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喬喬最愛我了!你再胡說我把你的嘴撕爛!”
古麗一直被紀淮安寵著,此刻被他這樣罵,紅著脖子滿滿的難堪,她哭著朝他吼:“那你撕吧!最好把我肚子里的孩子,你的親生孩子也打死!”
聽到這話,紀淮安的理智回籠幾分。
古麗肚子里還有他的孩子……
“呵,孩子,若你跟你肚子里的孽種能換回喬喬,我寧愿你們都去死!”
紀淮安靜靜坐在床邊,說出的話卻似鬼魅般駭人。
話落,古麗身子一軟,大驚失色往后退。
她沒想到,紀淮安為了蘇喬,真的可以不管她跟孩子。
古麗怕了,她側過身不敢再跟紀淮安對視,緊緊捂著肚子。
現在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能出事!
最后,是陸瑾聽到動靜出面,把古麗帶了下去。
紀淮安倒在床上,閉眼,一滴淚順著眼尾流下。
第二天臨近中午,紀淮安便得知了陸瑾替他跟古麗辦里結婚的事情。
他去找陸瑾大鬧一場。
最終,陸瑾以一句:“淮安,別彰顯自己有多愛蘇喬了,你若真愛她愛到死,怎么會有古麗的事。”
“現在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我們紀家的長子,我是不可能讓他流落在外的。”
“這婚你今天必須得結,今后無論你外面有多少人,或者跟古麗離了再娶,我都不會管。”
陸瑾對蘇喬沒什么感情,只不過是她兒子喜歡的緊,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沒想到這些年淮安為了她做了多少惹人非議的事。
他們這種大家族最忌諱這些。
她勸淮安不要過火,寵女人也要有個度,可惜,紀淮安一意孤行。
現在蘇喬死了,公司里那些對淮安有微詞的股東便不會再說什么了。
所以,把古麗娶了,孩子生下來,淮安這位置才能坐的更穩。
就這樣,紀淮安無力垂著頭,轉身離開。
很快,結婚證就被送回他的手上。
紀淮安看都沒看,隨手扔到某個抽屜。
反而是隔壁房間的古麗,抱著愛不釋手。
半個月后,生活基本回歸正軌。
周四,公司年會,陸瑾提前三天通知紀淮安,帶古麗出席。
雖然古麗比不上蘇喬大氣,但既然兩個人結婚了,這些場合她總得接觸,不然以后鬧笑話,紀家丟的臉更大。
年會本是紀氏內部活動,但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企業,不少媒體趕到現場在蹲。
因此還沒過午夜,紀淮安帶著一個陌生女人出席年會的新聞便鬧到了網上。
#紀淮安年會女伴#
#紀夫人怎么沒出席年會#
#紀淮安的新女伴是誰#
三條話題首當其沖,眾人熱議古麗的身份,但輿論尚在可控范圍內。
可不久后,一條博文直接將紀淮安頂到熱搜第一。
這個女孩我見過,應該是小一個月前了,我跟朋友去伊犁玩,偶遇過紀總跟他夫人,當時這個女生也來了,她上來就抱住了紀總,而且看紀總對她也挺溫柔的,我看到紀夫人當場臉就黑了,但我們不知道他們是什么關系。
抱住紀淮安、二人親密接觸,這些話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多想。
一時間,關于紀淮安出軌的議論層出不窮。
不僅如此,連蘇喬在伊犁出事的新聞也被人爆了出來。
以及,古麗的身份。
午夜十二點,萬籟俱寂,可網上吵的熱火朝天。
紀淮安和蘇喬的cp粉覺得這是謠傳,可大部分路人看完所有的信息后,認為紀淮安就是出軌了。
你們沒看警方說的嗎,紀夫人是身體不適才導致駕駛失誤出了車禍,可那時候紀淮安在哪?在陪他的小情人吧!
呵,口口聲聲說愛蘇小姐,結果轉頭就對另一個女人喜笑顏開,真是賤!渣男!
我扒到紀淮安的行程了,半年前紀氏的項目還沒落實吧?他半個月跑三次伊犁干啥呢?看風景啊?
網上路人艾特紀淮安和紀氏出來回應。
此刻,紀家燈火通明,幾房叔伯坐在客廳,滿臉愁容。
“淮安,你的私生活怎么樣我管不著,可現在竟然連累到公司,你得給個說法吧!”
“就是,你看網上的路人,說再不回應就開始抵制我們紀氏的產品了!”
紀淮安沉著臉,陰騖的眼神掃過去,“各位叔伯,公司蒸蒸日上的時候你們沒出一份力,現在出事了,你們有什么資格指責我?”
“你——!你說的什么話!”
“三叔,你就好好拿著你的分紅別說話了,公司的事我自有分寸。”
“好,那你說怎么解決?你之前天天寵著姓蘇的,鬧得人盡皆知,難道現在你要告訴大眾,你養了個小情人氣死自己老婆嗎?”
雖然蘇喬的車禍很多細節他們不知道,但紀淮安在伊犁養了個情人,還堂而皇之帶到蘇喬面前,她不可能不知道!
“大伯!我跟喬喬的事容不得你插嘴!”
紀淮安冷哼一聲:“這場輿論跟之前的危機比起來不值一提,我很快就能解決,各位叔伯請離開吧。”
話落,紀淮安轉身上樓。
客廳的幾個人氣的橫眉豎眼。
之后幾天,網上對于紀淮安的討論不減反盛。
關于他的負面新聞層出不窮。
更甚至有人挖出古麗懷孕的事。
一時間,大眾對紀淮安的指責謾罵達到頂峰。
紀氏的一紙澄清根本沒用。
大眾自發組織抵制紀氏產品,多個合作商紛紛猶豫張望。
更有多年的合作伙伴提出解除合作關系。
紀氏股份動蕩,公司搖搖欲墜。
陸瑾頭疼扔開手機,紀恩念也看不下去。
有人p了紀淮安和古麗的遺照,讓他們為蘇喬償命。
“媽,再這樣冷處理,公司可能……”紀恩念沒說完。
陸瑾閉了閉眼,“安排發布會吧,記得讓公關那邊準備好完美的說辭。”
“好的。”
翌日,下午四點,發布會準時開始。
紀淮安一身黑色西裝,臉色不佳,公司岌岌可危,每天還有無數咒罵他的評論。
他面容憔悴,一步一步走了上去,哪里還有幾天前的威風。
還沒開口,記者們的長槍短炮懟了上來。
“紀總,您曾為了蘇小姐滿城告白,現在卻公然出軌,您那些誓言難道只是說說嗎?”
“紀總,網上說您和情人聯手害死蘇小姐,請問這事是否真實?”
“紀總,有人猜測您半年前就出軌新疆女子,那還為蘇小姐舉辦煙花盛會,請問您是做賊心虛嗎?”
紀淮安聽著這些問題,臉色越來越黑。
他指著某個人怒罵,“誰允許你質疑我對喬喬的感情了?!”
這話,眾人一愣。
紀淮安如此生氣,難道,出軌真是謠言?
為避免紀淮安再開口說什么,陸瑾連忙拿起對講,讓保鏢把記者隔開。
紀淮安終于走到臺子上坐下。
場內安靜下來。
有媒體在開了現場直播,彈幕刷的起飛,吃瓜群眾都開始動搖。
難道真的誤會紀淮安了?
三分鐘后,發布會正式開始。
紀淮安閉了閉眼,緩緩開口:“首先,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參加這場發布會,我也不想多說廢話,只有一句話……”
“我紀淮安深愛蘇喬,永永遠遠。”
話落,眾位媒體對視一眼。
他們可不是什么無腦小白,好聽的話誰不會說。
反正蘇喬已經死了,黑的白的都是紀淮安說的算。
“紀總,有人拍到您帶著一個女生出入婦產科,這女生是叫古麗吧,她跟您也沒有什么親戚關系,為什么你要帶她去產檢?”
“紀總,請您解釋一下您跟古麗的關系!”
“紀總,兩個月前您在伊犁購買了一處房產,寫的是古麗的名字,就算是資助學生,這做的也太過了吧?”
不僅是現場媒體,彈幕也在嘲諷。
陸瑾在后面關注著實時狀況,眼看路人對這套說辭不買賬,皺眉,直接拿起對講對紀淮安說。
“淮安,要想公司沒事,就按照我給你的稿子說!”
紀淮安聞言沉臉,表情掙扎猶豫。
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握住,青筋暴起。
臺下,記者仍在不斷扔出各種犀利問題。
“紀總,您現在沉默是默認嗎?您出軌您資助的學生是事實嗎?”
與此同時,耳機里再次傳來陸瑾壓迫的聲音:“淮安!說!”
紀淮安只覺得冰火兩重天,他很清楚,今天若是坐實他出軌的事情,不僅是他的名譽,公司也將受到重創。
此刻,旁邊數位老股東咬牙切齒盯著他看。
半響,他閉眼吐出一口氣,松開手,開口:“我……紀淮安,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就是我的夫人蘇喬,但是……”
紀淮安沉默一瞬,大廳里所有人將鏡頭對準他的臉,屏息凝神等待他的下文。
約摸五秒,紀淮安的聲音再次響起。
“很遺憾,蘇喬小姐在我們這場婚姻中沒有遵守我們的承諾,她與數名男子保持不正當關系。”
“我們很早辦理了離婚手續,但由于一些原因,并未公開。”
話音落下,一片嘩然。
彈幕上,路人問號刷到起飛。
不是,怎么是這個反轉?
所以出軌的是蘇喬,不是紀淮安?紀淮安是正常交往?
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啊?我該信誰?
網上輿論兩邊倒,此刻沒人敢隨意下結論。
陸瑾也在張望。
就在這時,會議大廳的門被人敲響。
眾人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穿藍色馬褂的男人站在門口,手里還抱著個盒子。
“請問,紀淮安先生是在這嗎?”
保鏢看了眼,連忙上前:“給我吧。”
“不行,這個要本人親自驗收。”男人不依。
保鏢不耐煩,就想上手奪,男人眼疾手快往旁邊退了幾步。
剛好,最后一排的記者眼尖看到快遞單上面的信息。
“新疆伊犁寄過來的!寄件人姓蘇!”
一石激起千層浪,敏銳的記者立馬嗅到了不同尋常。
幾個人同時起身,強硬把男人手上的包裹搶了過來。
而后打開。
是個鐵盒子。
有人著急忙慌把它打開,下一秒,幾道驚呼聲同時響起。
盒子也“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這、這是什么東西!好惡心!”
“怎、怎么像個死胎?”
這句話讓大廳內所有人都沖了過來。
舉著攝像頭瘋狂拍攝:“真的是死胎!這是誰的死胎啊!為什么寄到這里!”
有記者抓住送件的男人,問:“這是誰讓送來的!”
快遞小哥哪見過這陣仗,人都傻了,下意識回:“是、是伊犁的件,客人要求讓親自交給紀淮安的啊……”
“對了,這還有個文件袋……”
話落,記者快速搶過來。
是個手機,還有一張紙。
紙上寫著:抱歉,這是蘇喬小姐要求酒店寄過來的急件,但前幾日由于酒店人員疏忽而忘記,現趕緊寄出。
手機已經充滿電,沒密碼。
記者打開就看到屏幕正中間的微信。
他點開,只有紀淮安一個人的聊天框。
“快!看看發了什么!”
拿著手機的人快速點開,一瞬間,各種不堪入目的裸照和床照映入眼簾。
“我靠,這么勁爆!”
“紀淮安果然出軌了!”
“我去,竟然還敢給蘇小姐堂而皇之發消息!”
除了看到消息的幾個人,其他人面面相覷。
因為事情發生的過于突然,紀淮安和后面的陸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因此尚未做出反應。
可在聽到記者的話后,陸瑾臉色一變,直接從后面走出來。
她快步走到紀淮安身邊,“什么死胎!這是什么意思?”
古麗還在紀家,不可能是她的!
聞言,紀淮安神情恍惚。
死胎……是誰的?
紀淮安呆滯著,腦子里突然閃過幾個畫面。
那天蘇喬一個人去了醫院,聞到羊肉味時反胃……
難道!
意識到是什么后,紀淮安慌亂跑下臺,保鏢為他開路。
記者被清開,紀淮安一步一步走到掉落的盒子盤。
上面有張便利貼。
適才記者們太過于驚懼,便忽略了。
紀淮安顫著手把它拿起來。
入眼便是娟秀的字跡,是蘇喬的。
淮安,這是我們的孩子,你喜歡嗎?
抱歉,沒提前告訴你就把它打掉了。因為我說過,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既然你已背叛,那我就要永永遠遠的離開你。
下一秒,便利貼從紀淮安手中滑落。
他整個人昏倒在了地面。
大廳里瞬間亂作一團。
保鏢和陸瑾沖了上去,但記者為了挖掘一手新聞,拼命往前沖。
兩波人在不算大的會議廳里對抗起來。
而此時的彈幕,也炸了。
聽見剛才記者說的了嗎?床照裸圖,我去,玩這么花嗎!
所以爆料沒錯!就是紀淮安出軌!
我天,那個死胎不會是蘇小姐的吧……
真的該死啊紀淮安!下地獄!
紀淮安帶著你的小賤人去給蘇小姐償命!
連城這邊鬧的沸沸揚揚。
眾人每天都用各種話題把紀淮安罵上熱搜。
他的名字蟬聯熱搜第一多天,甚至把娛樂圈那些明星都壓下去一頭。
更有人跑到紀家別墅外面直播。
某天看到古麗抱著肚子打算出門,有人直接沖上去扔了幾個臭雞蛋,嚇的她花容失色,在保鏢的保護下連忙回家。
紀家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下,誰都不敢再出門。
而紀淮安則嚇昏過去,再次睡了三天。
睡夢中,口中不斷低喃著“對不起”三個字。
而另一邊,瑞士某個小鎮。
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女人走在街道上,微風拂過,卷起她一縷長發。
走的累了,她便隨便找了個草地坐下。
拿出包里的書,正準備打開,手機突然震動幾聲。
是軟件消息提示音。
蘇喬滑動屏幕打開,屏幕跳轉到某新聞畫面。
紀淮安出軌新疆美女,二人激情床照曝光!
蘇喬看了一眼,文章寫出了發布會全程。
她沒想到紀淮安現在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為了公司,為了他的聲譽,倒潑臟水的事都能做。
不過,也不怪他。
怪她自己識人不清,不該被男人的甜言蜜語蒙騙。
什么“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永遠不會背叛”的話,果然只能聽聽。
蘇喬輕嘲一聲。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嘿,Aria,終于找到你了。”
蘇喬聞聲抬頭,兩道身影走過來。
“你們怎么到這邊來了?”她問。
剛才喊她的藍發男生笑著走近,“因為你總是來這,我跟我哥當然知道。”
聞言,蘇喬的目光看向他旁邊的男人。
這人比藍發男生高了半個頭,黑色風衣顯得他身姿挺拔修長。
“打擾到你看書了嗎?”男人笑著問。
蘇喬搖搖頭。
這兩個人是她在瑞士認識的第一個朋友,藍發男生叫Bruce,粽發男人叫Louis。
兩人雖然是外國面孔,但說的一口流利中文。
因為兩個人是混血。
他們的母親是Z國人。
“你們是要買書嗎?那我現在回去……”
她來這邊后,就從一位老婆婆的手里接手了這家書店。
這兩個人從她開店那天,之后每日都來光顧。
因為Bruce熱情開朗,總是拉著她聊天,她跟二人的關系便拉近許多。
“不用了Aria,你那書店開不開都行,反正啊,只要見到你人就行。”Bruce阻止她起身的動作,說著,看了眼旁邊的Louis。
他朝Louis使了個眼色,“哥,你陪著Aria,我去找那個美女聊聊。”
說完,人就跑了。
Louis在旁邊坐下,視線掃過她腿上的手機頁面,似不經意開口:“你認識他嗎?”
語調隨意溫軟,不會讓人覺得冒犯。
但Louis下一秒聽到蘇喬的回復,出奇愣了下。
“嗯,他是我前夫。”
“你前夫?”
“很驚訝嗎?”蘇喬關上手機,朝他笑笑。
“說實話,有一點點。”Louis表情很快悔復,嘴角依舊掛著笑容,沒有鄙夷厭惡,依然溫潤。
他道:“只是覺得,這人配不上你。”
“嗯?”蘇喬聞言疑惑扭頭,“你認識?”
Louis解釋,她母親每日有瀏覽國內新聞的習慣。
“最近這位紀總經常出現在各大娛樂、財經新聞中,我想不認識都難。”
Louis盤腿坐著,目光從蘇喬側臉移開,隨她一起看向遠方。
“喬,不必為不值得的人傷神。”
Louis叫了她的中文名,蘇喬看向他,驀地笑了。
她沒回,而是問:“你呢,你有中文名字嗎?”
“有,是我媽媽給我起的,肖堯,她希望我逍遙自在。”
蘇喬眉眼帶笑,“很好聽的名字。”
那天,兩個人在草地上坐了許久,從日落西山到夜幕降臨。
發布會過去已經一周,紀氏的情況不僅沒有絲毫好轉,情況反而比發布會之前還要嚴峻。
紀淮安在第四天能下床,之后就趕去公司處理。
但他心里藏著事,不管是開會還是其他時候,經常跑神。
甚至脾氣越發暴躁,兩天內已經炒了十幾個總管。
還有被他罵到辭職的各個員工。
第八天晚,各大股東聯合紀家幾房叔伯再次來到紀家別墅。
陸瑾坐在客廳與他們周旋,不斷說好話安撫他們激烈的情緒,還要受他們的冷臉。
就在這時,紀淮安從樓上下來了。
“媽,跟這些廢物有什么好說的?公司還姓紀呢,什么時候要看別人臉色了?”
這狂妄囂張的口氣頓時讓客廳里這些年過半百的股東們氣的吹胡子瞪眼。
“你這說的什么話!我跟著你爺爺為紀氏打拼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王股東也只會跟我在這憶往昔了,除了念叨這些話,你還有什么用?需要我讓人帶你那個敗家子來嗎?”
“你——!”
其他幾位股東見狀,紛紛起身指責起紀淮安來。
“你又算個什么好東西!逼死老婆害死孩子的不孝子!現在紀氏走到如此境地都是你害的!”
話落,這位股東便被人一拳打趴下。
紀淮安握著拳頭,眼睛通紅:“說什么屁話呢!喬喬她沒有死!”
“你們誰再詛咒我老婆,我絕不手軟!”
看他這副模樣,客廳里將近十幾位長輩也冒火了。
有罵紀淮安的,也有罵陸瑾沒有教好兒子的。
但最終都被紀淮安一一打了幾拳。
最后是紀恩念回來,讓保鏢把人分開,送那些人離開。
然后她上到二樓,看到坐在地面的紀淮安。
他一臉茫然,甚至可以說是狼狽。
這個弟弟她從小看到大,哪個年齡段都是意氣風發,雄姿英發。
可現在因為一個女人,變成她不認識的模樣……
紀恩念往前走了兩步,走近才發現紀淮安手里抱了個盒子。
低頭一看,她差點叫出來。
只見盒子里有兩團沾著血的物什,依稀可以看出是個嬰兒模樣。
紀恩念轉身捂著嘴吐了起來。
那天發布會她沒親眼看到,此刻如此近距離看到死胎,沖擊太大了。
可紀淮安卻毫無反應的抱在懷里。
紀恩念現在開始擔心紀淮安的精神狀態了……
紀恩念的憂慮很快被得到證實。
發布會過去第十天,眾人見紀淮安好端端出現在公司,當他的公子哥,大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