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惑傾城

第六十一章 狠毒父親

[書號438776]第二卷與卿攜手共赴天下

第六十一章狠毒父親

白紙上印著寥寥幾行字:

不日煙雨終難下,想是春風渡夢月;

玉盤散盡翠珠花,死生不負卿解意;

天宮瑤仙迷人眼,陵霄兩岸盼佳人;

山谷溪畔待君來,見花籬下把酒闕。

春桃看著信上寥寥幾行字,這首有點像情詩的詩為何卻讓清舞再一次苦惱?春桃始終不解。

其實這簡簡單單的情詩卻是再明顯不過的藏頭詩,清舞一看便知,把每個字的第一行的第一個字分開來讀便是:不想玉死,天陵山見。

信主人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張玉清立馬死掉,便獨自一人前往天陵山相見。

這個人便是集慈愛祥和與狠戾陰謀于一身的賀蘭丞相,清舞的父親慕容赫。

春桃和清舞兩人從來皆是一同進出的,若春桃一同跟去也不知慕容赫又會用什么手段來懲罰張玉清,清舞只能將事情的嚴重性說于春桃聽。

“小姐……”春桃一聽心下大駭,擔心地拉住清舞的玉臂。

清舞給春桃一個放心的神色,笑道:“沒事的,你先回房,我獨自一人前去,先別告訴大哥他們。”

“嗯。”面對清舞的堅持她只能投降。

清舞剛步出大門,便瞧見一輛馬車停在自己的面前,她想也不想直接上了馬車。

馬車帶著她行至狹長官道,又從官道穿過偏僻小道,最后越過一道溪邊停滯而下。清舞下了馬車,怔怔的望著這個陌生的地方,自己早已在車夫的刻意繞路下不知身在何處,這時面前又來了一輛更寬的馬車,一只手掀開了簾蓋。

此人正是慕容赫,他鷹隼的銳光橫掃她的周身,見沒有什么異常,便漸漸放柔,道:“上車。”

清舞根本就沒有能力拒絕,上了慕容赫的馬車。

馬車并沒有行至天陵山,清舞心下暗訝,慕容赫給了自己地址,卻又暗地里改變了行蹤,他定是擔心自己留有一手,這樣的慕容赫狡猾得可怕,清舞還能如何,只能隨他去了。

她還是打破了壓抑已久的靜謐,開口叫了一聲:“爹”

“嗯。”慕容赫沒有看他,只是側首輕掀車窗,眼神從簾縫望向外頭,不知在瞧著什么,過了很久才放下簾幔,轉過頭看向清舞,眼里褪去了往日的慈祥,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陰森,笑道:“民間俗話常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看你倒是像極了。”

他不急不慢接著說道:“真是不乖啊你。”

這句話若是從外人道出,讓人感覺像是慈愛的父親在寵溺著愛女,然而這句話卻是出自慕容赫的口中,全然是不一樣的感覺,清舞被他看得不寒而栗。

馬車的晃動漸漸變小,最終停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周圍褪去了嘈雜的聲音,清舞沒有聽到車外的任何動靜,她心下一涼,慕容赫要做什么?她帶自己來到如此偏僻又陌生地方究竟是為何?

她輕聲試探道:“爹,清舞不懂爹說的是何意?”

“不懂?那爹就讓你懂懂。”慕容赫突然出手,快速的鉗住了清舞的細勁。“你還想不想保你娘的命了?”

清舞的脖子被他用勁箍著,她的臉瞬間憋的通紅,蔥白的指尖拼勁全力的抓著慕容赫的緊箍在脖頸的手,然而不甘的掙扎還是掙脫不住他刻意的禁錮。她立時無力的垂下手,放棄了無濟于事的掙扎,眼里瞪著慕容赫,他睿智的臉上帶著狠絕,眼里更是不可忤逆的氣勢。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狠毒的父親,清舞覺得他跟本就不是自己的父親。

見她如此痛苦,他似乎非常滿意,于是便放開了手。

“咳……咳……”清舞難受的咳著,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叫你拿黑晶玉,你竟給我跑到太子殿下的別院去,膽子可真大啊,是不是真的不管你娘的死活了。”慕容赫伸手便往清舞身上一點,使她不再動彈。

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清舞急切問道:“你究竟要做什么?為什么封住我的穴道。”

他捋著長須,眼里出現一種狠戾,隨后又笑道:“我說過事情若是辦好必定有賞,如今你辦事不利當然要對你小懲大誡。”

他大手一揮,清舞頓時感覺一陣清涼,外衣早已被他脫去,只剩下褻衣依舊嚴嚴實實的包裹著自己。

慕容赫從身側拿出一個錦盒,將其打開,里面躺著的居然是細細銀針,他隨手挑出一根,長針冷冷的閃耀著銀色的光芒令清舞覺得恐怖,還沒等她細想,慕容赫便將它插進清舞的脊背上。

“啊……”她痛得直呼,慕容赫說的‘小懲’便已這般疼痛,如若真正懲罰起來,會是怎樣的痛不欲生,她胡亂喊道:“你放開我,好痛……你跟本就不是我爹。”

一聲聲不斷的咒罵傳入他的耳朵,他卻沒有生氣。繼而又道:“有人告訴我扎這個位置會讓人特別疼,就算是健壯強悍的男子也受不住這般疼痛,更重要的是當你服侍霆王的時候他也不會發覺這細小的針孔的。要不是十五年前丟了鳳藍玉,如今也不必麻煩你偷黑晶玉了,可惜偏偏給丟了,為父也只好委屈你了。”

一邊說著,一邊慢悠悠的運出真氣轉動著手里的細針,銀針在他的運功下如同有了生命般,忽而如密蟻啃噬,忽而如猛獸踩踏,勢必要將她的每一根神經折斷,穿破她大腦的所有意識。

這個狠毒的慕容赫,折磨人還真有一套。

她好痛,真的好痛,悄然無聲的冷汗更證明了此刻她所受的痛苦。

清舞緊緊咬著牙,單薄的背無法微躬著,而是直挺挺的承受著銀針襲來的疼痛,連瑟瑟發抖都竟是奢望。

慕容赫重重一按,銀針陷得更深了,她低叫了一聲,冷汗落下,滴在了她的褻衣上。腦中思緒亂飛,所有的記憶如同碎片拼湊,頓時又裂開,碎片上印出一抹優雅俊逸的笑眸,那人竟是軒轅霆野。

后背的又一陣劇痛讓她從幻覺中驚醒,她無力的朝慕容赫喊道:“放了我……”

清舞緊繃的臉霎時變得慘白,雙眸漸漸失去亮光,仿佛沉入了無底深潭的夢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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