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暈船。”裴暮蟬還在嘴硬,臉有些熱。
她以為是氣色太差被看出來了,實際上船也不算晃,反正不知道怎么了。見他遞過酸梅,心里有些別扭,不太愿意承認。
“那拿著當零食。”許青焰把酸梅一股腦塞她手里,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一出船艙,就看見游子俊那貨對著他擠眉弄眼。
“不是拿酸梅嗎?怎么去了那么久?”
許青焰發覺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大型的菜鳥裹裹,到處都是大件貨和小件貨,出門忘記把這小賤貨拴門口了。
“沒什么,沈矜月呢,你們不是約會搭檔嗎?怎么不見她人?”
聞言,游子俊臉色頓時尷尬。
“她好像說有點口渴,總之剛才我們已經說上一句話了。”
“什么話?”
“她問哪里有1.25升的果粒橙,上船的時候分明看到了,我說應該在船艙后面的儲藏室里,節目組的人搬上來的。”
怎么敢的,把沈矜月和果粒橙放在一起。
“算了,儲藏室在哪,我們去弄點飲料給大家喝吧。”許青焰提議道,余光瞥了一眼游子俊,“怎么樣?”
“也好,現在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游子俊眺望遠處,望著海風瞇起了眼睛,爽朗道,“晴朗的天氣,很適合潛水。”
鏡頭里,兩人并排往儲藏室的方向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背影逐漸遠去。
“對了,你喜歡喝烏龍茶嗎?”
“烏龍茶?”游子俊聲音逐漸模糊,“船上還有這玩意?”
“當然.......”
儲藏室。
門嘩啦一聲打開,光打在一臉懵逼的沈矜月臉上,她抱著半瓶果粒橙擋住了刺目的陽光,完全一副鼠鼠的模樣。
許青焰抱手,游子俊懵逼,彈幕笑瘋了。
“哈哈哈,遲早笑死在這檔戀綜里,怎么會有人偷偷摸摸喝果粒橙啊!”
“我媽:我家小孩不愛吃零食,我:嗝!”
“過年我媽都不敢把砂糖橘和我鎖在同一個屋里,從半夜一直吃到隔天早上,醒來臉上全是鼻血。”
沈矜月躲躲藏藏,往旁邊挪了一步,把一箱的果粒橙踢了出來。說話支支吾吾的,還妄圖在鐵證面前狡辯。
“我下來拿飲料的,看果粒橙不對勁,就......喝了一口,看看怎么個事。”
游子俊:“.......”
“行了行了,我們也是來搬飲料的,你先上去吧。”許青焰道,“這些飲料我們來搬就好了,你抱著那瓶果粒橙上去。”
“噢。”沈矜月聽話溜了。
兩人面面相覷,游子俊移開了目光,咳嗽一聲主動去搬那一箱果粒橙。許青焰磨磨蹭蹭,等游子俊離開后才搬了一箱飲料出門。
船艙里,金主贊助的飲料自取。
為了配合宣傳,在場的人除了年舒予外都假模假樣的喝了一口,許青焰端著一杯褐色的烏龍茶遞到了游子俊面前。
“游老弟,搬飲料搬累了吧?來,喝一口烏龍茶。”
崔鶯聞言好奇抬頭,轉頭看向許青焰,神情有些詫異。
“這節目的贊助商有賣烏龍茶的嗎?”
“謝謝。”游子俊一臉欣慰,接過后毫不猶豫咕嘟喝了一口,“噗!!!”
“咳咳咳!!!你這烏龍茶!”
“怎么了?”
“不對勁啊!你這烏龍茶........”游子俊擦了擦嘴,掏出打火機啪嗒一聲直接把手中那杯烏龍茶給點燃了。
“怎么是可燃啊!!”
“海上烏龍茶就是這樣的,老船長教我的,怎么了?”許青焰一臉得逞,有恃無恐道,“真男人就一口干掉啊!”
“許哥,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竟然想陷害我,讓我喝醉下不了水!”游子俊咬牙切齒。
“說什么胡話,烏龍茶怎么會醉?嗯?”許青焰將烏龍茶推了回去,“我們雖然認識不久,但我一直把你當摯友啊!”
“你給你家摯友喝這種東西?”
“怎么了?入鄉隨俗,沒聽過海上烏龍茶嗎?”
“既然如此,你也來一杯檸檬水吧?”
“擦!你哪找的伏特加!”
船艙里鬧鬧哄哄,林晚粥和裴暮蟬都沒臉看,紛紛移開了目光。崔鶯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許青焰,又看了一眼裴和林。
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心道許青焰該不會真是個天生的端水大師吧?
沒過多久,船停住,專業的潛水人員往甲板上一站。
他們本打算臨時教一些潛水的手勢和注意事項,反正只是體驗體驗,有人全程看著也不會出什么事情。
剛想說話,聞見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潛水教練集體:“.......”
“誰喝酒了?怎么這么大的酒味?”
一眾女齊齊轉頭,看向了船艙中間暈乎乎的許青焰和游子俊,一臉無語。此時無聲勝有聲,教練們都懵了。
“這都要潛水了,喝喝飲料算球,喝啥酒哇?”
“這兩位先生暫時下不了水,實在遺憾,只能在船上休息了。”
導演組后臺。
陳扶風看著畫面里絲毫看不出醉酒模樣的許青焰,不由揉了揉眉心,果然不該讓小許自由發揮的。
讓他平衡一下兩個小天后的關系,是不讓她們起大的矛盾,影響節目的正常拍攝,不是讓伱一碗水端平啊!
“老陳,這算播出事故了吧?”高長林抬了抬眼鏡,一臉苦惱。
畫面里,除了游子俊和許青焰外,另外幾個嘉賓已經穿好了潛水服準備在專業人員的引導下水了。
海上陽光柔和明亮,競相翻騰在波濤之上。
“順其自然吧,剛剛又有幾個贊助商聯系我們節目組了,熱搜快登頂了。”陳扶風捏著煙的手都有些顫抖。
“老高,你知道他們廣告費開多少嗎?”
高長林一臉無語,戀綜快變成整活的生活綜藝了,這幾個嘉賓除了年舒予那一對外,幾乎個個都不正常。
“老陳,我們這剛開始打出的口號還是良心戀綜啊!”
“老高,我知道良心很重要。”導演陳扶風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回頭道,“可是,他們給的實在太多啊。”
海上。
嘩啦,裴暮蟬破水而出,登船后褪去了包裹身形的潛水衣。
扎起頭發,她想了想,轉身朝著許青焰休息的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