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

第165章 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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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我?

寂靜無聲的夜里,葉楚聽到了心跳驟響的聲音。

前世今生,她已經活了兩世了。

整整兩世,她都在為同一個男人心動。

但是,葉楚卻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

一時之間,葉楚徹底亂了心神。她無法反應,怔在了那里。

無論陸淮做什么,她都不會察覺到。

因為在他面前,她毫無防備。

當手銬拷住葉楚的那一剎那,冰冷的觸感提醒著她。

葉楚收回了心緒,正視著眼前的事實。

難道說,他講那句話,只是想趁機限制住她的行動嗎?

陸淮知道,他和葉楚雖然一同經歷過危險,但那些都是不得已的情況下。

況且當時,陸淮能完全確定,在之前的那幾次行動中,葉楚不會受傷。

但此次是暗殺,陸淮不想讓葉楚受傷。

他絕不會令她身處險境。

陸淮的聲音響起:“我會送你回家。”

葉楚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卻無濟于事。

她只能盡量在陸淮面前保持鎮定。

葉楚沒有開口,任憑陸淮將她從床上拉起。

他帶著她坐進了車里,送她回了葉公館。

陸淮很快就起身去了安慶。

安慶市。

空氣冰冷極了,寒風掠過鼻間,仿佛都帶著刺骨的涼意。

寬闊的街道上,一輛黑色的汽車平穩地行駛著。然后,緩緩地停在了酒店門口。

車門打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下來。他面容冷峻,脊背筆直,氣質冷冽極了。

他是陸淮。

陸淮徑直走進酒店。

此時是白天,酒店的一切看上去極為正常。白天動手太過顯眼,因此,那群殺手會一直等到天黑。

陸淮已經讓周副官去安排了,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殺手以為他們知道了陸淮的行蹤,而陸淮則等著這些人走進他的陷阱。

陸淮的房間。

周副官走進來,低聲稟告:“三少,人已經安排好了。”

目前,陸淮的手下都隱在了酒店里。他們偽裝成住客,潛伏在酒店中,隨時等待陸淮的指令。

住客們本就來來去去,他們來自各個地方,不會令人生疑。

而酒店原先的工作人員,陸淮并沒有全部換掉。

若是一下子換掉酒店里所有的人,容易引起敵人的懷疑。

陸淮讓手下盯著酒店里的工作人員,若是他們行為鬼祟,隨時上報。

陸淮嗓音低沉:“在今晚的刺殺中,務必要保護好其他人的安全。”

殺手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不會讓那些殺手,傷害那些無辜之人的性命。

周副官應是。

房里一片靜默。

窗戶緊閉著,似乎都能聽見外頭呼嘯的風聲,獵獵作響。

陸淮的目光晦暗不明。

今晚,注定不會寧靜。

夜幕降臨,天空黑沉沉的,這黑色仿佛無邊無際,往遠方緩緩延伸開來。

大家陸陸續續地走出房門,來到餐廳用餐。

酒店亮起了燈光,大堂燈火通明,仿若白晝一樣。

陸淮和周副官來到餐廳,陸淮狀似無意地掃了一眼。

餐廳里已經坐著一些人,有的人在叫侍應生點餐,有的人在低頭用餐。

男女皆有,他們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客人。

他們全是陸淮的手下,偽裝成住客,走進餐廳。

每個角落都有陸淮的人,他們隨時觀察周圍的情況。

所有進入餐廳的人,都會進入他們的視線范圍和射程內。

當他們看見陸淮的指令時,會立即動手。

陸淮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去。他來到一張桌前,緩緩落座。

在這個位置恰好可以看見大門的情形,若是有人走進餐廳,陸淮可以立即看見。

周副官則坐在陸淮的對面。

雪白的燈光落下,照亮了桌子。桌子是深色的,泛著古樸的氣息。

陸淮點了餐,食物很快就端了上來。

侍應生是陸淮的人,他拿起兩瓶酒,放在桌上:“先生,您要的酒。”

一瓶是白蘭地,另一瓶是威士忌。

白蘭地顏色淺淡,威士忌顏色暗沉。

陸淮拿起白蘭地,往玻璃酒杯里倒去。透明的杯壁上,映著淺色的酒水。

陸淮端起酒杯,放在唇邊,喝了一口。味道清冽,酒水緩緩地流入他的喉嚨。

陸淮和周副官神色如常,他們一面說著話,一面用餐。

仿佛并不知道之后會經歷一場刺殺。

陸淮的視線狀似不經意地落在門外。

這時,餐廳門口出現了一個人。

陸淮聲音極輕:“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身材較高,腳步沉穩。”

身手好的人,神情和動作也會有些不同。他們通常步伐有力,雙眼也會注意四周的動靜。

而陸淮的感覺比旁人要敏銳,即便那些人偽裝得再好,也騙不過他的眼睛。

陸淮可以確定,這人就是今晚的殺手之一。

男人落座,陸淮又開口:“他坐在門口左邊第三張桌子。”

周副官會意,他的目光則注視著餐廳的另一道門。

幾分鐘后,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周副官輕聲道:“一個女人,身材中等……”

“坐在右邊第五張桌子。”

陸陸續續地又來了一些人,他們都開始用餐。

陸淮和周副官一直關注著行蹤可疑的人,陸淮把那些殺手的位置都記在了腦中。

先前餐廳里人少,四下安靜得厲害。如今餐廳的人多了起來,聲音也漸漸高了一些。

分明殺手還未動作,但是餐廳的氣氛仿佛已經變了。空氣中似隱著什么東西,壓抑萬分。

他們都知道,餐廳里暗藏殺機。

餐廳已經快坐滿了人,陸淮曉得,那群殺手即將要有所動作。

陸淮看向周副官,沉聲道:“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有另一件事情,需要周副官去做。

周副官站起身,離開了餐廳。

陸淮的視線落在桌上。

方才在用餐的時候,陸淮喝的一直是白蘭地。

而那瓶威士忌放在桌上,并未動過。

陸淮的暗號便是,在他倒威士忌的時候,就是動手的時機。

這時,陸淮伸出手,拿起了威士忌,往酒杯里倒去。

深色的酒水在酒杯中微微晃動。

陸淮擱下了威士忌。

他的眼神一冷。

突然,沉悶的槍聲響起,餐廳殺機乍現!

殺氣凜冽,撕破了沉滯的空氣!

陸淮的手下,同那批殺手展開了激烈的搏斗。

陸淮的人率先動手,搶占了先機。刺殺的人遲緩了幾秒,也立即拿起了槍。

方才還靜默用餐的人們,現在臉上卻帶著狠厲的表情。

他們毫不留情地向別人開槍。

激烈的槍聲接連響起。

餐廳的其他人不曉得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只看見一群人廝殺了起來,心里極為害怕。

陸淮的手下在與殺斗的同時,會保護那群不知情的住客。

陸淮做了萬全的準備,那些刺殺的人漸露敗相。

殺手們有的被擊斃,有的被陸淮的手下制服。只有極少數人,還在掙扎。

其中一個殺手眼看他們就要全軍覆沒,他眼睛一瞇,往周圍看去。

一個男人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正要站起身來。

陸淮的手下本在保護那些無辜的住客,但這男人在槍戰剛開始的時候,就躲在了桌子底下。

大家自然沒發現他。

而男人以為槍戰要結束了,便想著離開這里,沒想到恰好被殺手看到。

殺手快步上前,一把將那男人拽了出來。

男人害怕極了:“別殺我!別殺我!”

殺手怒聲道:“閉嘴!”他把槍抵在了男人的太陽穴處。

男人立即住了嘴。

殺手提高聲音,威脅著說:“陸三少,你放下槍,不然我就殺了這個人!”

殺手曉得,依著陸三少的性子,他絕不會讓這男人死在自己面前。

他要借機殺了陸淮。

恰好在同一時刻,陸淮也拿槍對準了殺手。

殺手拿槍抵著男人,而陸淮的槍口指著殺手。

陸淮看清了這一幕,眼底殺意盡顯。周身籠著徹骨的涼意,冰冷至極。

他神情極為平靜,眼底似隱著風暴。

殺手又開口:“你再不放下槍……”

下一秒,陸淮扣動了扳機。

動作沒有任何遲疑。

他的臉色冷冽萬分,似寒風一樣。

子彈帶著雷霆之勢,擊中了殺手的眉間。

一槍斃命。

殺手倒地,男人獲救。

陸淮默然轉身。

此時,餐廳里所有殺手都被制服。

這場刺殺落下了帷幕。

餐廳里混亂極了,完全不復先前那樣。陸淮會和酒店的老板商量,賠償相關損失。

陸淮回到房里,周副官帶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方才周副官離開餐廳,是去一個地方抓人。那里可以看見餐廳里的情形,有人在那里監視著陸淮他們。

周副官制服了那批人,把頭目帶了過來。

陸淮看了過去,眉頭一緊。

他認得這人。

這人叫李鶴。李鶴是軍隊里的人,駐扎在安慶當地。

李鶴來過南京,陸淮和陸宗霆見過他一面。

刺殺的事情竟然與他有關?

陸淮嘴角抿成直線,嗓音極冷:“誰派你來刺殺我的?”

沉沉的壓迫向李鶴涌來,氣氛極為壓抑。

李鶴的身體緊繃,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陸淮聲音淡漠,冰鋒似的:“讓你刺殺我的,是陸督軍身邊的人嗎?”

李鶴咬緊了牙,仍然不開口。

他絕對不能暴露那人半分。

他的家人還在那人手上,那人威脅過他,如果事情敗露,那人立即就會殺了他的家人。

陸淮的眼睛如寒潭一般,沒有一絲波瀾。

他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你背后的人有什么目的?”

李鶴的頭更低了,房里仍是一片寂靜。

陸淮冷眼瞧著,李鶴口風極嚴,一個字都不暴露。

陸淮看了周副官一眼:“把他帶到地牢拷問。”

不讓李鶴受些苦,看來他不會開口。

聞言,李鶴身子一僵。

周副官把李鶴帶了下去。

夜色已經沉得厲害,清冷的月光落下。

陸淮看向窗外,他的眼睛極黑,如同這冷寂的夜色一樣,望不見底。

陸淮沉吟,陸宗霆身在南京,手伸不到這里,到底是誰讓軍隊里的人叛變?

軍隊的人極為忠誠,能讓李鶴背叛陸宗霆,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陸淮的腦海閃過一個念頭。

李鶴背后的人可能是陸宗霆身邊的人嗎?他會不會就是莫清寒背后的勢力?

今夜,陸淮想了許多。

直到周副官來匯報:“三少,李鶴還是沒有松口。”

聞言,陸淮臉色一沉。

他的氣息冷得徹骨,仿佛比這冬夜還要冷冽萬分。

李鶴如此嘴硬,看來他極為害怕他背后的人。

周副官又開口:“三少,李鶴臨死前說了幾句話。”

陸淮抬眼。

周副官說:“李鶴說他的家人都被他背后的人控制了,所以他必須為那人做事。”

“他說陸督軍待他不薄,其他的事情他不能暴露,但是他讓您千萬要小心。”

“三少,他背后的人想要的不只是您的性命,他的目標是整個上海灘。”

陸淮的臉上覆上了一層冰霜。

陸淮知道李鶴的履歷,他曾經對陸宗霆很忠誠。不曉得經歷了什么事情,才會讓他背叛他們。

他已經隱隱抓住了線索。

陸淮曉得,這件事定同莫清寒背后的人有關。

今晚八點,宜君首次在國泰大戲院上演。

距離開演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但是觀眾卻很早就到場了。

夜幕降臨,空氣冷冽,冷風吹過長街,氣溫低得厲害。

雖說現在天色早已黑透,但是卻一點也沒有影響看戲人的心情。

劇院門口停滿了車子,男男女女結伴而來,臉上盡帶著期待之色。

小販們也在國泰大戲院的外面做起了生意,吆喝聲不斷。

他們兜賣著零嘴,各式各樣,應有盡有。

此時,劇院里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觀眾陸陸續續地進場,按照自己的座位坐下。

戲還未開場,大家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討論著宜君這部小說。

大部分書迷都在期待宜君被改編成話劇,搬上舞臺,現在正好如他們所愿。

這時,劇院內的燈滅了,場內原本喧囂的人聲一下子歇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幕布緩緩拉開,舞臺上的燈亮起。

第一場戲是男女主角的初遇。

盡管劇中的演員全都是學生,經驗尚淺,但卻完全看不出來,他們才剛剛開始演戲。

大家的演技都不俗,一舉一動,都展現出了書中人物的靈魂。

這都是因為大家廢寢忘食地練習,才會呈現出這樣的效果。

很快,臺下的觀眾都沉浸在劇情之中。

而在觀眾席的第一排,葉楚坐在那里,能將舞臺上的表演看得一清二楚。

但此時,葉楚卻失了看戲的興致。

陸淮離開上海已經兩天了。

葉楚心念著陸淮的安危,暫時無法投入到話劇之中。

時間過去越久,葉楚越是擔心。

只要陸淮一天沒回來,她就一天安不下心。

葉楚思緒紛雜,她一面擔憂陸淮的情況,一面又想起那天夜里,陸淮對她說的那句話。

后來,葉楚回到葉公館后,她時不時就會想到那天晚上。

到底是借口?還是真意?

若是陸淮回來,能否親口告訴她真相?

葉楚微微蹙著眉,神情有些不安,但她很快整理好情緒,將整部戲看完了。

等到戲散場后,葉楚來到了后臺。

嚴曼曼和付恬恬已從舞臺下來,葉楚一定會去給她們鼓勵。

葉楚推開門時,臉上已經帶上了盈盈笑意。

“戲演得很好。”葉楚笑著看向同學。

葉楚的心里雖然裝著事,但她仍是收起了心思,認真看戲。

嚴曼曼驚喜地轉頭:“阿楚!”

嚴曼曼的臉上還帶著妝,她快步走到葉楚身邊。

她難掩激動:“阿楚,觀眾的反應怎么樣?”

嚴曼曼補上一句:“我緊張壞了,根本沒注意到臺下的情況。”

葉楚笑了笑,安撫道:“大家都很喜歡,他們都看得入迷了。”

房間里響起一片歡呼聲。

這時,房門被敲響,賀洵走了進來。

賀洵一進來,同學們全都禮貌地叫了一聲。

“賀校董。”

賀洵點了點頭,笑容張揚隨性:“演出很成功,你們演得很不錯。”

賀洵剛說完,同學們一下子興奮了起來。

他們沒想到賀洵竟然會特地前來,看他們演出。

賀洵又接著說道:“我來過幾次劇院,看過你們的排練,大家很認真。”

除了葉楚,其他同學全然不知賀洵曾經來過劇院。

學校決定演出結束后,將同學聚集起來,去華懋飯店吃頓飯。

賀洵說道:“學校給大家辦了一場慶功宴。”

同學聽到這個消息,先是愣了愣,隨即議論紛紛。

他們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賀洵看到大家的反應,唇角一勾:“地點在……”

賀洵還未說完,卻頓了一頓。

葉楚站的位置離賀洵最近,此時房間里聲音嘈雜,只有葉楚聽到了賀洵的聲音。

葉楚剛巧轉頭看向賀洵,自然注意到了賀洵的變化。

賀洵眼眸倏然一縮,閑散的笑意凝結在了嘴邊。

葉楚皺了皺眉,覺得有些奇怪。

下一秒,賀洵卻恢復如常。

賀洵重新開口,將聲音提高了一些:“地點定在華懋飯店。”

等到同學都聽到了,賀洵提了一句:“慶功宴我就不去了,大家好好玩罷。”

賀洵說完后,就走出了房間,腳步稍顯凌亂。

葉楚心下一沉,立即做出了決定。

葉楚先向嚴曼曼和付恬恬告別:“抱歉,我有些事要去做,不能和你們一起去了。”

雖然嚴曼曼她們有些不舍,但還是和葉楚說了再見。

葉楚馬上離開了房間,準備去看看賀洵的情況。

賀洵此時的樣子和那日在南國酒家時很相似。

葉楚早就覺得賀洵古怪,卻又說不上來原因。

葉楚走出房門的時候,已經看不見賀洵的身影了。

但是葉楚并沒有回去房間,仍舊在尋找賀洵。

當葉楚走到一條走廊上時,她發現走廊的盡頭似乎有人影。

葉楚當機立斷,走了過去。

這條走廊上的燈恰好壞了,光線異常暗淡。

葉楚靠近他,試圖確認那人的身份。

那人背對著葉楚,手撐在墻上,頭微微垂下。

葉楚看到那人手腕上的手表,她眼睛一瞇。

她記得,賀洵也有一塊相同的手表。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隨機掉落紅包。: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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