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棄女很囂張

第八十三章:姑娘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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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權辦事利落。第二天晌午,趙二爺和那姑娘的事情,就被古權手下的人摸了個清清楚楚。

聽完手下報上來的情形,仔仔細細盤問了不少細節,又在心里過了兩遍。古權罵了聲娘,吩咐手下看好錢家、看好新明村,自己急吼吼的朝晚照苑過去。

周紅通傳進去的時候,羅曼盤腿坐在榻上,看著擺在面前的兩盤桃干發呆。

聽見古權來了,羅曼也沒心思換衣裳去議事廳,懶懶的吩咐道:“請他進來吧。”

“是!”周紅沉穩應著,躬身退出去請人。

換著以往,周紅一定會表示驚訝,并開口勸羅曼洗漱更衣,去芳草閣和古權議事。古權畢竟是外男嘛,直接進小姐院子,怕惹人閑話。

在經歷了扳倒裴嬤嬤一事后,她眼界思想都開闊了有些,在羅曼的提點下開始睜開眼睛,看大戶人家的主仆之道。

前幾天跟著羅曼去了一趟樞密府,雖說只是和各府丫鬟聚在一起,卻也見識到了大戶人家的規矩。各丫鬟別說在主子面前,就是在丫鬟堆,那也是規行矩步,不敢逾越半分。

她慶幸遇見了羅曼這樣的主子,同時,也想清楚了自己后面的路。

小姐不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是整個周家的脊梁骨。她要留下小姐身邊,去報恩,去見識更大更寬的世界。

如此,她也得更加努力!

羅曼本來都準備好了向周紅解釋,見周紅沉穩的出去通傳,她抬了抬眉頭,輕輕笑了:回伯府后,或許不用再換大丫鬟。

古權原本都準備往蘭草閣走了,聽見周紅請他進去,他還有一剎那怔愣。不過他是個豪爽性子,又在轉瞬間明白了羅曼的用意,便沒有半分局促,大大方方的隨周紅進去了。

他進去的時候,羅曼已經坐到了書桌前,面前一本地理志翻開擺著,羅曼卻明顯沒有在看。

“事情查清楚了?”見周紅自覺退出去守在門口,羅曼眼中的贊賞更盛了兩分。

古權將周紅的進步看在眼里,卻沒放在心上。他躬身行罷禮后,才回道:“都查清了。”

他自己撿了把椅子坐下,然后才將手下查到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給羅曼聽。

原來,被留房的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新明村的錢家姑娘。

這人名一出,羅曼便挑高了一邊眉頭。這表情,和古權當初聽見人名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留房不過是傳言,錢家姑娘可能是被村里的流言逼得沒了退路,所以才訛上了趙二爺。”古權曲著食指往桌上一敲,神色不屑的繼續道:“趙二爺喝醉酒那天,錢姑娘隨她爹在西前門賣畫。

錢秀才備的朱砂用完了,又遇到了大主顧要買‘雙獅鬧春’,說朱砂辟邪,點名要用朱砂點睛。

主顧賞銀封得厚,又肯等他遣姑娘去買朱砂。錢秀才舍不得丟了買賣,便顧不得天黑城門快要落鑰,遣錢姑娘去買朱砂。”

說到這兒,古權抬頭看向羅曼,果然看到了她眼中了然的神色,忍不住挑了挑眉,道:“很老套的手段哈。”

羅曼點頭:“然后,錢姑娘便在買朱砂的路上遇到了危險,醉酒的小舅舅正好遇上,將她救了下來。

起初是帶她去尋她父親錢秀才,誰知已經找不到錢秀才身影。又準備好人做到底,送她回家,可城門已經落鑰,他們出不去城。

最后只得住店,可若帶回自家客棧,怕要說不清楚,這才無奈回了四面樓?”

“姑娘就是姑娘,猜得分毫不差!”

羅曼搖頭輕笑,無奈得很:這套路,戲文都嫌老套不寫了。偏生用著還是好用,無他,利益迷人眼罷了。

錢秀才但凡能多些家底,也斷不會讓女兒孤身一人在黑夜里去買朱砂,更不會受人點誘惑就丟下女兒,自己跟去別人府邸作畫。

“既是去了四面樓,小舅的隨從定然還跟著,總不會給小舅和錢姑娘開成了一間房吧。”

“那不能!”

古權連連搖頭,而后冷哼了一聲,道:“錢姑娘住下,趙二爺原本要走。喝了杯店小二送的醒酒湯反倒不省人事了,恰好旁人叫的ji女路過,趁人不備貼上來,蹭了趙二爺一身脂粉。

趙二爺知道你小舅母的脾氣,怕惹她不痛快,便不敢回家,就也在四面樓住下了。兩個隨性掌柜,原本好好的守在外間,天都快亮了才打了會兒盹。

就這么會兒功夫,錢姑娘不知怎樣進了趙二爺屋,她也沒聲張,天剛亮就悄悄從二爺屋里出來了,誰知被進門送熱水的店小二撞了個正著。更巧的是,那一樓還住了個新明樓的同鄉,恰好也從門縫里看見錢姑娘出來的屋里有男人。”

越說,古權臉上的鄙夷越濃,到最后,連連咂舌:“姑娘你聽聽,這手段,和下九流里的下三濫有什么區別?”

“就是這樣的下三濫,小舅舅也說不清了。”

“是啊!”古權拿折扇敲了敲手掌,不屑道:“不過,他們肯定不是想給趙二爺說房妾室。順出了錢姑娘,后頭的事情便好理了。”

羅曼點了點頭,問:“依你看,要命的點在哪兒?”

“暫時還看不出來,便是強搶民女也判不了砍頭。”古權又一折扇敲在手心,臉上有些煩躁。

“那天替小舅守夜的兩位掌柜,都是誰?”

姑娘果然細致!古權已經將羅曼可能要問的點都想透了,感嘆羅曼細心的同時趕忙答道:“一個是珠寶行的陳掌柜,另一個是成衣坊的周來寶。兩人我都查了,祖上都干凈,家里人口也簡單。”

“再查!”

羅曼從面前的果盤里撿了片桃干,聞了聞又放了回去:“錢家呢,有什么動靜?”

“錢姑娘回去不久,村里就有了她勾搭男人的傳言。錢娘子先還挨家挨戶的去和人吵,后頭錢姑娘總吐,身上有沒力氣還愛犯困,錢娘子便啞了聲。

再后來,凡去過錢家吃魚的人,大多都開始犯懶,不愛干活。村里就罵錢娘子勾了男人的魂,一家子狐媚子。

村里有幾個姑娘和錢姑娘走得近,錢家出事后去看過錢姑娘幾回。后頭也被傳不學好,還沒嫁人就破了身。”

古權疑惑的摸著下巴,求教的看著羅曼道:“那幾個姑娘我都親自去看過,挺老實本分的人,不像傳言那樣不堪。

可她們實打實有懷孕的癥狀。動不動就吐,還成天沒精打采想瞌睡,身上也有青紫,像是有孕發胖撐開了皮子……”

羅曼‘噌’一聲站起來,呼吸都亂了兩分。

上一世,趙家出事后沒多久,汴京鬧了一場莫名其妙的瘟疫。莫名就莫名在這瘟疫的癥狀上:不管男女都跟懷孕了似的,都是犯懶犯困、嘔吐頭疼,到后頭身上青紫潰爛,不治而亡……

大伙兒聽見瘟疫都是‘聞風喪膽’,可這場瘟疫奇怪。他不會傳染人,不會過病氣,后頭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沒了蹤跡。

雖說羅曼當時只顧著繡嫁妝,沒太深入了解過瘟疫的事。卻也知道那一場瘟疫死了五六千人,為安民心,太子親駐永興軍,帶著將士在瘟疫發源地——新明村,吃住了半個月。

現在看來,那只怕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而這人禍,怕是要安在小舅舅身上!

“錢姑娘呢,還在小舅舅家?”

“我來的時候,錢姑娘還在。”羅曼起身的動作大,古權明面上再云淡風輕,心頭也帶了幾分凝重。

答話的同時,他也從椅子上起身,問:“小姐有什么安排?”

“我去趙家見見那錢姑娘。”一瞬的失態之后,羅曼很快就穩住了心神。她沉穩的喊了周紅進來伺候她梳洗,又吩咐古權道:“請個擅長千金一科的大夫去新明村,暗地里給幾個姑娘看看。看過之后,是不是懷有身孕也就有了定論。”

古權正有此意,聞言連連點頭:“姑娘還有什么吩咐。”

“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新明村呢,讓你的人小心些,別露了馬腳打草驚蛇。”

“在下明白!”

羅曼帶著周紅趕到趙家的時候,巷子里好多人朝著趙家的方向探頭探腦,一看就是長舌婦在守著看笑話。

羅曼給周紅使了眼色,周紅便抓了把銅板在袖帶,端著一碟子鹽水瓜子下了馬車。

沒多大會兒,周紅就帶了消息回來。她為難的看了羅曼一眼,又飛快的低下了頭,顯然消息很難以啟齒。

“很難聽?”

周紅點頭:“指名道姓的罵著舅老爺。有的說他強了黃花閨女,人姑娘懷著孩子找上門他也不認,要將人逼死。

有的說舅夫人放的話,污好好的良家女子是chang/ji狐媚子,要逼著女子帶著孩子去死。

今天那姑娘的娘親也找過來了,在門口跪了小半刻鐘才進了趙家大門。那群長舌婦都守在外頭看笑話,她們甚至還設了賭局,賭錢姑娘是進趙家門當姨太太,還是會連累得一家子去死。”

周紅一鼓作氣說完,中間都沒敢看羅曼的眼睛。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趙家百年清名算是有了污點。

小姐向來護短,可這短,她怎樣才護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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