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靜思為什么不讓嫣兒去菊花宴。”
谷婆子在來之前,就知道了秦氏和白氏的目的,因此直接把早在心里想好的話說了出來“清湖郡主那天也會去的,靈溪縣主前段時間跟青陽長公主有怨,到時候跟清湖郡主肯定會起沖突,咱們縣主跟靈溪縣主和清湖郡主都是有血緣的表姐妹,無論幫誰,縣主都討不了好,幫清湖郡主,會被人說是攀附權勢,幫靈溪縣主又會得罪公主府,縣主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這時候名聲沾不得一點污水。”
秦氏這才想起,那個他們都非常不喜的丫頭,畢竟是流著他們西城路家的血,因此嘴里直接罵了句“那個小畜生就是克咱們路家的,她爹娘瘋瘋癲癲的讓外人看盡了笑話,如今這小畜生又害得咱們嫣兒和瑩兒連菊花宴都去不成。”
誰都知道,這次菊花宴,其實是元夫人給大皇子還有幼子元白止和嫡長孫元青禾相看的,分量十分重,所以請的都是頂級的貴女,他們西城路家這樣的旁支家的嫡女都是沒有資格得到帖子的,只能靠著跟著王府的人一起去,能混個妾室的位置都是天大的驚喜。
“老夫人不用憂心,側妃娘娘早就安排好了,今天就讓瑩兒小姐跟老奴一起去王府,側妃娘娘已經求了王爺,讓大郡主帶著瑩兒小姐一起去菊花宴。”
在谷婆子說了軒轅浩有了嫡子的時候就可以有郡王爵的時候,白氏就有了想法,與其讓瑩兒去跟那些貴女們爭搶有名分的位置,還不如直接給軒轅浩做側室,表哥表妹的,情分自然不一樣,正室也得禮讓三分,所以在知道瑩兒可以去菊花宴的時候,白氏并沒有之前那樣興奮了。
等谷婆子帶著路瑩兒回成王府后,白氏一直在秦氏的院子待著,扭扭捏捏的。
秦氏看著眼睛疼,所以有些不耐煩的說到“有啥事就說。”
“娘,媳婦想,咱們瑩兒好歹是工部侍郎的女兒,又是路家的小姐,嫁給普通的權貴,不說瑩兒不甘心,媳婦也是不會甘心的,可是要嫁到那些頂級權貴世家中,身份又差了些,現在那些皇子們也要開始娶妻納妾了,咱們瑩兒品貌俱佳,不去爭取,實在可惜了,正室可能沒有希望了,所以媳婦想,與其將來受到那些正室的欺壓,還不如嫁到知根知底的身份又貴重的人家去。35xs”
“你到底要說什么。”秦氏實在有些不高興白氏這樣拐彎抹角的。
“媳婦想跟小姑做親家,浩兒跟瑩兒是表兄妹,將來肯定會顧念瑩兒,那風輕輕必然不敢輕賤了瑩兒,而且又有小姑護著,浩兒將來也是郡王,瑩兒怎么也得是個側妃。”
秦氏眼睛一亮,以前竟然沒有想到先定下浩兒,那他們家瑩兒就是郡王妃了,現在都定下了風輕輕,只能做側妃了,想到這里秦氏又有點不樂意了。
但還是說道“這樣吧,先讓瑩兒去參加菊花宴,如果有更好的機遇,這事就不提了,要是瑩兒爭不過那些人,那我就跟靜思說說。”
以前秦氏是厭惡庶出的,但那是有前提的,就是卑賤的庶出是她厭惡的,如果是高貴的庶出,秦氏絕對會選擇性的失明。
心中有了高興的事的秦氏,總算是暫時放下了路漫漫帶來的不爽,開恩讓那些被罰的丫鬟起來了。
不過秦氏還是裝病,讓文氏回來侍奉,誰讓文氏是媳婦呢,就算是分了出去的庶子,嫡母召喚,文氏也不得不回來,否則就會被人戳斷脊梁骨。
以前不磋磨文氏,是因為文氏沒有了孩子,整個人瘋瘋癲癲的,秦氏看著文氏覺得瘆得慌,生怕文氏因為當初他們做主將路漫漫過繼了出去而心存怨恨報復她。
現在路漫漫回來了,秦氏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文氏應該感謝她,不然路漫漫也不像現在這樣風光,還孝敬他們。
不過路漫漫回來搞的這一切,讓秦氏很不高興,如果不磋磨文氏這個庶子媳婦出氣,就不是她秦氏的風格了。
可惜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秦氏派去找文氏的人,連南城街頭路家的門都沒有叫開,倒是惹得附近許多人的矚目,畢竟這里住的都是數一數二的權貴,都知道如今這里住著的是靈溪縣主,身份勉強配得上南城的房子,但或多或少還是有人在關注,想看看路漫漫的底細到底是什么。
在路家嫡枝找了路漫漫之后,啥事都沒有干,就像是普通的串門子之后,眾人的八卦之心更盛,都想知道路漫漫到底干了什么,才讓路家的七少夫人這么平靜的離開。
等到西城路家的人來敲門的時候,好些人都在賭,路漫漫會不會給面子,結果就看到,那路家派來的婆子,連門都叫不開,好多人都在偷偷的笑話路家,好好的八大世家之一,偏偏做的事情如此裸的丟臉。
秦氏派來的粗使婆子,在門口敲了快半個時辰的門,雖然想撒潑把里面的文氏給逼出來,但人家壓根不接招,最后粗使婆子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當然把秦氏氣得夠嗆,這回是真的病了。
在路家的粗使婆子敲門的時候,修遠被路漫漫下了死命令,誰要是敢應,敢去開門,她就把誰賣了,嚇得那些一直做苦力的下人們,連忙不在管閑事了。
路銘瑄和文氏,其實心里是怨這路天橋和秦氏的,如果不是他們為了攀附嫡枝,同意了把路漫漫過繼出去,也不會發生那么多事情,所以對于路府派人來,他們也知道,是府里見不得他們一家三口安生,非要折騰事,所以也都不搭理。
文氏和于婆子連夜給路漫漫做了一身十分華麗的衣裳,路漫漫其實挺遺憾沒有穿上母親給她做的那幾大箱子的衣服,而這次能穿上母親連夜做的衣服,笑著接下了,盡管路漫漫從來不喜歡穿這樣繁復的襦裙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