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姜妙之被摔下地,蒙恬旋即又問:“誒,姑娘,你沒事吧……”
說話間雖一臉懵逼,可還是呆萌得很,到底是顏值高,姜妙之望著他,目中仍盡是仰慕,一臉的花癡樣,什么不開心的事都拋之腦后了。
“有事,”姜妙之微微頷首,蒙恬當即追問:“哪里有事?”
“腰疼,腿疼,胳膊疼,屁股也疼,全身都疼。”
蒙恬怔怔,“姑娘,方才實在怨不得在下的,是姑娘你……”他說至此,卻閉口不言,反而有些羞怯了,實在討喜,迷得姜妙之不要不要的
姜妙之索性自己爬起來,站在他跟前,微微福身,捻著嗓子輕聲細語道:“大叔適才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以報恩情。”
蒙恬聽言大驚,連忙擺手,又微微搖頭,“不不不,姑娘,使不得,適才只是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姜妙之朝他走近一步,兩手豎在胸前,抓住他的手,道:“舉手之勞也是恩,大叔,你就娶了小女子吧,”嫁給心儀之人總好過嫁給李家那個病秧子。
蒙恬抽回手,頓了頓,坦白道:“姑娘,其實方才在下本沒打算救你,畢竟二樓也不高,摔不死人,只是你砸到在下了,在下才將你接住。”
姜妙之微愣,擦,還真是個耿直boy!不過還好,你長得帥,說什么都是對的。
“相逢即是有緣,大叔你想,小女子從樓上掉下來,為什么不砸別人,卻偏偏砸到你了,這說明什么?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哪,要知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們這是天定良緣,大叔又豈能違背天意呢。”
姜妙之說話間,又靠近了蒙恬一步,蒙恬便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這時忽然有一人冷冰冰的說道:“好一個巧言如簧的姑娘。”
這聲音雖清冷,卻也好聽。
姜妙之循聲看去,方見蒙恬身后還有一輛馬車,那馬車前牽著兩匹馬,馬車車身精致華貴,像極了前些日子在府門前見到的那輛,公子扶蘇的馬車,想必這也是哪位權貴的。
適才那聲音,就是從馬車里傳來的,馬車里那位,倒是個神秘人物。
姜妙之未語,只是透過馬車的簾子,欲要看清里頭之人的真面目,奈何什么也看不到。
這時汀月慌張跑來,挽著姜妙之的手臂,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姜妙之無暇顧及她,便只是心不在焉的搖搖頭。
馬車里的人又喚:“蒙卿。”
蒙恬當即應道:“公子。”
里頭的人喚他為“蒙卿”,他又畢恭畢敬的喚他“公子”,莫不真是公子扶蘇?這也說不準,保不齊是別的公子呢,秦始皇子女共計對三,怎么著也有十來個兒子吧。
馬車里的人問:“是何人如此莽撞?”
“是一個姑娘,自樓上摔下來。”
里頭的人依然高冷,一句話都不帶關切的,只道:“既已無事,那便走吧。”
“諾,”蒙恬應罷,隨即轉身同姜妙之作揖,“姑娘,告辭。”
說罷便翻身上馬,護送馬車離去。
姜妙之被汀月拉著退至一邊,目光始終在蒙恬身上,早已入迷,道:“汀月,你知道他是誰么?”
汀月本不認得他,可適才在閣樓上無意間聽到了殺手說的,“是蒙恬大將軍。”
“蒙恬……”原以為蒙恬是個糙漢子,原來是個老臘肉,誒喲喂,她快把持不住了,得趕緊喝瓶風油精降降火才行。
蒙恬的將軍府與淳于府就隔了一道墻,還是汀園那道墻,還真真是天定良緣,她若是不和他在一起,那簡直就是辜負了上天的美意。
想想就激動
汀月忽道:“小姐,方才那兩個刺客看見蒙恬大將軍就跑了,咱們趕緊回府吧,還不知那兩個刺客到底是干什么來的呢,看他們的打扮,保不齊是江湖中人,見小姐衣著不凡,便要劫財!”
汀月若不說起此事,姜妙之怕是都要忘了,她想了想,道:“不是,他們沒有喉結,分明不是尋常之輩,”刺客殺向她的時候,她看得一清二楚。
“宮里的人?!”汀月大驚。
姜妙之不語,汀月心生懼怕,連忙拉扯她的衣袖,道:“咱們還是快回去吧,這件事情,得告訴老爺才行。”
“自是要回去,可這件事,還是不要同他說的好。”
汀月不解,“為什么?”
姜妙之皺了皺眉,撇了撇嘴,“他會說我的。”
說罷便越過汀月往淳于府走,汀月連忙跟上,走時又不忘四下張望,生怕方才那兩個刺客又竄出來。
她們二人已走遠,殊不知在那家酒樓對面二樓的雅間里,早有一人自姜妙之摔下閣樓后便將一切都盡收眼底,那白衣男子站在窗前,左手負在背后,右手把玩著腰間掛的貔貅,正透過微開的窗戶縫隙看著姜妙之,直至目送她們主仆二人走遠,方才將窗子關嚴,這時屋門被人推開,進來一個護衛打扮的刀疤臉,對著白衣男子作揖喚:“公子。”
白衣男子面無表情問:“可知那兩個刺客為何要殺她?”
刀疤臉道:“因為那塊玉佩。”
白衣男子微怔,道:“去把玉佩贖回來!”
“諾。”
姜妙之安全回到淳于府,回府后也未再遇著什么事端,回到汀園后拿了錢本想即刻吩咐汀月去把那塊玉佩贖回來,奈何天色已晚,實在不好再讓汀月跑一趟。
翌日一大清早起身后想起此事,當即拿了錢讓汀月去酒樓拿回玉佩,畢竟那塊玉佩看著挺值錢,若是不換回來,實在是虧得很。
汀月出去好一會兒,卻是慌慌張張的回來,呼道:“小姐,那塊玉佩被人搶走了。”
“啊?”姜妙之正端著茶盅喝水,聽言自然嗆著了,一口水噴出來,隨即拍案而起,憤憤道:“擦!誰呀!居然敢搶姑奶奶的東西!是哪個王八崽子!”
汀月搖頭,囁嚅道:“不知道……婢子沒問……”
姜妙之當即站起身,道:“那你怎么不問問呀!”
汀月囁嚅道:“忘了,婢子急著回來告訴小姐……”
“誒,真是一根筋,”姜妙之這便越過她出去,看樣子,分明是要親自去一趟,汀月也連忙跟著出去。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