的。”

“回去啊。”阿麗聽見這個詞有些失神,她回望了一眼正在和于奇聊天的丈夫,內心有些酸澀。

她的家庭并不算好,自然災害之后的兩年,地里的收成還是不好,能吃的東西都吃完了,有人想用糧食換她嫁過去,他們家窮,但父母不是磋磨女兒的人,說什么都不同意。

她看著才幾歲,餓得直抽抽的弟弟,做了決定,她拿了那人的糧食,在深夜離開了家,等待她的卻不是嫁人,而是從川省被賣到了粵省,她拼了命才逃出去,又陰差陽錯地坐上了去港城的船,從此,就停留在了這里。xiumb

她時常望著對面的大陸,不知道父母是否還健在,不知道弟弟有沒有健康長大,也不知道她要何時,才能回到那個家?

當初毅然決然離開的家,已經成為了她這些年魂牽夢繞想要回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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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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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