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在精神病院

第236章 我的

顧然牢記這句話,并且在日常生活中努力踐行,如此一來,就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因此,哪怕莊靜對他的好感度其實很低,他也能坦然接受。

如果他真能做到的話。

千萬不要低于80,不,只要60就行!

顧然將好感度細化,相當于幼稚園、小學、中學、高中、大學、碩士、博士、博士后之類的劃分。

0是一般;

低于0,也就是負數,是嫌棄、討厭、厭惡;

0以上就是還好、點頭之交、友善、喜歡、愛、深愛。

60是喜歡,在如今這年代,在一些男女之間,已經是可以戀愛的程度——還有些人50都行,還有些非得90。

除了少數人,70基本可以戀愛,75結婚不會猶豫,80結婚的時候能笑得非常開心,85結婚會流淚。

90,嗜賭成性的人,都能為另一半而改變;

95是傳說中的愛情,玉漱公主對成龍——不是發瘋的——的感情,只有神話中才有的愛情。

100也有,但只存在惡俗的色情。

這是愛情,親情、愛情又是另外一回事。

顧然全神貫注,想象自己身體是弓,注意力變成箭。

好感度:100

對顧然的看法:我的

“說實話。”

“算高嗎?”莊靜問。

“.很高了,偉大的母親對親生孩子也就85到95。”顧然說。

“一開始為什么往低了說?”莊靜沒有懷疑數字,她覺得自己對顧然的感情也差不多這個區間。

“.我擔心您對蘇晴也沒有這么高。”顧然還沒從‘100’以及‘我的’中回過神。

莊靜笑了一下,沒再說什么。

“繼續吧。”她閉上眼睛。

“好的。”顧然按摩的時候都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我的?

我的?

我的!

如果顧然對莊靜的好感度也可視化,就算之前沒有100,此時也迅速飆升至100!

評語是:我是莊靜的。

就像在煙花下與蘇晴接吻一樣滿足。

“靜姨,您的射日有用嗎?”顧然問。

莊靜肯定已經試驗過。

不僅是她對超心理學很癡迷,哪怕一般人獲得超心理學,也會迫不及待地實驗。

“很好用。”莊靜聲音帶著按摩的享受,“人腦最聰明的時候,是你不告訴它該做什么的時候。”

“我偶爾會在洗澡時發現這一點。”

莊靜笑起來:“差不多就是那種感覺。”

她又問:“注意力還好嗎?”

“好像沒什么影響。”顧然感受了一下。

“今天試一試,一天能用幾次。”

“嗯。”顧然又笑道,“何傾顏肯定會說我昨晚做了什么。”

莊靜也不禁一笑。

顧然原本不打算在白天查看蘇晴她們對他的好感度,工作時間,怎么能把注意力消耗在個人興趣上?

現在有了莊靜的許可,顧然可以放心大膽地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晨練結束,回房洗澡換好衣服出來,眾人坐在餐廳吃早餐。

顧然立即對蘇晴全神貫

不,等等,他是把喜歡吃的留在最后的類型。

先看陳珂,敢偷偷夜襲他,不知道對他有多少好感度。

顧然對陳珂全神貫注。

眼神、眉毛、嘴唇、雙肩、手指、坐姿,全身各處的細節被匯總,然后放進名為‘這具身體和意識對顧然的好感’的漏斗。

顧然一剎那彷佛被托管了一般。

好感度:80

對顧然的看法:自己非他莫屬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莊靜的100,顧然覺得80不算高。

75結婚就不會猶豫;

80,只要雙方的價值觀、生活方式,婚前婚后沒有出現太大改變,足夠幸福地過一生。

顧然又看向何傾顏,這次明顯感覺到注意力無法集中。

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也就說,注意力很分散,什么都在看,大腦卻沒有在思考。

使把勁依然可以集中注意力。

顧然沒有使勁,注意力再分散,他會表現得呆傻,像是睡眠不足,影響日常生活和交流。

上了高中以后,他就沒有注意力這么分散的時候,精力一直很旺盛。

丘比特之箭不能亂射啊。

“黑龍夢呢?”蘇晴問。

“我努力了。”顧然回答。

“簡單來說,你在缺乏天賦、才能和氣度的前提之下,只能選擇努力,但還是失敗了,是這樣嗎?”

“你可以這樣認為,但我保留意見。”

如果注意力沒有分散,顧然覺得自己還能組織更漂亮的的反擊,現在只能這樣了。

“還特意把珂珂叫到家里來。”何傾顏也加入討伐,“我看你是別有用心。”

“我昨晚吃完飯就回房間,能有什么用心?”顧然問。

“想讓蘇晴習慣和陳珂睡一張床唄。”

顧然:“.”

世界上一定有老婆很多的男人,但想必他們中沒有一個人,使用了‘讓正妻與其他女人睡習慣’的策略。

“顧然今天好像沒睡好。”陳珂的語氣不太確定。

“是有些恍惚。”蘇晴也道。

“老實交代,昨晚自己打了幾次?”何傾顏笑盈盈地問。

蘇晴與陳珂都有些不好意思,但兩人卻都看著顧然,等待他的回答。

“昨晚因為太在意失眠了。”顧然解釋。

“我不信。”

“五次。”

“這么少?”

“你對人類有什么誤解吧?”

“靜姨,男人一般一夜能打幾次?”何傾顏問莊靜。

“不清楚啊。”莊靜說。

“嗯?”何傾顏打量莊靜,“靜姨今天的氣色倒是很好。”

“快吃吧,吃完去上班。”莊靜笑道。

“啊,為什么要上班呢?”何傾顏自言自語似的說。

“傾顏不喜歡上班?”陳珂問。

“不是不喜歡上班,是不喜歡現在的上班制度,我希望上班兩天或者一天,休息五天或六天。”

“現在社會所謂的‘玩’,比如說旅游,你以為不是工作嗎?”顧然說,“一年必須出國一次,出省五次,本地城市每個月兩次,甚至每周一次,不這樣做,好像就要被罰工資。”

“那伱想過什么樣的生活?”蘇晴好奇。

“做任何事情,都不帶有目的,比如說,出去旅游不是為了放松工作中的疲勞,更不是為了向社會交卷,告訴人們和自己,我也在旅游,在趕時髦。”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傾顏確認。

“你那個違法,我更喜歡‘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除非靜姨讓我做。”

“我讓你做呢?”嚴寒香笑著問。

“.也做吧。”

“很勉強啊。”嚴寒香拉長語調,意味深長。

“是害羞啦!”

“是害羞啦”蘇晴模仿顧然的語氣。

聲線自然不一樣,可語氣像極了,惟妙惟肖。

“討厭了啦,不要模仿人家了啦”何傾顏模仿蘇晴模仿顧然的語氣。

她模仿蘇晴也很有一手。

“呃——”陳珂有一種自己也必須跟上的壓力感,“不是這樣.的啦,人家沒有了啦。”

她模仿何傾顏也挺像!

“哈哈哈”何傾顏笑得輕輕合掌。

蘇晴、陳珂也非常開心。

“顧然,看到了?這就是一夫多妻的生活,將來你就是她們的樂子。”嚴寒香笑著指點。

“我腦子糊涂了,待會兒去{靜海}的時候,在車上睡一覺。”顧然趁機說。

“好。”莊靜笑著允許。

“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嚴寒香起身,去樓上洗漱換衣服。

顧然目送她遠去,心里很好奇她對自己的好感度以及看法,最后他還是收回了視線。

他打算等晚上睡覺前再說,到那時,注意力分散也沒關系。

所有人吃好飯,去{靜海}上班,由蘇晴開車,顧然坐副駕駛,莊靜坐老板位。

何傾顏很壞地讓陳珂坐后排中間,陳珂拘謹地雙手都不知道放哪兒。

為了讓顧然安靜休息,莊靜閉上眼睛假寐。

她不說話,擺出養神的姿態,陳珂也不敢說話,蘇晴又不會主動與何傾顏說話,車內頓時安靜下來。

等紅綠燈的時候,蘇晴看了一眼副駕駛,或許真的累了,顧然睡著了。

這似乎是第一次看見他睡著的樣子,蘇晴再次確認,他確實美貌非凡。

睜著眼睛,面帶笑意時陽光開朗;閉上眼睛,表情恬靜,像是俊秀的美少年。

沒留意他的喉結,他真的是個少年;

留意到喉結,就會發現他身上的男子氣概,是一位沉穩青年。

她看了一眼后視鏡,趁后面三人不注意,偷偷用手機拍下顧然在副駕駛睡覺的照片。

何傾顏:發我

蘇晴心中涌出一股怒火,還有一陣無奈,以及她無法否認的好笑。

這個何傾顏!

蘇晴把自己的美照發給她,然后放下手機,專心開車。

到了{靜海},下車后,顧然感覺精神好了不少,神清氣爽得像是之前沒有使用兩次丘比特之箭。

他沒有立即對何傾顏全神貫注,打算先認真工作。

“我終于又是第一個到辦公室的了。”他不動聲色的第一進入辦公室,然后才滿足地宣布。

“啊”何傾顏一副懊悔的樣子,“我竟然忘了!”

“哼·哼·哼。”顧然發出怪獸般得意的笑聲。

如果不是精神醫生,蘇晴肯定說他們兩個是精神病。

陳珂則笑著注視他們,搖搖頭也不在意,她已經習慣了。

簡單翻閱昨晚的病房記錄之后,四人然后去療養樓查房。

101病房,格格、謝惜雅已經在了。

“今天穿的什么安全褲?”顧然笑著問。

“哇”格格一副看見男人聞女人臭鞋的厭惡表情。

下一刻,她又忽然掀起黑色校裙。

“今天是黑底白點短褲,可愛吧?”她扭了扭小屁股。

不太像是安全褲,顧然陪蘇晴她們在市區轉悠時,看見不少年輕女孩穿這樣的短褲。

今天謝惜雅沒有被掀裙子,總是被看,會讓顧然適應,所以只讓他偶爾看一次。

“你們兩個有沒有想過獲得什么超能力?”顧然忽然問。

“這是閑聊,還是查房?”格格反問。

“看你怎么回答。”

“我想要飛行!”格格說。

“我記得一部日劇里說過,如果放棄地上的一切,人就能飛到天上。”謝惜雅回憶道。

“我的愿望只是飛行,不是死亡!”

“惜雅你呢?”顧然問。

“嗯——”謝惜雅沉吟著,“我想要‘隱身’,這樣誰也找不到我,看不見我,我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不再被人期待,不僅是身體,心靈也會獲得解放。

“是連著衣服一起隱身的隱身呢,還是衣服不能一起隱身的隱身?”何傾顏笑著問。

“可以的話,連著衣服一起吧。”謝惜雅回答。

“你的病情好了很多。”顧然說,“放學回來后,可以嘗試著脫下校服了。”

“惜雅不是說最好連著衣服一起嗎?為什么說她病情好多了?”格格不解。

“下一個問題,今天早上起來上廁所了嗎?”

“又來?你對女高中生的排泄物到底有多執著啊!”

這純屬污蔑。

“這是事實。”身穿白衣、抱著雙臂的何傾顏點頭說,“我每天都看見顧然撿別人拉下來的屎。”

“那是遛狗,我撿自家狗的狗屎是公德心的表現!”

“自家.”蘇晴抿唇笑起來。

“顧醫生,”謝惜雅好奇,“我聽班級里養寵物的同學說,觀察寵物排泄物久了,能通過排泄物推斷寵物的身體是否健康,難道你也能通過格格的排泄情況,推斷她的健康嗎?”

“.都說了我只是遛狗。好了,謝惜雅,你今天早上上廁所了嗎?”

“還說你對美少女高中生的排泄物沒有興趣,你這個大變態!食屎鬼!”格格跳到床上,指著顧然大喊。

“病情加重,今天你還是不要去學校了,留在醫院觀察。”顧然說。

“人家錯了嘛,老公”

“今天是要留下來觀察觀察。”蘇晴道。

“誒?來真的?”格格瞪大眼睛。

結果,周三這天,只有陳珂和謝惜雅坐邁巴赫去了海晨國際高中,格格被留院觀察了。

蘇晴不是因為她喊顧然老公而公報私仇,她覺得格格的心情過于興奮了,以防萬一,留她一天。

格格一開始還挺郁悶,很快又沉浸在不用上學的興奮中,先是跟著顧然他們一起查房,又在護士站和護士們聊天。

偶爾出去,在動物區喂喂兔子,摸摸羊駝,被山羊頂屁股。

吃過午飯,午休之前,顧然對何傾顏全神貫注。

《私人日記》:九月十七日,周三,靜海

我是靜姨的,嗯!

哈哈哈哈!

《醫生日記》:

徐不恬有些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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