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云絲毫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給兩個生長在這里的華裔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這種印象,直接影響了她們的一生。
一直到多年之后,她們學成,經歷了千辛萬苦,如同祖輩一般,再次漂洋過海,回到了他們無比神往的故土,并且為了那片夢中的故土,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當然了,這些都是后話。
蘇清云現在和亞歷山德拉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亞歷山德拉興奮無比。
“呼,你剛才摔那個布萊爾的時候,簡直是太帥了!”她興沖沖的比劃道,“你那一招到底是怎么弄的?可以教教我嗎?”
剛才看到呼直接把身形高大的布萊爾摔在地上的時候,亞歷山德拉都驚呆了。
她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在洗浴間挑釁呼的那兩個女孩,她深深懷疑,如果那倆人再繼續說下去,真的會被呼打一頓吧?
“就是一個簡單的過肩摔而已。”蘇清云隨口道,“借力打力。”
“那具體的步驟是什么?你教教我,我回去跟我的隊友他們練一練!”
蘇清云抽了抽嘴角,她想起了S國那幾個隊員的體型,這要是練起來,整棟樓都會震動吧。
“先回去,先回去再說。”蘇清云敷衍她。
“好吧。”亞歷山德拉只能點點頭。
兩人回到宿舍的時候,蘇清云就看見了于奇在等她,見到她回來,于奇松了一口氣。
“怎么去了這么久?”于奇問她,“音樂活動很精彩嗎?”
“精彩……吧。”蘇清云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亞歷山德拉捂著嘴笑,音樂活動精不精彩她不知道,剛才呼打人的時候確實挺精彩的。
于奇看著她們倆的表情,敏銳的察覺到,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清云?剛才出什么事兒了嗎?”
“沒什么,就是跟人家爭了幾句嘴。”蘇清云說得風輕云淡,“已經友好的解決了。”
友好?亞歷山德拉差點憋不住笑,對于她來說的確挺友好的,但是對于布萊爾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好吧。”既然她這么說了,于奇也沒有多問,“回來了就早點休息,明天還有比賽呢。”
“好。”
亞歷山德拉連忙說道:“呼,過肩摔,快教我,教我!”
蘇清云無奈,只能答應,“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洗漱的東西,咱們去洗浴間練。”
洗浴間比較大,容易施展的開。
“好。”亞歷山德拉點頭如小雞啄米,“我也回去拿。”
她像一陣風似的,跑回了房間。
幾分鐘后,兩人站在了洗浴間。
蘇清云仔細看了看亞歷山德拉的身體條件,她身高很高,骨架卻不算很大,自重輕,其實是比較適合練武的。
“過肩摔的要領就是,第一步看準對方最脆弱的地方,然后……”
蘇清云開始一點一點地給亞歷山德拉講解過肩摔的要領。
亞歷山德拉聽得非常認真,手腳比劃著躍躍欲試。
蘇清云想了想,覺得光這樣講沒什么效果,于是她說道:“你介意我用你演示一遍嗎?”
“我下手輕一點,不會痛。”
“好!”亞歷山德拉滿不在乎。
“好,那你現在面對著我,隨時準備攻擊我,用什么方式都可以。”蘇清云對她說道。
“嗯嗯。”亞歷山德拉認真地點了點頭。
她看著站在面前的蘇清云,認真思考,從哪個地方下手比較合適,蘇清云就靜靜的站著,讓她打量。
突然,亞歷山德拉出拳了。
蘇清云一動不動,她捏了捏手指,突然側身,又是一個轉步,鉤腰,借力摔背。
亞歷山德拉猝不及防,只覺得天旋地轉,下一秒自己就躺在了地上。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久久沒有從地上爬起來。
但實際上蘇清云控制好了力道,亞歷山德拉雖然摔在了地上,但根本就不疼。
雖然不疼,但剛才那一幕看著還是挺嚇人的,比如說,看見兩人剛才進了洗浴間,準備再去找她們搞事的R國和H國的兩個女孩兒,直接被嚇破了但,默契的轉身離開。
出去了之后,她們才拍著胸脯,大驚。
“華國人太可怕了,太野蠻了!”
“就是,她竟然直接在洗浴間動手?那個亞歷山德拉還好嗎?”
“不知道,但是咱們還是不要去找她了,我覺得還是有點危險。”
“我也這么覺得。”
“走吧,咱們去樓下的洗浴間。”
“好。”
兩人對視一眼,直接離開。
蘇清云專心地教著亞歷山德拉,根本沒有注意到出現又離開的兩個人,亞歷山德拉自然也沒有注意到。
“再來一次,我就不信了,我還會被摔出去。”亞歷山德拉被蘇清云摔出去了一次又一次,她不服的那個勁兒起來了。
“行了,差不多可以了。”蘇清云拍拍手,覺得練得差不多了。
“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們華國人練武,講究過猶不及,勞逸結合,明天再練吧。”
“是這樣嗎?”亞歷山德拉疑惑。
“當然。”蘇清云面不改色的忽悠她。
“那好吧,咱們洗漱吧。”亞歷山德拉只得作罷。
“嗯。”蘇清云點點頭。
那邊,于奇正要休息,突然收到消息,說是安南公爵找他,正在辦公室等著他。
他滿心疑惑,安南公爵怎么會突然找他?難道是出了什么事兒?
于奇走在路上,正在琢磨這件事情,突然想到了剛才蘇清云說自己跟人爭了幾句的事情,他突然停住腳步,不會是因為這件事吧?但這個怎么會驚動校長?w.ΧìǔΜЬ.ǒΜ
于奇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校長辦公室。
安南公爵剛剛才處理完布萊爾,見到于奇,他連忙站起來,鞠躬,“抱歉,于先生,我對我們學校學生冒犯蘇小姐的行為,向您道歉,也向蘇小姐道歉,是我們沒有約束好學生的行為。”
啊?于奇呆住,什么東西?
冒犯蘇小姐?于奇突然反應了過來,他表情嚴肅,“到底出了什么事?”
這下輪到安南公爵愣住了,這位華國隊領隊還不知道這件事嗎?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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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