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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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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有在這樣,在這個前提條件下,這一切看似詭異的發展才能完全說得通。

似乎是這些日子邊塞并未能夠傳來幾個可以稱得上是好消息的事情,又或許是因為成太后的驟然離世打擊到了這位陛下,現在這位天底下最為尊貴的男人心情很是不好。然后他們就見到陛下不知道腦袋里的那根筋不對,在眾人還來不及反對的時候,就下了決定,召集藩王們回京為太后奔喪。

如今京中的各處衙門都活動起來,每日出城的使者和信使都絡繹不絕。

這些信和使者,都是往如今僅剩的三位王爺的封地去的,估計手上還拿著陛下宣諸位王爺回京的圣旨。

后知后覺的官員們看著道這番摸樣,才發覺陛下似乎是打算叫諸位兄弟王爺都回京奔喪。

雖然朝廷目前沒有明旨,但此事估計已經在暗中定下。

沒看見那些使者都大搖大擺的出了城門了?

但對于姜奕這般的召喚,如今他僅剩的幾位兄弟們卻是心態各異。

有人無懼無畏,也有人慌張無主。

現在已經沒有人還記得如今的陛下是個仁善和藹的易于之輩。

瞧瞧,如今五皇子成王被刺殺,六皇子漢王造反被殺,七皇子還未封王呢,在新帝初登基,根基尚且不穩時謀反,最終被殺。

兩年死了三位皇子,也就只有上上一代,武帝晚期時候的朝廷才有如此的情形。

這可還不是未成年的皇子。

如今死的這三位和前朝不太一樣,手中是有兵權或者有權利有威勢有后臺的。

但即使是這樣,也沒能留住性命來。

如今老皇帝的原本十個孩子中,活下來的,只有四兒兩女,總共六個。

若是除去和親的安樂,其實滿打滿算也不過只有5位。

可以說是幾乎死了一般。

而且幾乎都是在這近一兩年內死亡的,這般倒是叫人不得不心生警惕起來。

雖然其中一部分,似乎真的和姜奕沒有半點的關系,但是否是真的沒有關系?這就要看那看戲的人如何看了。

如今還活著的皇子公主中,唯一看起來安全有保障的就是安和公主。

公主久居在京城,就住在皇帝的眼皮子地下,手中既無封地,也無實權,自是不必擔心自身的安慰。便是為了穩固宗室,為了自己的面子,皇帝基本是不會對公主下手的。

畢竟皇帝又不是變態,這般吃虧不討好的事情大概率是不會腦子一抽就動手的。

但是相比于公主們,那遠在天邊,更親緣單薄的王爺們就似乎是不得不在暗處小心了。

這些話語在同一時刻出現在了目前還存活著的王爺們的耳畔。

說這些話的人,憂心忡忡勸導他們的人,有的是府邸中的幕僚,或是親衛、家眷、亦或者是護衛們。

這些擾亂人心的話語漸漸的在目前三王的封地中都流傳了開來。

原本就暗中流傳的‘陛下暗中除掉成王’的這些流言,越傳越猛烈,隱隱有烽火燎原之勢。

這些流言蜚語,正在漸漸的流傳到明面上來。

就算是陛下的紅衣衛,得力能干,也擋不住天下的悠悠眾口。

畢竟,皇室消息永遠是百姓之間茶余飯后的談資,士子們口間的朝廷大事。

關于皇室的消息總是在暗處流傳的最快的。

坊間甚至有人隱隱的猜測,陛下是不是打算削藩,對這些兄弟王爺們下手。

畢竟,先帝這么多年,就算只剩下了一個親兄弟,也依舊是戀戀不忘削藩。甚至還在削藩的事情上,搞出了不少的新操作。

譬如,整改王府的規格、護衛人員數量等等,這些都是先帝曾經的手臂。

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誰知道如今的陛下是否就是和先帝一個德行呢?

回想這些年,晉王是多么安分守己的人啊……

不參加朝政,更不魚肉百姓,甚至平日里連自家的府邸都很少出門。

閑暇時分不過是喜歡抄抄碑文,和那些山間隱士聊聊書法文藝。

但就是這般的小心翼翼,這般的如履薄冰,全天下的人還是都知道了先帝忌憚晉王。

如今的陛下雖說已經小有威名,但畢竟先帝給人的印象太過于深厚,一時半會在人們的心中的涂抹不掉。

況且,倒不是這些人惡意揣測,但兩年內死了三個兄弟,其中兩個更是陛下的手筆,這倒是不能不叫天下人多想。

自古皇家骨肉相殘的事情多了,史書上從哪一朝哪一代沒有兄弟相爭,骨肉相殘的事情?

武帝曾經那么多的兒子,先帝曾經那么多的兄弟,如今又是那番的摸樣?

想來那編寫史書的人,記錄下如此情形時,也不由得為此憂心。

文王府

如今算是已經到了冬季,只不過只是天氣冷了些,雪還未曾飄落下來。

王府里的人,人人都穿起了冬衣,屋子里也都換上了厚厚的棉被。

想他們這般鐘鳴鼎食之家,也算是炊金饌玉。自是和尋常人家的憂慮很是不同,他們是不在乎這些衣食住行上的開銷,反而更擔憂起其他的問題。

文王從十月回到封地之后,身邊的護衛不減反多。

其實當初他帶走的護衛,大部分都已經死在討伐反賊的征途之中了。

如今的這些人,多是別人推舉,或者是自己前來投奔的。

但是,至于其中有沒有他這個二弟派來的眼線,文王是不慎在意的。

他如今難得能和王妃說些濃情蜜意的話,倒在那軟玉溫香之中,反倒是不愿意在想那些冷冰冰的朝政。

今日他正和王妃在小院子里,二人都穿著常服,放松自在的說著夫妻之間的體己話。

這般的時辰在文王看來最為難得。

他已經和王妃有了嫡子,如今可以說是兄弟們之中最早成家、最早擔起責任、最早有子嗣的人。

畢竟,就連陛下不還是只有一位公主嗎?

這倒是叫那群善謀劃的人,動起幾分心思來。

這些小心思,他的那些幕僚和謀士曾經對他說過。但文王也就只當做是耳旁風罷了。

先不說就陛下這個年歲,就正當壯年。

便是身體,也是常年習武,說不上是孱弱多病。

昔日,他們二人也曾經在老皇帝的注視下,比起文采和武藝。

這兩者,兩人的水平都不相上下。

他倒是也將這些告訴那些心思深的幕僚們,但是他們信沒信,信多少,這些文王就管不了了。

自從經歷的兄弟的死亡,文王就越來越能感受到那些國破家亡,無人可支撐的凄涼感。

每每午夜夢醒時分,文王總是要摟著夫人,睜眼望著那房梁,默默細數著人生的過去。

功成名就?或是說權勢滔天?

很多時候,他離這些別人求之不得,思之若狂的東西,只差微毫就炙手可得。

但更多的時候,他就這個時候,對那些萬人渴望之物離得最近的時候,轉頭收回了手。

對皇位是這樣,對權利也是這樣。

如今世人都知曉文王是威勢滔天,就連陛下都不得不厚待三分。

但那些都是假象。

權勢滔天?

如今的他估計走出王府半步,離開封地分毫就會被人忌憚吧?

朝中的那些御史就如同瘋狗一樣,即使是他已經離開的京城,也絲毫未曾放過從他身上咬下來一塊,然后回去給他的主上獻媚。

呲……

面前的溫香軟玉,親和近人的王妃也顯現出幾分的柔情。這讓文王亂糟糟的心情被這清風拂面,而多了幾分的輕松和柔和。

面對妻兒時,便是在為冷心冷性的文子也不由得放下心防和負擔,眼神里多上幾分的溫柔。

“昨日陛下的信使來了,你和云兒可想回京都看看?”

文王站在王妃的身旁,高大偉岸的身軀襯得周圍的女眷更為嬌小。

兩個孩子正在奶媽的照看下,在庭院之中追趕著玩耍,嘴中嘟嘟囔囔,時不時發出尖銳的笑聲,叮鈴叮鈴。

女孩年長一些,眉宇間已經稍稍張開,可以見到是個美人胚子。眉宇間帶著幾分似是雨前朦朧的清新,這頗有些像是側妃,但雙眸烏黑而又天真,眼底里總帶著孩童般純粹的笑意。

文王很是喜歡這位大女兒,也許是因為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所以格外的寶貴和珍惜。

“云兒,到爹爹這兒來。”

女孩咯咯的笑著,跑到了文王的身邊,兩只小手扯著他的衣擺,抱著父親的腿。或許是剛剛玩耍時跑累了,現在還大喘著粗氣。

文王面對女兒蹲了下來,用他那大手掌拍了拍女兒的后背。

“云兒想不想回京城玩?”

文王勉強用和善的語氣和大女兒交談道,他似乎很少這般輕柔的說話,下意識的捏著嗓子,連聲音都帶著幾分的奇怪。

“想啊,云兒哪里都想去。”姜云瞪著兩顆烏黑的小眼珠,咯咯的笑著,一邊窩在父親的懷里,一面天真的說到。

“要帶上母親,還有……弟弟,還有父王和母妃。要一起去。”

姜云磕磕絆絆的補充道,雖然她年歲尚小,如今就已經有了長姐的風范來。

雖說姜云是庶女,但由于有著父親的寵愛,以及王妃時不時的照料,在王府中也是一位小主人。

王妃膝下只有一個年歲比姜云少上兩歲的兒子,如今也才剛剛能下地亂跑。

這孩子和姜云玩的十分好,時常跟在姐姐的身邊跑來跑去,對姜云很是親近。

或許正式因為弟弟的原因,姜云和王妃的關系十分的親昵,王妃甚至都在將姜云當著自己的半個女兒來養育著。

反倒是姜云的生母李側妃,整日里不是去和女眷們打馬牌,就是由侍女陪伴著參拜佛寺或是逛街,和自家女兒并不十分的親近。

“弟弟還小,就留在家里。爹爹這次就帶咱們的云兒去,好不好?”

文王拍了拍女兒的小辮子,和煦的詢問道。那摸樣,還真像是一位慈父。

“好……”姜云扯著嗓子答應道,面色是無知也無憂無慮的笑容,笑起來的時候兩個小酒窩浮現,十分的可愛。

文王站起身來,看著女兒繼續跑去玩耍,天真無邪的樣子真就讓他升起幾分慈父的心性來。

他轉頭跟那一直面帶笑容,端莊而又溫和的王妃說道:“云兒可真是天真可愛。如今已經有四五歲了吧?”

“是呢。過些天就是她五歲的生辰了。”

“好,到時候就在京都的時候再為云兒過生辰。只是辛苦你了……”

說著,文王望向王妃的眼神多了幾分的繾綣和感激,他們是結發夫妻,如今身在高位,更是榮辱一體。

若非王妃管家有方,為他分憂,更讓他多了幾分的面子。

瞧瞧,誰家的夫人有他王妃這般的體貼懂事,而又能力出眾?這讓文王免不了在心底沾沾自喜帶著幾分自豪。

“王爺真的決定要去京都了?”王妃面色帶著幾分的緊張,握著手帕的雙手下意識攥緊,連帶著那白云花紋的手帕也被握出了幾分的褶皺。

“自然,陛下圣旨,我難得還有不去的道理?”

文王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語氣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定和宛若和煦春風一般的調侃。

他低下頭望向身旁的王妃,俊朗的面容含著淡淡的微笑,其中帶著幾分的從容不迫,更顯現出幾分非凡的氣度來。

就如同他們初見時候那般的英姿勃勃,意氣風發。

似乎這些年的時間都未曾改變過他,依舊是從前的那位氣宇軒昂備受倚重的皇子一般。

“王爺……”

王妃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所有的話都消失在了喉嚨中,忽然就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這還是這些天之中,她的夫君第一次這般的寬慰他。

似乎因為這,之前一些的委屈,一切的不甘都被一張溫柔的手磨平,再也沒有痕跡。

文王攬過王妃的肩膀,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似乎這樣就可以離著他的王妃更加親近,也更能幫她擋下那冬日的寒風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