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門反派瘋批,王妃以醫治服

第87章 被情敵弄臟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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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給慕姑娘寫軍令狀,是給臭男人用的,絕不給女孩子吃!”

秦昭意一臉正經,“違背軍令狀,責打三百軍棍,我自己去鎮北軍帳里領罰,可以讓小舅親自抽我。”

慕聽雪額角劃過一滴冷汗:“……”

你們晏家人上綱上線起來,對自己還挺狠。

秦昭意娶了筆墨,給她立了一份軍令狀,字寫得那叫一個狗爬,不愧是國子監國學部倒數第一名。

“你這個拿筆的方式——”

慕聽雪怎么瞅,怎么覺得不對勁。

毛筆是這么拿的么?

秦小侯爺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不習慣用太軟的東西,筆尖都是柔軟的毛,使不上力氣。難受。”

慕聽雪忽然有了找到知音的感覺,恨不得給他來上一句“俺也一樣”!

作為一個現代人,穿越之后每天都會抽出一段時間努力練字,但依然寫得很一般。

“要不,這種黑色水筆,你試試?”

慕聽雪從玉瓶空間里,摸出來一支塑料水筆,裝著黑色墨水筆芯的那種,“鼻尖是硬的。”

秦昭意眼前一亮,拔掉了塑料筆套:“慕姑娘你這兒稀奇東西真多,讓我試試。”

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別說,還真像那么回事兒,工整的行楷,橫豎撇捺連筆畫,如利刃刀影般連貫。

“好筆!!”

秦小侯爺贊不絕口,“以后娘再也不能罵我字丑了。多少錢?我買了!”

慕聽雪想了想:“這支筆不要錢,就算是送給小侯爺的過年禮物吧。”

她現在住的豪宅,還是拖了這位的人脈關系,才拿到的。

一支水筆,一塊錢罷了,還個人情。

“那不成!”

秦小侯爺一口回絕,“這等妙筆,簡直是我等狗爬字的救贖,放在市場上一定能賣出不菲的價格。我不能占了慕姑娘的便宜,還有那片藥,該多少錢多少錢,一起算。”

嫌命太長,才敢占未來小舅媽的便宜。

小舅如果知道了,還不揭了他的皮。

慕聽雪見他堅持,就收了一千兩銀子意思下,還送了對方兩顆水果硬糖。

隔日。

慕聽雪照常早起,她挑了一件淡雅的絲綢長袍,淺青色,繡著雨竹,里面穿著保暖衣,不厚重,外頭披著一件皮毛大氅,雪白的領子毛茸茸。

烏發披在肩膀上,沒有滿頭珠翠首飾,更沒有花金鈿縷,就用了個十塊錢的地攤貨水鉆夾子,蝴蝶形狀的,蝶翼會動,固定好發髻,一根淺色的絲帶。

她不是及冠禮的主角。宴會男主角是離淵,女主角是大長公主、是王妃離環兒、是離淵未婚妻。

這種場合,最忌喧賓奪主。

找了個紫檀木盒,鋪上緩沖的綢緞,把一支紅酒放在里頭。

慕聽雪抱著禮物,上了馬車。

“主子,去哪兒?”

車夫是負責守衛長樂園林的獨臂老兵。

“白鷺洲。”

慕聽雪拿出帖子,看了下落款,沒錯,是這個地名兒。

駕車的老兵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接言道:“離公府建造白鷺洲,用了大半年,花費不計其數,極其靡費。”

慕聽雪道:“不見得是壞事。”

駕車老兵很困惑:“這如何解?“

慕聽雪撩開車窗簾子的一角,望向窗外大街上數不清的饑民,道:“修建白鷺洲那樣的大園林,肯定要雇傭許多工人,這就給受災的饑民提供了工作崗位,讓他們有工錢可以賺。”

駕車老兵呆住了。

“越是災年貧窮,富人圈越不應該提倡節儉,應該鼓勵勛貴富豪們去消費,去蓋宅子、去賽龍舟、去搞大型滑雪比賽,這樣就能給窮人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

駕車老兵聽著這些驚世駭俗之言,竟意外地覺得很有道理。

兩刻鐘之后。

馬車抵達碼頭,前方不遠處,就是白鷺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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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園林是依水而建的,有點像是現代的湖心大別墅。就在云都大運河附近一座小島上,風景優雅。

下了馬車,需要登船。

碼頭有早已等待的三艘大官船,大船的前后兩根大桅桿上飄著兩片幡旗,幡棋上寫著一個“離”字,碼頭石階兩邊,有漕運衙門的官兵把守。

大長公主和離公的面子擺在那里,很多賓客來的比慕聽雪還要早得多,他們已經登上了第一艘官船。船帆拉起,大擼搖起來,官船離開了碼頭,劃向島中央的白鷺洲。

慕聽雪正準備排隊上第二艘官船。

周圍都是云都最頂尖的勛貴、官宦,其中不乏熟悉面孔。比如,國子監老祭酒伍先生,益陽郡主晏蕓,在藏寶閣蹲老花鏡蹲了好多天的御史大夫。

“聽雪妹子,來這邊。”

晏蕓原本正在跟身邊一個小家碧玉的漂亮女孩兒聊天,看到了她,立刻熱情地招呼她過來自己身邊。

慕聽雪勾唇:“蕓姐。”

晏泱的親二姐,都來參加靖羽公世子的及冠禮了,可見離家這個邀請面是真的廣啊,政敵晏氏都一并請了。

晏蕓穿著一件十分端莊的紫貂裘,戴赤金并蒂海棠花步搖,扮相明艷大氣,跟晏泱一樣美顏深邃,屬于濃顏系的。三十來歲,看上去跟二十五六差不多,古代人或許會覺得她老了,但是慕聽雪來自21世紀,現代不少女明星三十多,照樣顏值能打活躍在熒幕上,所以她認為晏蕓還是年輕的。

美艷的侯夫人親昵地挽住了她的胳膊:“昨兒我去阿弟家里吃飯,小澤三句話不離你,一口一個娘親地叫,別提多親了。”

慕聽雪耳根熱了起來:“小孩子瞎喊的,不要當真。”

晏蕓笑聲更濃,樂不可支:“我倒是希望是真的,那孩子還是第一次這么親近家以外的人。”

一旁小家碧玉的少女,聽到這話,笑不出來了,涂了胭脂的臉極為蒼白,胭脂紅都蓋不住的白。

“哦,對了,這位是陸小姐。”

晏蕓心情好,指著身邊的姑娘,介紹道,“戶部尚書陸大人家的千金,陸福柔。”

慕聽雪勾唇:“久仰久仰,早就聽聞陸小姐繡工一絕,云都第一,如今終于見到真人了,果然是個粉雕玉琢的美人兒,容才雙絕。”

客套話是要說的。

也不算違心之言,這嬌小玲瓏的少女,的確五官精致,生得不錯。

而且,能在獻給晏太后的袍子上,繡出五百個“壽”字,必然是個極有耐心的。不管在哪一個領域,做到極致的女性,都是值得尊敬的。

陸福柔垂眸,柔聲道:“姑娘謬贊了,福柔受之有愧,只是會點針線活罷了,稱不上第一。”

晏蕓道:“她就是之前本夫人跟你說的那位神醫,奉旨賑災,太后娘娘親封的素塵郡夫人慕聽雪。”

“久仰久仰,慕姑娘安好。”陸福柔頭垂得更低,長袖之下的手捏得死緊,指甲刺入了血肉中,也感覺不到疼。

這兩年,她很努力地想跟晏澤搞好關系,想把孩子作為突破口,但只得到了孩子的一堆白眼……

眼看著攝政王世子那條路走不通,她就想著去討好晏太后,畢竟只要太后娘娘賜婚,她也能如愿嫁給晏泱做攝政王妃。她幾乎熬瞎了眼睛,給太后繡了一件百壽棉衣。還花了大價錢,賄賂晏太后身邊伺候穿衣的大宮女畫詩姑姑。

結果,晏太后在低劣便宜的保暖衣和華麗的百壽棉服之間,選擇了前者。

她堂堂戶部尚書千金,金枝玉葉,怎么會輸給一個平民商女?

她父親,可是攝政王的心腹啊!更是攝政王父親唯一的親傳弟子!兩邊關系那么近,難道不應該近水樓臺先得月么?這個忽然殺出來的慕聽雪,著實讓她亂了方寸。

慕聽雪、晏蕓、陸福柔三人,有說有笑上了第二艘官船。

官船上有不少伺候的仆人。

一個梳著雙髻的丫鬟,手里捧著一個銀色大托盤,托盤里放著兩個粉彩麻姑獻壽酒杯,一個雙耳青釉酒壺,向著這邊走來。

陸福柔注意到,左邊那個酒盞里頭裝著滿杯清透的酒水,右邊那個酒盞里卻是黑乎乎的酸梅湯。

丫鬟眼神不太對,端著托盤的動作,明顯傾斜向慕聽雪的方向。

慕聽雪專注地跟晏蕓聊天,并沒注意四周。

陸福柔也不想提醒她。

果然。

下一瞬,那個雙髻丫鬟,就一個趔趄,猛地往慕聽雪的身上栽了過去。酒盞里黑乎乎的酸梅湯,把她淺色的裙子給潑臟了。雙耳青釉酒壺里歪倒,流淌出來的也不是酒水,而是濃郁色深的酸梅湯,有一小半都灑在了慕聽雪身上。

雙髻丫鬟立刻跪下,在自己臉上賞了一巴掌,“奴婢失職!請姑娘恕罪……”

慕聽雪皺眉,也不知這酸梅湯怎么熬的,熬那么黑,正常都是赤色的,這下可好了,早上精挑細選的低調淺綠色長裙,徹底被污壞了,濕漉漉的沒法穿。

官船上的冷風一吹,濕冷得難受,她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可怎么是好?”晏蕓極為關切,“有可替換的裙子了么?我帶你去更衣室。”

慕聽雪搖頭。

誰想到有這么一出。

“這裙子臟成這樣,不如下船回家去吧。就這么去白鷺洲,著實不太雅觀。”輕蔑的笑聲傳來,正是覃嶺王妃離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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