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三一零 三十六方,必為大統

三一零三十六方,必為大統

看到唐修德如此堅決,師兄弟們都有些失望,不過六師弟還是再勸:

“大師兄何必呢,我知你講情義,但跟著羅廣多年,你盡心輔佐,沒有一絲對不起他的地方,不欠他的,現在到了這生死關頭,該為自己找條活路了。”

“夠了。”唐修德冷喝一聲,不悅的說道:“此事休要再提,我還可以念你我師兄弟的情義不予追究。”

“大師兄”六師弟就差跪下相求了。

可唐修德直接抬斷,道:“人各有志,我也不會束縛伱們,你們去投吧,看在師兄弟的情分下,我不會跟天師說的。”

見唐修德已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六師弟知道說什么都沒用了,對著唐修德拱了拱手后,便離開了,七師弟以及其他十多名師兄弟,跟在六師弟的后頭,唐修德沒有阻攔。

目前還跟著他的,不過五六人。

雖然目前臨川城防守比較森嚴,堪稱全城戒備,但六師弟他們是唐修德的人,本身就負責臨川城的一部分防守,所以他們出城,守軍根本就沒有阻攔。

等他們離開近兩個時辰后,羅廣才收到消息,他立即找到唐修德,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唐修德如實相告。

羅廣得知后的差點氣得暴走,想一巴掌把唐修德拍死,但正值用人之際,加之臨戰殺將乃是大忌,羅廣只能再忍,但收走了唐修德的兵權,并把唐修德部守軍城撤下替換,臨時改變了城中的防守情況。

另一邊,卻說嚴海一行人進入臨川城中后,天師軍單獨劃分出了一個區域,讓他們這些潰兵,待在這片區域里,分發了一次糧食,但沒有給他們補齊兵器。

很顯然,天師軍對這些進城的潰兵帶著戒備的。

這片區域還是很大的。

嚴海摸清楚了大致情況后,交代齊東不要亂動,等到天黑后,悄悄摸到了其他潰兵部的休息區。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聲輕喝:“嘿,兄弟,你不是我們這邊的吧。”

嚴海對著他瞧了瞧,雙手插進兩邊的衣袖里,佝僂著腰笑道:“我們是孫和軍孫渠帥的兵,睡不著,出來走走.”

說著,嚴海忽然來了一句:“今晚真冷啊,若是有個娘們暖被窩就好了。”

那輕喝之人聽到嚴海的話,嘿嘿笑了兩聲:“是啊,是啊。”

見此人聽不懂口令,嚴海便知道不是自己人,沒有和他聊下去的興趣,只是問了一句:“兄弟你是跟著哪位渠帥的?”

“我跟著仇渠帥的,不過我們是小方軍隊,跟你們大方軍隊比不了。”

嚴海隨口附和了兩聲,轉而去了別的休息區。

這個休息區是個大院子,借著院子里昏黃的燈光,三三兩兩的潰兵相互緊挨在一起,有的人滿臉鮮血,嘴里發出哀嚎,看上去格外駭人。

一個臉上有著污泥的漢子坐在院門口,啃著一團團不知是什么東西的黑糊糊。

嚴海上前搭話,客套了幾句后,進入正題:“今晚真冷啊,若是有個娘們暖被窩就好了。”

臉上有著污泥的漢子頓時眉頭一挑,道:“兄弟還沒成婚?”

“成婚十幾年了,孩子都兩個了。”

“兄弟哪里人?”

“淮州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一個激靈,污臉漢子連忙將嚴海迎進了院子。

“我叫許福生,兄弟怎么稱呼?”

“嚴海,龍策軍楚將軍帳下親兵校尉。”

“大人。”許福生趕忙躬身,沒想到連龍策軍的人都潛進來了。

嚴海擺了擺手,讓他不要客套,掃了眼院子里的人,道:“你們怎么傷成這樣?”

“途中碰到同屬此軍的潰兵,為了不暴露,我們只能選擇將他們剿滅,所以造成了傷亡。”

“你們進來了多少人?”

“九十三人。”

聞言,嚴海點了點頭,旋即又問道:“你們是什么時候進臨川的,在這邊,可看到我們其他部分的兄弟?”

“十一月五日,我們隔壁還有勇威軍第三營的兄弟,有一百多號人。”許福生道。

嚴海算了算總共的人數,輕聲道:“差不多夠了,你們得到的命令是什么?”

“回大人,在我軍攻臨川城時,我部負責在城中制造混亂,給我軍可乘之機.”說著,許福生嘆了口氣:“可如今我們都被圈在這里,不允許出去,怕是開戰時幫不到什么忙。”

“不急,白天的時候我估摸的看了看,這片區域的潰兵怕是不下五千人,如今天師賊的兵馬越打越少,不會放著這些人不用的。”

能作為楚策的親兵校尉,嚴海是有些頭腦的,他招呼著許福生他們圍過來,低聲說道:“這些天,在盡量低調的情況下,摸清城中糧庫、器械庫的位置,若是能搞到臨川城的輿圖那就最好不過了。”

“諾。”

十一月中旬的時候,陳墨打算去一趟青州了,夏芷凝如往常一般作陪,只不過這次,夏芷晴、易詩言也打算去。

夏芷晴是想著回南陽,回以前的家看看,自從那日與爹分別,搬到平庭縣來的時候,就一直沒回去看過。

易詩言則是回易家看看爹娘。

可能是知道陳墨要走,又或者是上次泄洪后讓寧菀有些食髓知味。

陳墨離開前的這幾天,沒少和他偷偷私會。

她以出去視察酒樓的名義,被陳墨帶著出郊外游玩,在馬車里被他抱在懷里呵護,被他擺弄成各種姿勢,還吹著冷風扶樹過。

就是陳墨總喜歡拍她的臀,甚至在臀上留下了幾處青紫。

梁松都不會這么對她,倒不是梁松不敢,而是他不會做這種“出格”的事,可是在陳墨的面前,每次敦倫的時候,陳墨就沒有一次不出格過。

剛開始的時候,寧菀還很抗拒,可是現在,好像習以為常,沒有任何抗拒的感覺。

有句話說的好,有的事,要么就不會去做,若是做了,就不會只有一次。

十一月二十五日,淮軍兵臨臨川下,軍陣展開,旌旗飄飄,仿佛遮天蔽日。

但第一天,淮軍并沒有攻城,而是使用沒有箭頭的鈍頭箭,對準臨川城內部,來了幾輪拋射。

箭桿上還綁著東西。

沒多久,一則消息便在臨川城中傳開。

原來箭桿上綁著的是一些紙條,紙條上寫著淮王知曉百姓疾苦,知道天師軍大多都是底層的百姓,此番淮王是來解救他們。

只要他們不抵抗,淮軍進城后,淮王會赦免了他們的罪責,不僅如此,還會給他們發錢。

這個消息,在城中引發了一片混亂。

沒辦法,現在天師軍已經是強弩之末,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了,人人自危,而紙上的內容,卻給了他們一條活路。

若是殊死抵抗,那么大概率會死。

若是選擇相信淮王,不抵抗,那么大概率會活。

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換做是你,你會選哪一條,相信大部分人會選擇不抵抗的。

羅廣沒法封鎖這個消息,因為太多了,看到的人,也太多了。

為了維持局勢,羅廣親自登上城頭來鼓舞人心,他甚至說起了當初揭竿而起時說的話。

“苦難、欺凌、災荒、饑荒,我等小民飽經苦難,官吏腐敗橫行,肆意欺凌我等,我等不過是販夫走卒,農人兵丁,貧無立錐之地,不為大宋天子所知,在他們的面前,我們不過是螻蟻”

然而,天師軍走到今天,全體上下,大部分人都忘了初心,因此,再次聽到羅廣的這番話時,一群人已經沒有了當初感同身受的觸感,無法受到感染,這就導致若不是羅廣提前安排了托的話,差點就冷場了。

看到這一幕,羅廣心沉到了谷底,“蠱惑人心”,是他最擅長的手段,若不然之前也不會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裹挾百萬眾,可是現在,他發現再使用這個手段時,已經不起效果了,他意識到,天師軍已經救不起來了。

但他不甘。

他緊閉雙目,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城頭站了許久。

忽然,羅廣陡然睜開眼睛,高舉手中的木杖,大喝一聲:“剛才貧道向上天祈禱,上天給了貧道回應,特派天兵天將來助我等。

天師軍不會輸。三十六方,必為大統,雷公助我!”

話音落下,蒼穹之上突然爆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霹靂之聲,繼而天地都變得暗沉了起來,無數道白色的閃電如蛛網一般,覆蓋了整片蒼穹。

眾天師軍士卒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些許,城上城下羅廣的那些信徒早已將手中的木槍、大刀高高舉起,狂熱的向羅廣回應。

“雷公顯靈,天師軍必勝!”

“雷公顯靈,天師軍必勝!”

“雷公顯靈,天師軍必勝!”

這下,全體天師軍士卒終于受到了感染,士氣大振。

羅廣這才稍松了口氣,退下后,立馬進補一些先天靈物來恢復剛才消耗的靈氣。

然而,羅廣費心支撐起來的士氣,最終不過是個泡沫。

二十六日,淮軍開始了第一輪的全面攻城。

天師軍雖然抵擋住了,但死傷頗為嚴重,羅廣下令讓之前進城的潰兵參戰守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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