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歡

第184章 好好睡一覺

“放開我!”他觸碰到我的一瞬間,像是氣球爆炸般,我心中所有的火氣騰地竄了出來。

我皺眉想要推開他,奈何力氣沒有他大。

厲云州陰沉著一張臉,突然將我整個人給扛了起來。

我被他扛在肩頭,他步伐沉穩且迅速地往樓上走。

我拼命掙扎著,他緊緊拽著我,不一會兒就進入了臥室。

“厲云州,你干什么!”我氣急敗壞,見他始終不肯松手,干脆低頭往他的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厲云州倒吸了一口涼氣。

旋即,他將我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阮詩,你是兔子變得嗎?!”他忍痛蹙眉,索性脫掉了上衣。

我剛才咬過的地方,兩排牙印清晰可見。

我盯著那印記,只覺得觸目驚心。

心里直打鼓,回想起方才我真有使這么大勁兒嗎?

可心里還是很不服氣,于是語無倫次道:“我一直叫你放開我!你是聾子變得嗎?”

音落,厲云州突然被我給逗樂了:“你先聽聽你自己在說些什么。”

“關你屁事!”我嗆聲道。

“阮詩,我們是夫妻。”厲云州突然收斂起笑意,他黑眸深邃地注視著我,語重心長道,“我希望我們在遇見任何問題的時候,你可以選擇信任我,至少,選擇先和我交流。”

他的大道理倒是說的頭頭是道的。

可我要怎么去信任他?

我面色不悅,反問他:“厲云州,如果昨天換做是我,在新年陪了別的男人一整晚,你是不是也覺得無所謂?”

“你敢!”他擰眉毫不猶豫道。

好一個雙標的狗男人!

“嗯,我明白了!所以厲總的意思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冷笑道,“今后我絕不會再像昨天那么不識趣,跟去打擾你的好事的。不知道這樣,厲總滿意嗎?”

“阮詩!”厲云州低喝我的名字,顯然已經被我給激怒了。

他快步走到了我的跟前,高大的身軀籠罩著我,臉色驟然陰森。

臥室里的空氣似乎冷了好幾度。

有那么一瞬間,我窺測著他腥紅的眼,心臟咚咚直跳,險些以為他想要揍我。可他最后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在我的身前慢慢蹲了下來。

厲云州仰視著我,溫熱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手,黑眸深邃:“我對你承諾過的事,從沒有忘記過。”

我心尖一顫,面對著他真誠的目光,情緒一點點平靜了下來。

“可姜瑾得的是抑郁癥,兩個月就能治好嗎?”我心里不是滋味,且不說姜瑾是不是真的得了抑郁癥,但厲云州昨夜的反應實在令我惶恐。

厲云州沉聲說:“米國的醫療條件不比京城差。”

他告訴我,米國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兩個月后送姜家母女去定居的計劃不會改變。

這的確是我要的答案。

可此刻,我的心里卻并不舒坦。

像是有什么話堵在喉嚨里,說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我很想問厲云州,就算姜瑾去了米國定居,他就能保證今后再也不和姜家母女聯系?

這個問題剛從腦子里冒出來,我就意識到很可笑。

一來程嘉對他的意義非比尋常,二來這樣的保證一點意義也沒有。

因為我要的不是厲云州的人,而是他的心。

“我一天一夜沒合眼,好困。”身旁,厲云州突然打了個哈欠。

“怎么不叫朱旭送你回來?”我下意識地問。

這樣一來,他不是可以在車上補個瞌睡?

音落,他的腦袋輕輕地擱在了我的胳膊處,緊閉著雙眼對我低聲耳語道:“從醫院出來后,只想能快些見到希希和你。”

我愣住,倒是很少聽他這么直白地對我說情話。

愣神的片刻,厲云州的呼吸變得平穩,竟然已經睡著了。

次日我睜眼的時候,厲云州還沒醒。

考慮到他是真累了,我便躡手躡腳的下床,然后去橙楓上班。

剛到橙楓,我就得知了一個好消息。

《星河》的首映票房過億,蘇煜大手一揮,給項目參與的員工們每人分發了紅包。

大家都高興得手舞足蹈,只有我心情復雜。

因為我很清楚,《星河》的成功很大一部分因素,是俞晨君宣布退圈后帶來的流量熱度。

總裁辦公室里。

蘇煜精神抖擻,挑眉望著我笑道:“今早舅舅打來電話祝賀《星河》圓滿成功。”

“舅舅是不是快要來京城了?”我問。

收購計劃如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按照計劃黎興會親自來一趟橙楓集團,為此蘇煜已經準備了很久。

“下個月8號。”蘇煜胸有成竹地告訴我。說完,他話鋒一轉,問我,“晚上有時間嗎?”

“什么?”

他看起來心情大好:“慶祝一下,晚上一塊兒吃個飯。”

我第一反應是,蘇煜讓我回家和黎雪一塊兒吃飯,于是沒有拒絕。

沒想到下班之后,蘇煜竟然將我載去了一間音樂餐廳。

他已經訂好了餐食,我自然不能駁他面子,就裝作并不意外的樣子用餐。

“媽這兩天怎么樣?”我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閑聊著。

“你前天不是才回去過嗎?”蘇煜挑眉,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般,意味深長道,“阮詩,你今天從一大早開始就有些不對勁。”

“你戲精附體?”我拼命掩飾住,不屑道,“別一天跟個居委會大媽似的,管好你自己!”

就在這時,隔壁桌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媽的,你不喝酒,出來賣什么酒?”一個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罵罵咧咧道。

他看起來喝得有些多了,一張臉黑里透紅,將一瓶酒重重地擱在了餐桌上。

在他的身邊,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正瑟瑟發抖,她背對著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聽見她顫抖的嗓音,怯生生道:“先生,我是推銷酒的,不是陪酒的……”

聲音有些耳熟。

我剎那間愣住了。

男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下一秒,他拽住了女人的胳膊,將她重重地往后推了一把。

女人應聲倒地,疼得五官都擰成了一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