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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211章第三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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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高秋
第211章第三次死亡
胡散站在我面前,眨巴著眼睛盯著我,見我在看他,便問:“怎么樣?看見什么了?”
“歪脖樹!”我說。
“就……那棵?”胡散轉過頭順著我的視線望去,很快也看到了那棵歪脖柳樹。
“對,我對那棵樹有印象。”
說著,我便快步跑過去,到了柳樹旁邊回想著之前夢境中的場景,逆向思維著朝河岸望去。
從這里只能看到修建一新的純木制步道,和我夢中的臭水溝完全不同。
忽然,河對岸的一棟平房的窗簾飄擺了一下。
輕紗飛舞的樣子讓我頓時全身一激靈,立刻回想起了第一個夢境中出現的那個被縫了口眼的女人。
“你去那邊看過嗎?”我指著對岸的小屋問胡散。
胡散點頭說:“都看過,治理焚河之前要和周圍的居民打招呼,因為施工會有噪音嘛。”
“那你知道對面那屋里住著什么人嗎?”我又問。
“那可就記不住了,應該就是縣里的普通老百姓吧。”胡散說。
“過去看看。”說完,我不等胡散反應就沿著河岸邊的步道跑。
不遠處就有一架石拱橋,我過了橋便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小屋跟前。
站在窗口,我幾乎可以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但又不敢朝窗戶里面看,就怕見到那可怕的一幕。
突然,窗內有個身影一閃而過,我看到了那件熟悉的白色紗裙!
急忙跑到窗邊探頭看了眼,又跑去門口敲門喊道:“有人嗎?麻煩開下門!”
等了好半天,沒人應聲。
胡散這時走過來示意我退一邊去,隨后他過去又輕輕敲了兩下,用磁性的嗓音客氣地問:“您好,請問有人在家嗎?我想打聽點事,能麻煩您開一下門嗎?”
這辦法還挺管用,房門真的敞開了一道縫,里面的人沒有露出臉來,藏在門后用沙啞渾濁的聲音問:“你找誰啊?”
胡散也不知道我要找誰,于是回頭看向我。
我急忙來到門口,試圖拉開那扇門。
就在這時候,房門內突然傳出叮叮當當的響聲,門也敞開了。
我看見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太太跌坐在地上,一臉驚恐地伸手指著我,結結巴巴地說:“鬼!鬼!你是鬼!”
我一皺眉頭,指著自己問:“我是鬼?”
老太太夸張地向后一縮脖,轉頭看向胡散說:“你被鬼纏身了!你被鬼纏身了!”
胡散朝我看一眼,笑了下,趕忙進屋試圖把老太太攙扶起來。
但老太太卻用力推開了胡散的手,使勁拍打胡散的胳膊說:“你也不是好人,你不是好人,你殺了他,又被他變鬼給纏上了,你離我遠點,離我遠點!”
胡散趕忙退后幾步,轉過頭來看著我,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也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走進屋里朝老太太探身彎腰問:“大娘,您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是鬼了呢?”
“你……我……我看見你……我看見你死了,你被他扔進了這條河里!”老太太指著我,又看了看胡散,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確定是我嗎?”我又問了句。
她往后一縮脖,快速掃了我一眼,很快將視線移開,就好像跟我搭了話我就會一直纏著她一樣。
胡散在旁邊笑了下,然后朝老太太和顏悅色地說:“您是不是弄錯了?我倆都是大活人,而且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殺他呢。”
說話的同時,胡散看向我,伸手在腦袋旁邊比劃了一下,示意這老太太可能有點精神方面的疾病。
“我親眼看見的,我是親眼看見的!”老太太突然激動地大喊道。
接著她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我對胡散說:“我親眼看見他死了!那天晚上我起夜,就看見你拖著個大東西到這邊,把東西扔河里就走了。我等你走了之后就到下面看了一眼,就是他,他躺在水里,脖子那全是血,眼睛還睜著呢,這是死不瞑目了所以才變成了鬼!”
“那您怎么沒去報警呢?”胡散笑著問。
“我就住在這,萬一報警了,被報復了怎么辦!”老太太大聲說道,眼睛瞪著胡散好像要噴火一樣。
“那后來呢?尸體去哪了您知道嗎?”胡散繼續問。
“不知道,第二天白天我再過去看的時候,他就沒了。”說著,老太太又朝我看過來。
“所以,其實您也不能確定當時他是不是已經死了,只是看見他全身是血地躺在水里,對嗎?”胡散又確認了一下。
“不是!他就是死了!沒氣了!不是全身是血,是脖子,脖子那開了那么大個口子,血估計流干了!”老太太激動地說道,說完還拽了拽胡散,警惕地避開我低聲說:“我看你還是找找懂這事的先生給你瞧瞧吧,被鬼纏上,不會有好結果的。”
“行,我回頭就去找人看看,多謝您關心了。哦,對了,那天您看見的那個扔尸體的人是什么樣了嗎?”
“就是你呀!”老太太說。
胡散嘆了口氣,無奈地看向我。
我也覺得這老太太說話語無倫次沒什么邏輯性,前一秒害怕胡散說胡散是兇手,下一秒又關心起胡散來,怎么看都像是老年癡呆。
但她提到了我脖子上有傷口,這倒是和上一個夢境中發生的事情完全一致。
于是我就好奇地問:“您還記得是哪天發生的事嗎?”
“就在十年前!十年前!”老太太看向我說道。
緊接著,她的眼睛開始向外流出血,嘴巴也好像被無形的線給縫住了一樣,無論她怎么努力也張不開。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開始倒流了,周圍的一切都好像錄像倒放一樣,老太太關上了門,我和胡散也倒退著回到了焚河的另一邊,之后又繼續后退著返里。
“要不我還是捅你一刀吧?”胡散突然笑著開口問道。
我剛想讓他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突然從后視鏡里發現有個男人就藏在車后面,在我想要說話的同時他突然伸手過來抓住了我的腦袋,用手中鋒利的手術刀在我的脖頸上割了下去。
是他,那個瘋大夫!
在我認出那男人的同時,我的血也噴了滿車,頭一下子栽在了副駕駛的車玻璃上。
就在神志渙散之前,我看到胡散在埋怨:“你怎么在這就動手了?把我的車都弄臟了!”
瘋大夫翹著嘴角冷冷一笑,默默收回了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