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情緣

第426章 兵戎相見

張仲良:“有話但說無妨。”

范開業:“還有,太子妃的哥哥是隨軍的先鋒,勇不可當。”

陛下原預料戰事之平息可期,故再三叮囑不得驚擾太子,未想戰事竟愈演愈烈。

張仲良剛想張口再說,邱云龍、凡希、比哈一干人等十分狼狽地闖將進來。

張仲良迎上前去:“國師,你沒事吧?”

邱云龍呼天搶地:“太子啊,差些見不到我了。”然后惡狠狠地一抹眼淚:“要不是本教主天神附體,早被追殺了。”

張仲良:“國師,我父王呢?”

邱云龍:“嗨嗨嗨啊!休要提他。自找死啊!我們已經安然出城,他竟又引來追兵。”

張仲良驚詫:“為何這樣?”

邱云龍:“如今?如今你父皇是生死未卜啦!”

張仲良定了定神:“各位勇士,上馬吧,隨本王解救父王。”

眾人齊聲應諾。

有侍衛將張仲良的戰馬牽出,張仲良翻身上馬。

此時,只見宮門轟然打開,一位親兵渾身是血,踉踉蹌蹌地進來,沒走幾步即癱倒在地。

張嗣在數名親兵的攙扶下也隨后閃閃跌跌進入西華宮。

張仲良才剛上馬,立刻翻身離鞍,一個箭步奔到跟前,只身抱起張嗣,快步跑向議政殿,他示意眾人將臺案快速清理干凈,然后將張嗣輕輕地安放上面:“父王,父王——”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張嗣滿頭蓬發,一抹鮮血從嘴角溢出,他微睜雙目,看著張仲良:“皇兒,你可好?”

張仲良:“快,快叫太醫。”

那邊廂:汪爾豪糾集的大軍發瘋般發動攻擊。多數士兵已卸去藤甲,赤膊上陣。

弓箭如簧,幾個士兵在攀爬云梯,云梯被燒斷,士兵嚎叫一聲紛紛從城墻掉落下來。

有幾個士兵已經攻上城樓,經過拼殺后被幾個人架起從城樓上扔下去。

張彪在指揮戰斗,他已丟棄頭盔,衣甲不整。手中的長劍已有好幾個缺口。

城樓上到處躺著受傷的士兵,此時,已見有不少婦人、孩子、老人參與戰斗,全民皆兵。

臨時搭起的灶臺處濃煙滾滾。一些人在燒水,燒油。燒開的水和油被一桶桶提到城墻邊倒下去。

慘叫聲不絕于耳。

戰爭已進入白熱化。

汪爾豪在城下揮劍指揮戰斗。

城墻下死尸累累、慘不忍睹。

這邊廂:張嗣坐在大殿之上,已恢復王者之尊。

大臣們分列左右,張仲良立于上首。

范開業奏道:“陛下,眾臣已商議多時,苦無良策。依微臣之見,西華宮亦非長久避難之所。試想,南詔破城只在頃刻,汪爾豪占領南詔之后并不會善罷甘休,他既然長驅千里而來,自然不會在乎這區區數十里之遙,屆時必然圍攻西華宮,請陛下早作決斷。”

邱云龍:“汪爾豪虎狼之師。如今靠凡間的力量已是大大無奈。以本教主之見,今夜設一神壇,我以法力聚集九天諸神,定能保我等相安無事。眼下當務之急是陛下應當早尋退路,不讓汪爾豪知道你我藏身之處為妙。”

張嗣:“就按國師所言,今夜設神壇求助吧。但本王斷不至于為一己逃命棄家國于不顧。現下國土任人踐踏,百姓任人欺凌,竟然無萬全之策。實實可悲可嘆!”他望了望張仲良:“太子,眾臣商議,獻計獻策。你怎么不說話?”

張仲良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父王。如此看來,硬戰絕非上策,避戰也不是長久之計。兒臣有一退敵之法,望父王恩準。”

眾人精神一振,紛紛望著張仲良。

張嗣:“有何良策?快說。”

張仲良:“兒臣愿只身前去說服汪爾豪退兵。”

邱云龍:“太子,萬萬不可,汪爾豪現在就是發瘋的野狗,見人就咬,他哪里認你這個親戚。”

范開業:“太子殿下,國師所言甚是。現在兩國交戰,不比往常。你此去必然兇多吉少。望太子三思。”

張嗣:“此事不議也罷。就按國師所言。今夜設壇祭神。眾位務須虔誠祈禱。”

入夜,一輪皎潔的明月慢慢沒入云層,忽隱忽現,漸漸又從云層深處露出臉來。

神壇上一口大鼎,香煙繚繞。

眾人匯聚,皆虔誠合十虔誠祈禱。

邱云龍手執長劍,口中念念有詞。

一干婆羅門教眾穿戴教服,在梵樂的伴奏下時而起舞,時而上下跳躍。

張嗣領著張仲良和眾文武大臣依次排列,眾人在邱云龍的指揮下鞠躬叩首,唯有張仲良始終雙手合十,若有所思。

邱云龍揮劍指天,大聲念著咒語。

眾人再拜,虔誠叩首。

張嗣叩首完畢,回頭一看,張仲良所站位置已無人影。他皺了皺眉頭。

寢室外,張仲良的五位貼身武士郝天雷、王一虎、王天豹、葉飄、冼勇鋒五人已經全副武裝、頭系孝帶,整裝待命。

寢室內,瑪麗全身孝服,坐在床沿上暗自哭泣,她兩眼呆滯:“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

張仲良頭系孝帶,正在收拾行裝。他走到瑪麗身旁,扶起她,安慰道:“愛妃——”

瑪麗自言自語:“幾天前,父王來信命我回去,說要與南詔兵戎相見,我就預感到戰爭不可避免,我整天擔驚受怕。我最怕失去親人……”

忽然,瑪麗搶下張仲良手里的行裝,撲到他懷里:“夫君,你不能去,汪爾豪的脾氣我知道,他會殺了你的。”

張仲良撩開瑪麗遮面的秀發:“愛妃,你聽我說,這是唯一的辦法,縱然涉險,我也必須去。而且必須立刻出發。你可以想象,南詔已經血流成河了。愛妃,我相信汪爾豪他會聽我勸的。”

瑪麗:“夫君,你說走就走,你為什么不顧及我的感受啊?你這一走,你和汪爾豪之間只有惡戰,不管誰勝誰負,我都將要再失去一個親人了。夫君,我求你,你別走,別走啊!”

張仲良:“愛妃,你聽我說,我向你保證,不管汪爾豪對我如何,我都不會還手的。”

瑪麗泣不成聲:“我相信。我相信你。但是,你不還手他也一樣會殺了你,如果他死了,我會很痛苦,但是你死了,難道我就沒有痛苦嗎?要知道,你也是我的親人,最親的人。是我在南詔的生命。”

張仲良:“我知道。愛妃。但是,我晚一刻去,將會死更多人,成千上萬的人因為這場戰爭而死去。而這場戰爭是可以避免的。”

瑪麗:“夫君,如果你實在不愿意放棄。那好,你帶上我,我們一起去。”

張仲良:“不行!愛妃,這太危險了。”

瑪麗:“這反而是安全的。要知道,汪爾豪可以殺了你,但他絕不會殺我,我是他的親侄女啊!”

兩人爭執不下,張嗣此時悄然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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