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很認真的看著路永興說到“不管相公你會怎么想,妾身都要告訴你,女人一旦醉心權勢,可比你們男人還要冷血,尤其是那種嘗過權力味道的女人,所以你可以長點心,多為咱們這個小家著想。”
周氏的話,算得上是挑撥離間了,如果是別的人家,這樣的嫡妻恐怕已經被休了吧,幸好路永興跟周氏算的上感情好,就算周氏的話有些不妥,路永興也只是有些不高興,并沒有斥責周氏。
“這些話,以后少說,被祖母知道了,我也保不住你,雖然祖母現在不管事了,但誰也不敢保證咱們的院子里沒有祖母的眼線。”路永興說完就直接走了。
周氏覺得自己是一片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也有些不高興,兩人不歡而散。
西城路家
秦氏早就派了婆子去看嫡枝那邊對路漫漫會是什么態度,在知道周氏上門很快又走了,還是空手走的時候,氣得臉都白了。
“真是放肆,翅膀硬了,還有老五,竟然撇下父母,自己跑去那將軍府住,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大丫鬟明玉連忙跪下,同時心里暗道不好誰不知道這老夫人最是厭煩那些妾室庶子,如果不是庶女能給兒子和女兒鋪路,她也不會把六姑奶奶路靜心想辦法高嫁到齊家去做貴妾,現在最沒出息的路銘瑄,竟然住到了彰顯身份地位的南城,而嫡枝那邊的人,竟然就這樣放任了,能高興才怪,真是苦了他們這些丫鬟奴仆,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果然,秦氏直接端起茶杯砸向了跪著的丫鬟們,一個剛留頭的小丫頭,好巧不巧的被一塊瓷片劃傷了手背,血流了出來,滴在了地板上,更讓秦氏怒火中燒。
“一群廢物,跪都跪不好,來人,把這丫頭拖出去關起來,餓她三天三夜。”
小丫頭一下子就哭了出來,但很快就死死的咬住了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否則會被罰得更重,以前就有小丫頭不懂事,受罰了哭著求饒,被直接發賣了,說是不懂規矩,被主家罰,還哭就是不服管教。
很快就有兩個婆子進來,直接把小丫頭拖了出去,其余的丫鬟們,更是噤若寒蟬。
路大夫人白氏這時正要來宜華院稟告關于自己閨女要跟著軒轅嫣兒去元家辦的菊花宴的事情,就看滿屋子的丫頭都跪著,心里就明白,恐怕是為了那個被他們家放棄了的丫頭。
“娘,媳婦有事想跟您商量,您看?”
秦氏看著還楞楞跪著的丫頭們,更是氣不打一起來“一個個是眼睛瘸了嗎?還杵在這里干嘛?全部滾出去跪,一個個蠢成這樣,全部扣一個月月銀。”
明玉是大丫頭,月銀一兩,她就是靠著這一兩銀子給家里生病的弟弟買藥,現在被扣了,也就意味著這個月弟弟的藥沒有著落了,不過明玉顯然是知道秦氏的脾氣的,在氣頭上誰敢多說話,就是找死,因此干凈利落的帶著其余的丫鬟到院子去跪著了。
秦氏看了一眼白氏,冷冷的說到“何事。”
白氏立馬上前蹲著給秦氏捶腿,然后小心翼翼的說到“瑩兒想跟著嫣兒縣主去參加菊花宴,只是姑奶奶知道了那丫頭要去,所以不準備讓嫣兒縣主去了,瑩兒正在屋里哭鬧呢。”
然后就看到秦氏狠狠的拍了桌子“靜思到底在干什么?你去,派人給成王府傳信,讓靜思回來,那丫頭要參加菊花宴,她就不讓嫣兒去了,難不成還怕了那丫頭不成,嫣兒才是正宗的皇室血脈,還有,你也太嬌慣瑩兒了,好歹也是咱們府上的嫡長女,竟然為了這點小事哭哭啼啼的。”
白氏連忙回答“是,媳婦這就去。”
沒過多久,路側妃派了自己最信任的谷婆子前來回來。
谷婆子到了宜華院,就看到了秦氏的一張臭臉,還有白氏的埋怨,谷婆子心里有些鄙夷的看著這兩婆媳,真當自家側妃是普通人家的閨女呢,敢這樣甩臉子。
但谷婆子還是一點不顯“奴婢見過老夫人,大夫人,側妃娘娘要幫著王妃管家,一時半會回不來,所以讓奴婢前來告知一聲。”
“管家比見我這個母親還重要嗎?”秦氏一直都是自我為中心習慣了,對于女兒不把她的召喚當回事,連質問為什么不讓軒轅嫣兒去菊花宴的事情都忘記了。
谷婆子心里回道當然是管家權更重要了。
“老夫人說笑了,側妃娘娘可是最孝敬您的,只是您不知道,如今世子已經定下了世子妃,馬上就要輪到咱們三少爺了,王爺可是說了,等三少爺成親生下嫡子后,就為三少爺求一個郡王爵的,所以這段時間側妃娘娘可是一點錯都不敢出,就怕王爺收回這個承諾。”
聽到自家外孫會有一個郡王爵,秦氏一直因為路漫漫而憤恨的心,一下子得到了平衡,連忙說到“那應該的,你回去可得好好協助靜思,待浩兒的爵位下來的時候,你們所有人都重重有賞,對了,浩兒的親事人選都有眉目了嗎?”
“好叫老夫人放心,三少爺正妻的人選已經有了,是吏部尚書的嫡長孫女,風輕輕。”
“好,好,好,風家也是有底蘊的人家,父兄也是得力的,對了,那世子的世子妃是誰。”秦氏連連感嘆到自家外孫有個好姻緣,同時也想知道成王世子的世子妃是誰。
“世子妃的人選是齊國公府的大小姐,何仙兒。”
本來心情好的秦氏聽到這個,心里的落差一下子出現了,比起何仙兒,風輕輕的身份還是差了些,畢竟齊國公可是整個皓月唯一的永不降爵的頂級權貴,還有丹書鐵券,這樣的底蘊是吏部尚書比不上的。
不過想起了成王妃的姨母就是齊國公府三房的主母,秦氏也只能氣悶,誰讓人家成王妃娘家的親戚后臺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